後來的半個月裡,幾個人都是在忙著添購傢俱,安排舒適的住房。用了半個月時間,才把這裡佈置的很滿意。
對於和他們鄰近的幾戶居民,蕙綿也派了夏香和卓凡兩個人拿著東西挨家拜訪了。卓越則是跟著若庸,去官府在這裡將他們幾人落了戶。
若庸改了個白姓,改名白若。蕙綿就取了楚上面的林字,戶籍上寫了林綿兩個字。夏香與卓越卓凡到都好說,仍是寫了以前的名字。
自此他們就在這裡居住了下來,此後要記的,便都是些生活瑣事了。
再說那日的謝宣,回城時沒見到夏香,心中便有些悶悶的。派人去他們暫住的客棧一問,才知道他們竟在上午時過去退了房。
謝宣一聽下人帶來的這些話,臉上就有些發愁。見了這麼多面,他可連她叫什麼還不知道呢。謝宣不覺得他們會就此離開了,於是便又不死心地派了家丁在城裡打探了起來。
一百一十六
在這個遠離京城的陳州府城中,居住七多月後,蕙綿平安誕下了一個六斤八兩重的胖小傢伙兒。
當產婆樂呵呵地將孩子抱到在外間生生站了一天的男主人面前時,卻只見男人才反應過來似的衝到產房中。
“綿兒,再也不要生孩子了。”若庸沒看見還在一旁幫忙收拾的夏香,一進來就半跪在床邊,將她的手撈起來放在嘴邊,喃喃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蕙綿本來已經累得模模糊糊了,聽見他的聲音卻清醒了些。感覺到握著自己的大手有些發抖,有心笑他兩句,一睜眼卻看見他白的幾乎沒有血色的臉龐。
“好,再也不生了。”看著他這個樣子,她一下子就感動的想哭,便微笑著說道。
見她說話仍是一副無力地樣子,若庸便伸手將女人睜開的雙眼蓋住,強硬道:“不要說話了,快休息。”
蕙綿輕輕地嗯了一聲,也只是片刻就沉入了香甜的夢鄉中。
若庸一直坐在床邊,半分都不捨得離開。這一天下來,他的一顆心簡直像是被人拿著一會放在炙熱的炭火中,一會又拿出放進冰水中一樣,不知是個什麼滋味。
早在蕙綿因為有了這個孩子而產生孕吐時,他對她肚子裡的這個小東西就少了幾分期盼。將近十個月下來,他早早地就盼著這孩子快點從她的肚子裡出來,別再這麼折磨她了。
可是他卻不知道,生產這一日竟讓他這麼難過。不過,所幸一切都好。
他看著沉入夢鄉的女人,安心地想道:“如今你沒事,就好。”
“老爺,您瞧瞧,小少爺很可愛呢。”夏香這個時候抱著薄毯中的小肉團,來到若庸面前,著急地想為小傢伙兒掙點印象分。
若庸此時的心情已經平靜了下來,便回過頭去看看那小子,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孩子的臉頰,就皺著眉讓夏香抱下去了。
這個小傢伙一點都不可愛,與他皇兄家裡的桓兒差遠了。
男人這麼想著,對這個他一開始極其盼望的孩子不甚滿意。但是,只因為他是她這麼辛苦才生下來的,他也會好好疼他的。
不過,沒過半個月,若庸此時對孩子的不滿意,就變成了滿滿的疼愛。看著他的眉眼一點點舒展,看著那時不時會看向他的黑眼珠,他滿意地收回了之前對這個小子的評價。
蕙綿看著相對瞪眼的父子兩個,不禁暗自搖頭。自從有了兒子,她家的男人就變得越來越幼稚了。
“相公,寶寶該去吃奶了。”
簾子一動,夏香進來,先是對著蕙綿一笑,才又指了指床裡邊的小傢伙。蕙綿便出聲提醒那個猶自未覺的男人。
若庸聽見,優雅地從剛才半趴著的姿勢起身,對著夏香一臉威嚴道:“抱他過去吧。”
這個時候他並不是不願意抱那小子,只是不敢抱而已。總覺得他那麼軟軟呼呼的,怕自己抱不好再摔了他。
蕙綿看著夏香出了門,才對若庸抱怨,“我為什麼就是不下奶水?還要咱們兒子吃別的女人的奶。”
“不都是這樣?我小的時候,可是連睡在母后身邊的時候都沒有呢。”若庸坐在床邊,將女人半抱在懷中,笑著說道。
“那能一樣嗎?”蕙綿笑嗔了他一眼,這男人,最近怎麼什麼都喜歡跟兒子比?
若庸一見她這個眼神,立時火起。從她有了身孕,他就沒有真正得到滿足過。本來諮詢著大夫,一過了三個月就可以行夫妻之事了。哪料想到蕙綿卻被折騰得不輕,迅速消瘦了不說,還常常吃不下去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