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探進雪裡,摸到堅固的東西便緊緊抓住,借力往前爬去。一步,兩步,三步
爬出沒多遠,她的雙手便傳來刺痛的感覺,身後拖著的人也如大石頭一般沉重。眼前陣陣模糊,前面的小松鼠都變成重影的了。
海微瀾,你不能暈,你要暈過去就是死路一條。雖然有帥哥陪葬,可是誰知道下去之後是不是能分到一個部門去呢?如果不是一個部門,那就虧大了。
她一邊給自己鼓著勁兒,一邊努力地往前爬著。寒意越來越濃,大腦也如同被凍住了一般,轉不動分毫,只有一個念頭,往前爬!
雙臂都已經徹底失去了知覺,只是機械地做著摸,抓,往前蹭這一系列的動作。眼前的景物完全模糊了,只有那個灰褐色的影子在眼前晃動不休,為她指引著方向。
不知道爬了多久,那黑影倏忽不見了,她急急地抬頭去找,便隱隱約約地看到了一個人影
第50卷 396。是你救了我?
海微瀾感覺全身都在痛,火辣辣的,如同有無數沙礫摩擦著身體,一陣冷一陣熱,十分難受。嗓子也緊巴巴的,乾澀不已,好像要冒煙一樣。
“吱吱吱”
隱隱約約之中,感覺有一個毛茸茸的東西蹭著她的臉頰,有些癢癢的。她把那東西趕走,手臂一動,便傳來火辣辣的痛覺。
大腦被痛楚刺激了一下,迅速清醒過來。她睜開眼睛,就看到一雙黑溜溜的小眼睛。灰褐色的皮毛,大大的尾巴,正是之前給她帶路的那隻小松鼠。
看到她醒來,小傢伙立刻轉身,晃著大尾巴叫了起來,“吱吱吱”聲音高昂而歡快。
隨著它的叫聲,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而來,“姑娘,你醒了?”年輕男子的聲音。
海微瀾循聲望去,就看到了一個衣著奇怪的人。之所以說他奇怪,是因為他全身上下穿的都是獸皮,而且裁縫水平極爛,根本稱不上是縫,只是用麻繩胡亂地穿了一下,就披在了身上。
往上看,是一張很清秀的臉,也就二十七八歲的年紀,頭上帶著形狀很拙劣的獸皮帽子。
那人見她看著自己怔怔地發呆,笑了起來,“之前發生的事,姑娘是不是不記得了?”露出兩排整齊漂亮的牙齒。
海微瀾眨了眨眼,她記得她拖著嶽書博跟著那小松鼠往前爬,後來看到一個人影,抓住那人的腿說了幾句什麼,就暈了過去。
“是你救了我?”一開口,聲音乾澀如裂帛,十分難聽,連她自己也嚇了一跳。
那人點了點頭,“正是!”
“小嶽呢?”海微瀾急急地問道。
那人愣了一下,隨即恍然,“你說的那位公子吧?他在那邊!”說著伸手一指。
海微瀾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就見旁邊的木□□躺著一個人,正是嶽書博,呼吸雖然微弱,生息還在,她高懸著的心稍稍地放下來一些。
這才得空四下打量,這是一間很小的木屋,只有一間。最裡面擺著一張床,就是嶽書博睡的那張,而她則躺在一張桌子上,身上蓋著自己的棉氅。
桌旁有一個做工很差的椅子,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麼像樣的傢什了
第50卷 397。解了?
她打量的空當,那人在旁邊絮絮叨叨地說著,“說來姑娘和那位公子還真是好運氣,我今天其實打算去採藥的,半路想起忘記給山洞那位送飯了,就折了回來。要不是這樣,兩位恐怕早就凍死在雪地裡了!”
海微瀾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謝謝你!”
“姑娘太客氣了!”那人呵呵地笑了起來,“我掉到這山澗已經好幾年了,除了山洞那位,這還是頭一次遇到活生生的人,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對了,我還沒請教姑娘的芳名呢!”
“海微瀾!”自己不是什麼名人,海微瀾也不藏著掖著。
“原來是海姑娘,我叫羅鐵!”說著指了一下那隻小松鼠,“這是小松!”
海微瀾衝他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對了,除了我們倆,你有沒有看到另外一個男的掉下來?二十四五歲的年紀,很拽,喜歡繃著個臉”
羅鐵表情沉了沉,“海姑娘說的那位,我已經去找過了,可惜沒找到!”
“找過了?”海微瀾有些吃驚。
“看來海姑娘是不記得了。我發現你的時候,你抓著我的腿,讓我救這位公子,說還有一個人也掉了下來,讓我幫你找他。我安頓好二位之後,就帶著小松去姑娘掉落的地方仔細找了一遍,可是沒發現別的人,連屍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