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才道,“小侯爺有什麼打算?”
此時躲到外面的人都紛紛回了座,聽了沈墨非的話,都眼巴巴的看向小侯爺,但是長豐縣令朱起文卻並未回來,李諤又是一聲冷哼。
他被這些人的目光弄得有些心煩,胡亂的揮揮手,“都先回去等著,以我看這二人的作派,倒也不像會一時半會兒就開始的。”
眾人可不傻,小侯爺的不耐煩就表示他現在沒有什麼應對的好辦法。誰也不敢多留,在這個時候觸黴頭,摸虎鬚,只好訕訕的結伴兒出聽濤閣。
胡嶽二人回到驛站,守門的官兵格外慇勤的上前行禮,“二位大人回來了。”
嶽行文點點頭,胡流風仍然裝死裝醉。
那官兵連忙上前,欲扶胡流風,另外一人面帶喜色恭敬回道:“回二位大人,裡面有一位名叫韓輯的,在等候兩位大人。”想了想,又添了一句,“說是青陽縣主派來的。”
本正裝死的胡流風,聽了這話猛然抬頭,腳步也不發虛了,眼神也變得清明,鬆了掛在嶽行文脖子上的手,大步向裡面走去。
長豐縣城雖說不小,但是在有心人的眼中,卻也不大。這二人甫一入宏春樓赴宴,便被青籬特意安排在豪客來吃喝閒坐外加盯梢的陸聰給逮了個正著,跑回府中這麼添油加醋的一說,青籬與青陽二人,便忙作一團,交待廚房燒了醒酒湯,並一些清淡爽口的湯水讓韓輯巴巴的送了來。
韓輯與碧雲碧月一樣,跟著青陽甚久。青陽不管到哪裡這三人都是必帶之人,倒也不怕他行不妥,露了風聲。
韓輯將這一應的物件兒交給小魚兒,略說了兩句話便告辭了。
小魚兒與半夏跟著這二人進了客房,小魚兒開啟食盒,最上面是兩碗醒酒湯,還冒著微微的熱氣,連忙取了出來,在胡嶽二人面前各放一碗,“公子還是趕快醒醒酒罷。”
說著又將食盒的下層開啟,裡面是棉布層層包裹的小甕,從裡面取了出來,剛開啟蓋子,一股清香便補鼻而來,只是甕口太小,瞧不出這是什麼湯水。
小魚兒還欲細看,被胡流風一把拍開,“給本公子離遠點,別把你那口水滴進去。”
小魚兒被胡流風拍得甚是委屈,他是那麼見過世面的人麼?至於為了這麼點湯水就流口,公子真會作賤他。
不甘的撇撇嘴。去拿了兩隻碗,將湯分了,只見這湯清徹透亮,下面沉著一塊塊的白嫩嫩的豆腐,另有幾隻去了皮的蝦子,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但是那湯聞起來卻甚是清香且不帶一絲油氣。
半夏連忙端了一碗放到自家公子面前兒,“剛才宴上公子定然沒怎麼吃東西,先喝了這碗湯罷。”
見嶽行文盯著湯不語,便又大了膽子,將早上的話重新嘮叨一遍兒,“今兒還是託了胡公子的福,才能喝上這麼一口熱湯。公子總不讓我出去買吃的,虧著自己夫人可是要心疼的。”
胡流風低頭喝了兩口鮮湯,嘖嘖有聲,聽了半夏的話,挑眉一笑,衝著嶽行文道,“聽到沒有,你這還是託了本公子的福。”
青陽可整治不出來這樣的湯,許是她的手筆罷,究竟是誰託了誰福?
不過因半夏在一旁,嶽行文倒也沒說什麼,只是衝他一挑眉,不領他的情,低頭喝湯。
喝了兩口才發現這其中的奧秘,原來這豆腐並不是單純的豆腐,每個上面都有豆大的小孔,咬開一看,裡面卻是紅紅白白剁得細細的肉糜。不由又是朝著胡流風一個挑眉。
那意思胡流風自然是懂的。不悅的瞪了他一眼,便埋頭碗中。
胡流風今日喝的酒沒到爛醉的程度,卻也不少,喝了湯覺得腹中舒緩不少,微微斜靠在椅子上半合著眼兒養神。
嶽行文與他倒了白水,又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取了黃豆大的藥丸叫醒他,“將藥吃了。那樣的宴也值得你這般喝酒?”
胡流風接了藥丸,用水送服,桃花眼又一挑,“本公子為了你的事兒喝成這般模樣,你還不領情?不值得喝,你方才怎麼替本公子喝?”
嶽行文又替他沏了一杯熱茶,輕笑,“怎麼是為著我的事兒?”
胡流風眼一翻,“你莫當本公子猜不透你為何選了長豐?無非是因她在這裡罷。不來是不甘受相思之苦,來了卻又怕將她捲入其中。本公子這還不算幫你?”
嶽行文一笑,“你猜得倒透。”
胡流風靠在椅子上,略好一些,便問道:“那你就說說罷,下一步如何做?”
嶽行文沉思一會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