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隻碗放在邊上。
若庸看見她那一副饞涎欲滴的樣子,只覺得很幸福,原來做飯也是這麼一件美好的事情。不過他仍是假裝不悅地讓她給他也拿過一隻碗來,才揉著女人的腦袋笑了笑。
等飯做好了,兩個人在廚房找了小凳子,便面對著面吃了起來。
那幫著燒火的人到是挺有眼色,沒用吩咐,飯一好就悄悄的向王爺請示過,出去了。他可不敢在那杵著,王爺的眼神還是很厲害的,不嚇人,但是他看你一眼,就讓你覺得自己像是塵土那樣卑微。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餓了,蕙綿吃著那人第一次做出的飯竟覺得十分美味,足足喝了兩碗才滿意地停了下來。
若庸見她吃得香甜,加上飯又是自己親手做的,也吃得十分美味。
兩個人吃得飽飽地,才說笑著離開了廚房。
蕙綿怕冷,一離開廚房就要拉著他回房,繼續睡覺。但若庸覺得她總是這麼吃了就睡,肚子裡的食兒肯定不好消化,便非要帶著她在外面溜溜。
蕙綿拒絕不過,只得跟著他出門去。若庸向守門人要了一盞燈籠,又吩咐跟上來的侍衛留下護院,便帶著她來了一次夜遊。
在外面走走,蕙綿身上也是熱乎乎的,覺得和他拿著盞大燈籠在無人的夜裡瞎逛,還真別樣有趣。於是兩個人直逛到天色發亮,才打道回府。
一進了十二月,就意味著若庸的大婚日期也越來越近了。儘管他不太關心那些事情,但是王府中管事的以及宮中的各位主子都行動了起來。
禮服的製作,喜宴上的各種用品,還有那些瑣碎的不能再瑣碎的事情,皇后娘娘都親自包攬。她的小兒子都二十二歲了,終於要娶親了。
在這裡,男子通常是十九歲加冠以後就要娶親,女子則是十五歲及荊就開始商議婚事。
若庸這個年齡才娶親,也難怪宮裡的皇上皇后那麼著急。
但是如今這些事情他都是直接忽略的,所關心的也只有那一個女人。他本以為這一段時間兩個人的甜蜜,早可以讓她忘了那些事,但是她卻也有幾次旁敲側擊的詢問了他的婚事。
她這特別的關心,讓若庸的心裡很不是滋味。有一瞬間,他想進宮去阻止了即將到來的婚期,然後不管她願不願意,將她抱進王府裡。
但是那樣的想法總是一時衝動,現在,他是為了讓她心滿意足,不惜犧牲另一個女子的終身幸福。
與她相處了這麼多的日子,他也能猜出她的想法。他不會去阻止,只會幫著她過了心中的那一道坎。
只有過了心中的那道坎,她才有能力回過頭來愛他,而不是一直將心放在那個男人身上。
他將她心中的結分析得清清楚楚,但是為什麼,想到她依然堅持的不肯放下過去,他的心還是那麼不能承受?
蕙綿曾裝作不經意地問過他兩次,關於他的婚禮的事。見他面上不喜,卻依然回答了她的問題,她也就不再去問了。
無論如何,她不會放手,她不僅要搶了她的男人,還要在世人的面前搶了她的新婚之夜。讓她,成為京城最大的笑柄。
這樣,蕭悅行,你見了會作何感想?你自以為是的干預,除了給她帶來更大的嘲笑與不堪,沒有絲毫的作用。
十二月中旬的時候,下了這裡的第二場雪。若庸帶著她去了雪地看梅,在梅花面前,她想起了他,並且瘋狂地想他。
她一直沒有忘了滄浪的話,可是鼓不起去見他的勇氣,這是這麼多日子以來,她第一次思念他。
看梅的第二天,她就讓夏香去府中通知雲飛卿,說她要見他,就在當初他們幾個一起郊遊的地方。
蕙綿在夏香去送信之後,就讓府裡的車伕套了馬車,只一個人去了。卓越卓凡雖然只聽從若庸的吩咐,但是她堅決不讓他們跟著,他們也不敢反抗。
到了地方,她就讓車伕找地方歇著了。那車伕一開始不同意放她一個人在這沒有人煙的林子邊,支支吾吾的要留下來保護她。
蕙綿板了臉色,說走的時候自然會去叫他,車伕才喝著馬離開了。
“小姐,奴才就在不遠的地方,您喊一聲奴才就過來了。”
蕙綿看著那車伕邊走邊說的老實樣子,不禁撲哧一笑。他調到別院的下人,都是這麼忠厚善良。
她也不知道雲飛卿什麼時候能到,便去看那條結了冰的小河,竟然能從那冰面下看到偶爾遊過的魚兒。
看著那魚像是從冰下飄過一樣,她覺得十分有趣,便蹲下身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