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1 / 4)

一面招了二丫頭進來,一面使人去請王夫人與蘇老爺。

蘇老太太如往常一般端端坐在上首,除了略顯疲憊之外,絲毫看不出剛剛經歷了喪孫之痛。

青籬一身寡素青衫,環釵盡褪,頭上只是戴著一朵小小的白花。緩緩走進慈寧堂。福身行禮道了一句老太太安,便立在那裡一言發。

老太太目光一凜,自那晚開始,二丫頭就口口聲聲的老太太太太老爺的,只當她心中有氣在心使小性子,沒與她一般見識,如今事情了了,抓著李姨娘的死不放也就罷了,反正這件事就是二丫頭不提,她老婆子也定然要查個明白的。可這拒人與千里之外的稱呼莫說她當時只是一時震怒沒查清楚誤會了李姨娘,便是當場打死了,二丫頭還敢不認她這個祖母麼?

想到這裡冷哼一聲,也不理會她,青籬淡淡的立著,似乎未聽見老太太的冷哼一般,不詫異,不驚慌。

一時間,祖孫倆人就這麼無聲的對峙著。屋裡的一眾婆子丫頭嚇得大氣兒不敢出,生怕弄出一點響動來惹了老太太大發脾氣。

蘇老爺與王夫人到了慈寧堂,看到這般情景,前者眉頭微皺,後者則臉色微變。

老太太見兒子兒媳都到了,這才抬起眼皮,掃視三人,盯著青籬道:“二丫頭此來所為何事?你父親母親都來了,你說說罷。”

青籬跪倒在地磕了一個頭,才道:

“我姨娘被那起小人累得為了彰顯自身清白,不惜自盡而亡,求老太太查清親此事。青籬要以那一干人的鮮血以祭我姨娘的在天之靈。”

蘇老爺被她的話驚了一跳,重重一拍桌子,斥道:“你哪裡學來的這等狠辣心腸?此事自有我與你祖母母親處置,哪裡有你一個女孩家家插手的份兒?”

青籬抬頭淡然一笑,道:“老爺難道不知有句話叫作:對敵人的仁慈便是對自己的殘忍麼?青籬此舉不過有樣學樣罷了。”

蘇老爺被她這風輕雲淡的神情氣得怒目圓睜:“為父念你姨娘新喪,今日不與你計較,往後若再聽你說半句這等話,定然不輕饒你。”

老太太將桌子重重一拍,猛喝一聲:“好了!”

“去將那許嬤嬤、張姨娘與王天保帶來。”門外有人應聲去了。老太太直直的盯著青籬半響,才幽幽道:“你今日這般情形,我只當你悲傷過度,口不擇言。若是再有下次,你可別怪我這個做祖母的不講情面!”

青籬規規整整的磕了一個頭:“謝老太太成全!”

許嬤嬤、張姨娘和王天保被五花大綁的帶了進來,三人的神情各不相同,許嬤嬤面帶懼色,張姨娘一臉的木然,王天保嘴裡被塞著破布,這些日子被那“肝腸寸斷”折磨得已然脫了形。

青籬坐在一旁,有一下沒一下的劃拉著杯中的茶沫,自這三人進來頭都沒抬一下。

老太太掃了這三人一眼,道:“媳婦兒,你來問。”

王夫人略微一思量,點頭應了。把臉一拉,沉聲喝道:“張姨娘,王天保,你二人如何串通一氣,陷害李姨娘,還不快說來。”

張姨娘木然著一張臉兒,聽了王夫的話,眼皮都不抬一下。一個婆子上前將王天保口中的破布取出,他啞著嗓子道:“反正就是一個死,老子已經疼了這麼幾天,現在說了。老子不是白疼了?”

王夫人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剛要喝斥,青籬淡淡的插了話,“太太不必動怒。這二人即是不怕死,我自會成全了他們。還是先問問那梅花香餅之中麝香之事罷。”

青籬的話剛落地,那王天保體內的毒便又發作起來,疼得他滿地打滾兒,被綁著的手腕處,已然是磨得血肉模糊,深可見骨,淒厲的叫聲驚得滿屋子的丫頭婆子齊齊變色。青籬招了方才那個婆子,“去,將他的嘴堵上。”

王夫人見二丫頭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心中氣惱,卻又不敢發作,只得將頭轉向許嬤嬤,沉聲喝道:“你在府裡當差十幾年,想必是知道府裡頭的規矩的,還不快快說了實話,也好少受些罪,否則。”

許嬤嬤神色悽然,猛的伏下身子連連磕頭:“太太饒命,太太饒命啊奴婢一時財迷心竅,才受王嬤嬤的蠱惑,王嬤嬤只說裡面加了點巴豆。王嬤嬤因二小姐叫她在府裡眾奴才面前丟了面子,她懷恨在心,連帶李姨娘也恨上了,在奴婢面前唸叨過許多次呢。總說要找機會捉了二小姐與李姨娘的錯處,給二小姐添添堵。”

“她不知哪裡打聽來,說李姨娘每隔兩天都要買一回梅花香餅給二小姐吃,小姐生辰那日正好是該買的日子,偏巧聽見春草到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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