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野丫頭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景子睿此刻心情甚好,回身當做沒聽到這話,擅自寬衣解帶開,回道:“愛妃如此嬌媚,朕今日實在乏了。愛妃一片盛情,不惜將朕捆於溫柔鄉之上,如此深情讓朕感動不已,所以,從今往後就都留在椒蘭殿就寢了。不回御書房了,呵呵,愛妃,還不快給朕更衣。”
“景子睿,你你不守諾言,我們可約定過的,你我只是表面的”
“朕後悔了,怎麼,不可以嗎?”
“我當初進宮只是為了掩護你出宮查案,說好就那三個月的。如今叛臣已誅,餘黨已清,陛下無需再出宮,所以,我也沒有再留在這裡的必要。”
“錯了,野丫頭,你會一直留在這。”
“昏君,食言而肥!我下毒毒死你!”
“那就拿你的全家給朕陪葬!”
“無恥小人!”
“佟惜桃,你由始至終都是朕的人。現在更是朕的淑妃,到現在,你還忘不了景弘逸那喪家之犬嗎?”
“呸,昏君,不許你罵三哥哥,與他相比,你不過是隻陰溝裡見不得光的臭老鼠,說話不算話的卑鄙小人!”
聞言,景子睿不怒反笑,將脫下的外衫扔到一邊的屏風上,悠然地坐下,笑道:“佟惜桃,看清你現在的身份,再與朕說話。”
佟惜桃面色白了白,失去了表面的豔冶冷傲,感到鼻子一陣發酸,扭過頭不再吭聲。景子睿不以為意,走過去將她攬抱到懷裡,一個橫抱輕放到了大床之上。傾身壓了上來,溫柔親啄著額頭眉毛、眼鼻,一路往下,吻上他期盼已久的丹唇。但很快悶哼一聲,迅速退開,憤怒地舉掌但終沒忍下手。
佟惜桃迅速爬起,逃坐到榻上,冷冷瞪著對方。景子睿不由感到一陣哀涼,呵呵,她也怕他了。
景弘逸,鳳棲皇朝曾經最風光得勢的三皇子洛王,風頭甚至蓋過他這做太子的,這個曾經幾乎搶走他一切的兄弟。然而,皇位之爭終還是他贏了,成者王敗者寇,古今如此。所以,本該屬於他的一切,他就應該全部拿回來,包括佟惜桃這個曾經的準洛王妃。
“惜桃,朕不希望自己是用迷藥或者不入流的手段得到你,你那三哥哥要是珍視你,就不會丟下你,與個蠻族女子遠走高飛了。”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與你無關。我要回祈福庵,不想留在這。”
景子睿眼睛裡劃過一絲哀傷之色,嘴裡卻吐出甚是狠絕的話:“朕老早過弱冠之年,已不需要什麼傍帝之星。所以,你早已不是朕的替身,祈福庵就不必回了。”
不需要了嘛,那更好,佟惜桃靜靜地坐在榻上,幽幽地看著景子睿,沒再像往常一樣張牙舞爪繼續挑釁餓虎。
景子睿幾大步走到佟惜桃面前,陡地抬起她的下顎,冷聲謔笑道:“那一口的伶牙俐齒去哪裡了?”
聞言,佟惜桃嘴角彎起絲倔犟的嬌笑,回道:“被一個叫景子睿的狗叼走了。”
“你”景子睿怒極反笑,鬆開箝制,輕撫上櫻唇,朗笑道:“朕要你的舌頭做什麼?”
“也許拿走了,我們之間可以好好相處。”
此言一出,景子睿愣住了,渾身的陰霾戾氣消逝,有點吃驚於佟惜桃突然的放軟。
佟惜桃伸長玉臂勾下景子睿的脖頸,逼著對方屈下身子與她對視,將下巴輕擱到那堅實的臂膀上,笑道:“還生氣嗎?為君者喜怒不形於色,這是你說的。又食言而肥了,昏君。”
景子睿有些摸不透面前善變的女人,不知道她的心究竟在哪,悵然若失道:“野丫頭,你非要哪日氣死朕才甘心嗎?說吧,你想要什麼?”
佟惜桃笑了笑,拿手指戳了戳對方面前衣襟半解露出結實的胸肌,張嘴狠狠咬了一口,含糊地回道:“三哥哥回來,就這樣。”
景子睿有種再次被戲耍的感覺,低咆道:“野丫頭,你一天不咬人會死嗎?別和朕提那混帳。”
話題再次繞了回去,佟惜桃亮了亮那兩顆小虎牙,笑道:“沒辦法,你知道的,狐狸每天都要磨牙。”
“朕總有一天砍了你的腦袋。”
“沒關係,從小到大,要是砍的話,千萬次都夠了。讓三哥哥回來,別說腦袋,身子給你都沒問題。”
景子睿不想再留在這被活活氣死,起身想離開,卻被佟惜桃手腳並用地攀附了上來,失力跌到了榻上。
佟惜桃倒也不羞澀,上前一個扒拉,衣襟散落開露出修長碩健的身軀,纖手不規矩地四處流離了番,等聽到對方低沉的喘息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