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彎起甜甜的媚笑,勾長玉臂抽掉景子睿頭上的玉簪,解去髮帶一頭烏絲披瀉下來,長眉若柳、眸似寒星,薄唇挺鼻、容貌如畫。榻案上的燭光透過紗罩暈染出令人迷醉的色澤,映襯著俊美的臉龐,為這位帝王平添了幾分陰柔之美。
佟惜桃晃了晃神,努力平復自己的心緒,嘴角彎起戲謔的弧度,打趣道:“還是這樣順眼,昏君,你真的比小時候那小竹杆強多了。對了,那小弟弟還是那根白奄奄的火柴棒嗎?”說著,伸手拽下了褻褲。景子睿身子顫了顫,臉色迅速刷黑。
“呃,勉強只稱得上是半截‘黑’蘿蔔成貴妃她們誇得天上有地下無、世間僅存翻江蹈海的悍龍就是這個?!昏君,我想我還是找三哥哥生娃娃了。”
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重創,景子睿氣得再次失去理智,翻身壓了上來,三下五除二將妖妃剝成了赤條條的白兔子。
佟惜桃翻了翻白眼,一臉受不了地推開欺壓在身上的男人,碎碎念地抱怨道:“要看,說嗎?小時候天天一起沐浴又不是沒看過,我自己脫就好,添置新衫不費銀子嗎?我只是正四品的妃嬪,一年的俸銀只有區區的105兩,上下左右的打點都不夠。我老爹又是個自以為是的窮清官,你還讓不讓我活”
景子睿只感到喉嚨一陣甘甜,趕緊運氣調整翻騰的內息。自己今天一定是吃錯了藥,才手賤來調戲這不知禮義廉恥為何物的野丫頭。美人美人,果然是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拿起散落在榻階的外衫隨意披上,沉聲喚道:“福安,進來,為朕寬衣,搬駕御書房。”
進來後,小福子無視去奇怪的氛圍,無視去凌亂的床榻,但在瞟到衣衫不整的妖妃時,嚇得立刻捂眼轉身。佟惜桃樂得仰頭大笑,景子睿回身看了看,自己的龍袍不知何時裹到了野丫頭身上。
“淑妃,你知道身上穿得是什麼嗎?”
“陛下的龍袍呀,誰讓你撕壞了我衣服。這件就賠給我吧!”
小福子嚇得趕緊伏地跪下,妖妃呀妖妃,你身上究竟有多少膽呀,拿個真龍天子當貓玩,嗚,他真苦命。
景子睿危險地眯了眯眼,但很快笑開,說道:“野丫頭,你又想作什麼妖?”
佟惜桃將根手指放到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嬌媚地回道:“秘密。”
景子睿幽邃的雙眸暗了暗,沒再追究。回身示意小福子繼續更衣,小福子眼睛在妖妃與皇帝間飛速地瞟了瞟,選擇裝傻繼續服侍皇帝更衣束髮。
佟惜桃只在邊上看著,含嬌倚榻,渾然天成的妖妃氣質。等景子睿的一隻腳跨出內室門時,嬌媚地開口道:“陛下這就走了,嗚,也罷。賤妾身軟力乏,就不起身恭送陛下了。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景子睿後背顫慄了下,俊臉迅速滿布陰霾,暗暗磨了磨牙,甩袖憤然離去。
第3章 第三章 六王送寵博歡
元六在暗處躲了會,等確定狗皇帝一群人徹底離開後,才捶捶酸僵的脖頸,腳步虛浮地‘飄’進內室,趴倒在榻上,抱住靠枕死勁磨蹭想睡一會,可惜睡不著。
發洩式地手腳亂踢了一陣子,四肢躺平裝死,過了會,頂著兩熊貓眼撐爬起來,哀怨地瞅著對面閉目休憩的師姐,開口道:“師姐,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皇宮呀?你問狗皇帝沒?”
佟惜桃舒懶地擺了擺手,回道:“問了,想都沒想,死心吧。”
元六瞪圓了眼睛,‘騰’的一下翻坐好,揪住自己的頭髮一陣猛抓,突然腦袋裡靈光一閃,雙手狠拍向桌案,說道:“師姐,我們毒死他吧。毒死狗皇帝,就可以走了。”
“他說會拿我全家陪葬,也就是包括我。想你師姐給個昏君做墊背嘛,毒死他,我先毒死你。”
“嗷,師姐,師姐我不要再待在宮裡,不想再女扮男裝,更不想再見到那好色不要命的六王爺。師姐,師姐,再這麼下去,我的青藏高原真的會被勒成四川盆地的。”
小錠子端著木盤往榻案上放,白目地插了一句:“為何不是平原?”
胭紅收拾著東西,停手回頭取笑道:“那六王不是被你毒得全身浮腫毀容,至今還躲在王爺府不敢出門。怎麼進宮來,莫不是想他了吧。”
元六雙頰驀地灼燙開,紅霞滿面。差赧地低首扭了扭手指,總算有了些女孩家的樣子。突然發現不對,抬首看到眾人揶揄的眼神,惱羞成怒拍案道:“屁,下次他再敢逗我,直接毒死他。”
芷綠撇了撇嘴,涼涼地來了句:“是嗎?也不知道是誰將毒人的茶,自己搶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