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其實也在偷偷的觀察著她。
良久,王嬤嬤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撲通”一聲跪倒地上:“奴婢為太太做任何事兒都是甘願,只求到時太太憐奴婢年邁,為奴婢說個情,好叫奴婢少受些罪。”
王夫人連忙放下茶杯,站起身子,雙手扶起她,一臉的感動與笑意:
“你放心,現在不過是未雨綢繆罷了。事情也說不準一定能到那種地步呢,昨兒已叫蘇總管在京郊買了五十畝的良田,一會子他就把田契送來。到時在那田上蓋個宅子,一家人和和樂樂的住在一起,可不是不用如現在這般吃苦受罪,還要各分東西好上許多麼?”
說著又拿起桌上放著的錦匣子,塞到她手中:“這是我的一些體已你且收著罷。”看了看天色,又道:“早些回去做準備,約莫著二丫頭快回來了。這幾日她安生的不同尋常,怕是就等著‘幽蘭院’那位入土呢。”
王嬤嬤見太太這般的正重,再加上二小姐一向不喜自己,這回又累得那李姨娘自尋了短見,心知這回定然是凶多吉少。罷了,自己一條老命就是再活二十年,也掙不來這些物件兒,這麼想著,將懷裡的錦匣子抱得緊緊的出了院子。
青籬回府換了衣衫,跪在李姨娘的牌位前,規規整整的磕了幾個頭。這才去了老太太的院子,老太太聽到下人來報,便已猜到二丫頭的來意。李姨娘去的那晚,二丫頭的所作所為還歷歷在目,再加上這幾天裡她出乎尋常的沉默與平靜,便知道李姨娘之事不查個徹底二丫頭定然不會善罷干休。
一面招了二丫頭進來,一面使人去請王夫人與蘇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