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3 / 4)

徑直出了院子。

先到李姨娘的院子裡坐了一會兒,便繞著小路去了小花園,熟門熟路的鑽了過去,一抬頭,那嶽行文又立在洞口一旁等著,爬起來衝著他笑了笑:“這狗洞也就爬這最後兩遭了。先生明兒使人封起來吧。”

嶽行文黑眸微閃一言不發的點點頭,從懷裡掏出兩張紙來:“你院中的那兩人送去與杏兒和柳兒會合了,這是那二人和張貴的賣身契。”

青籬接過來拿手中細細看了,疊好放入懷中,轉身走在前面,一面走一面道:“我今晚便走了,先生,就再陪我看看這草藥園子的景色吧。”

兩人在棉花田邊站定。棉花的葉子已掉光光,植株上只剩下約五分之一的棉桃孤伶在風中搖擺。

青籬望向天邊兒的最後一絲夕陽餘輝,眼神中透著幾絲期盼幾絲神往和一絲不易覺察的落寞,笑道:

“先生,你看這棉花我種得好吧?”也不等他回答,又自顧自的說:“將來我會種多多的棉花呢,每一朵都開得像天上的雲彩那般潔白我還會種很多很多的東西”

“會種很大一片水稻,春天時,它們就像一張綠油油毯子,到了秋天,它們就會變成一張金黃毯子,有風吹過時。它們就會歡快的搖晃著腦袋,就像金黃色的波浪一般——先生,你可見如金子一般的波浪?”

嶽行文順著她的目光投向那抹血色殘陽,淡笑著搖搖頭:“不曾!”

“先生,我還會種很多的果樹,每天春天,它們便會開出粉的白的紅的黃的各種各樣顏色的花兒來。一到秋天,它們便會結滿累累果實,紅豔豔的在陽光下閃著瑪瑙似的光芒,像是一樹一樹的小燈籠。先生,你可見過會結滿小燈籠的樹?”

嶽行文仍然淡笑著搖搖頭:“也不曾!”

“先生,我還會蓋一大排整齊的茅舍,裡面養著雞鴨牛羊,每天早上雞舍裡遍地都是白玉般的雞蛋羊群牛群暮歸時,會發出‘咩咩’‘哞哞’的叫聲先生,你可知道撿雞蛋是多麼快樂的一件事兒?你可知道看那炊煙裊裊 牛羊暮歸時,是怎樣一派安詳的和諧美景?”

嶽行文仍是淡笑著搖搖頭:“還是不曾”

青籬嬌笑一聲轉過身來,仰頭看他,眼睛亮晶晶的閃耀著異樣的神采:“先生,你送我那一萬兩銀票,我便當作你入股如何?將來我要建一座很大很大的莊園,裡面就種我剛說的那些東西,先生到時便可以看到那般美景了。”

嶽行文伸手蓋起她的雙眼。微嘆一聲,又放下手,淡淡笑道:“可知為師為何會放你離開?”也不等青籬回答,伸出白晰修長的手點點她的眼睛,才道:“不管是在蘇府還是在嶽府,它們都不會發出這般耀眼的光芒。”

青籬微怔,笑意不變。

戌時三刻,青籬回到自己的院中,娟兒和秀兒見二小姐髮絲微亂,臉色陰沉,嚇了一大跳。還未等她們開口,便聽見二小姐惱怒的聲音:“你們去到小竹林裡找找我那根香木桃花簪子,若是小竹林裡找不到,便去李姨娘院子裡找”說著懊惱的咕噥道:“不過被竹枝掛了一下頭髮,怎麼那簪子便找不到了呢。”

這二人聽了這話,才放下心來,連忙問二小姐是在哪裡被竹枝掛了頭髮。青籬故意說得含糊其辭,只催她們快去,若是被其他奴才撿去了,便不妙了,那可是李姨娘留給她的呢。

娟兒和秀兒一聽是李姨娘的遺物,便再不敢再多問,連忙提著燈籠出了院門。

青籬待這二人出了門,迅速將妝奩中的銀票與手飾等物放入她的挎包中,又用一塊布將李姨娘的牌位包好。故計重施,將早已藏好的兩罐油細細的將上房裡裡外外的澆了個遍兒。取了早已結好的長長粗布條,用剩下的油浸了,一路牽著到了院子中間,環視了這個自己生活了半年之久的地方,將手中的火把湊近那油布條,火苗轟的一下子燒將起來。

她輕輕的開了院門,又小心的合上,貓著腰溜著牆根兒一路向小花園奔去。

剛一鑽進草藥園子,胳膊上便多一隻慘白鬼爪,嶽行文溫潤的雙眸被那沖天的火光映襯得格外明亮,帶著濃濃怒意,沉聲斥道:“放火還放上癮了?”

青籬這才想起自己的完美計劃中放火這一環節並未向這人說起過,臉上堆起討好的笑意:“不放火,老太太一查那古董都變了贗品,那還不露了餡?突然失蹤變成蓄意離家,老太太老爺一惱,怕是我走到天涯海角也是要被找到的。”

嶽行文臉上的怒色不減,斥道:“你可知水火無情。”

青籬嘿嘿一笑,正欲回答,便見那邊蘇府裡火光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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