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連忙停了箸,領著王夫人與青籬迎在宴客廳外。
那三人的身影剛一出現,青籬連忙迎了過去,揚聲笑道:“青籬今兒的面子甚大,能勞動三位親自來與我過生辰,真真是不敢當呢。”
老太太也在後面說著謙虛客套的話兒。歐陽玉笑道:“老太太不必客氣。今兒我們三人不請自來,還請老太太開開恩,叫二小姐陪著我們自在一場。”
蘇老爺聞訊趕來,聽了這話,連忙笑道:“今日小女不過一個小小的壽辰,並非大壽,卻勞小王爺青陽縣主與歐陽公子親自上門道賀,她實在是當不起。籬兒,今**是壽星,你要替祖母、我與你母親好好招待才是。”
蘇老太太臉笑得如菊花一般附和道:“籬兒她爹說得是。廳裡鬧哄哄的,怕是驚了三位,我們府裡的花園也還有些看頭。籬兒不如帶三位貴客去花園裡坐坐罷。”
青陽縣主與小王爺連聲附和。青籬也知道這三人不喜這樣的場合,老太太的安排再合適不過。
這邊老太太安排著下人們去收拾大花園,這邊,青籬帶著三人慢悠悠的向大花園走去。
邊走邊問:“縣主與小王爺也還罷了,歐陽公子怎麼與這二位湊到一塊兒了?”
青陽縣主捂嘴咯咯一笑,指著歐陽玉道:“他呀,在你們那嶽先生那裡吃了閉門羹”
青籬微驚,那人回來了麼?又驚這二人關係,便問道:“歐陽公子與嶽先生認識?”
歐陽玉這才晃著扇子笑道:“何止認得,同窗幾載呢。”說著搖搖頭:“悲慘往事,不提也罷”
青籬見那扇子上還寫著“包打不平”四個大字,又想起七夕節後不久聽到的“包打不平”二人組傳言,不由暗笑。便猜測定是那人不喜他這般模樣。
今日張鳳嬌來的奇怪,她扯了青陽的手到一邊兒,悄悄的說了,青陽縣主微微一怔,嗤笑一聲:“不應我們康王府小王爺的邀請,推說有要事,原來這要事是與你這丫頭祝壽的?你何時與她這般好了?”
青籬知道她在說反話,想起嶽行文偶然說起現在的康王妃並非青陽生母的話來,又聽青陽親口這般說,突然覺得她們二人的處境似乎有許多相似之處。
心中後悔不該出言招青陽又想起那煩心的事兒,連忙拿那“包打不平”二人組的傳言與她打趣兒,青陽便咯咯的笑將起來。
離期在即,她卻不敢在青陽面前表露出半點子異常來,有心問問胡流風可有訊息,又怕再招得她煩心,便只好淡笑陪坐著吃宴。
青陽剛吃了兩筷子,便不滿道:“正經吃宴真真是無趣,還是那日我們在山中吃的燒烤有趣自在。”
歐陽玉笑道:“何時蘇小姐也請在下吃一回縣主所說的燒烤?”
青籬只得笑道:“那歐陽公子便等青籬再次受罰上那宏遠寺再說罷。在家中,青籬可不敢那般,叫祖母父親瞧見還不得扒了我的皮。”
歐陽玉遺憾的搖了搖頭。沐軒宇自來就沒怎麼開口,眉頭微皺,似是有什麼不高興的事兒。
此時突然插話:“丫頭,單我們幾個喝沒意思。胡流風不在京也就罷了,咱們去把嶽行文叫來如何?”
青陽縣主和歐陽玉連連叫好。青籬見他們如此,想來那嶽行文定然是回來了。
便使了碧雲和柳兒兩人前去嶽府。
嶽行文倒是極給她面子,來得極快,不到兩刻鐘,便出現在的蘇府大花園的入口處。只是此人今日倒換了一身的青衫,越發顯得面目清冷淡然,風吹過那如墨一般的黑髮,似是畫中的人一般踏著青石板而來。
行至涼亭不遠處,瞧見一身藍衣的歐陽玉晃著扇子長身而立,微微一挑眉,腳步不停的進了亭子。
撩衣坐下,青籬連忙倒了茶水遞過去,他接過喝了一口,這才朝著歐陽玉淡淡一句:“你怎麼在這裡?”
歐陽玉晃著扇子回了座,挑眉一笑:“本公子當我被哪位仙人施了隱身的法術呢,原來你瞧得見我呀”
嶽行文盯著他手中的扇子眉頭一挑:“你那毛病不但未改,還變本加厲了?這寫的是什麼?”
歐陽玉指著扇子上的字,頗為自得一笑:“這點子不錯罷?”說著指了指青籬:“還是你這位得意弟子說與我的。哈哈,甚得我心”
嶽行文眉頭一挑,看向青籬:“今兒你的壽辰,為師原本不想訓斥你。可你天天都在琢磨些什麼?何時才把心思用到正處?”
青籬連連賠笑:“先生莫訓,我只與青陽縣主說過這話,定是縣主說與歐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