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先前說的一般,先從長豐縣衙的幾個官員入手。下午我便去知會朱大人。讓他先與那幾人通個氣兒。至於今日的這些人麼,以我看那個小侯爺倒不是最急切的,最最急切的應該是沈府的沈墨非與一直拉著你吃酒的那位蔣老爺。”
胡流風點頭,“那倒也是。平西侯府名下的寄田不止長豐一地,廬州境內這二十二個縣,怕是都有份兒。平西侯府的急,不是跟我們急,怕是跟上面兒急。”
嶽行文點點頭,嘆道:“也不知我那恩師朱老丞相能否頂得住?”
胡流風一翻眼,“這個都頂不住,還搞什麼新法?”
嶽行文一笑。“也是。你先去休息罷,反正急不得。”
胡流風起了身子,一步三搖的出了房門向自己的客房走去。
嶽行文自他出去之後,又坐了良久,這才回房換了衣衫,向長豐縣衙而去。
朱縣令與金主簿、錢主簿正在說上午宴的事兒,這二人聽了朱大人的敘述,不由的唏噓。
錢主簿嘆道:“年少氣盛,年少氣盛!”
金主簿自嘲苦笑,“我們何嘗沒有過年少氣盛的時候,只是沒那底氣。”
朱縣令一聲長嘆,“還未開始,便勢同水火。這胡大人看似什麼都不在意,卻是個事事透的。那嶽行文則更不用提,光是那份不動聲色,就叫人先怯了三分。”
三人正說著,他們口中的嶽大人便到了縣衙。
朱縣令聽了衙役來報,登時又一聲長嘆,“瞧瞧,這可就來了。從明日起怕是一天清閒的日子都沒有了。”
錢主簿勸道:“大人即是拿了主意,便不能再動搖了。於公於私於情於理,大人可沒有給丞相大人使左勁兒的理由。”
朱縣令點點頭,“這個我知道。只是事到臨頭還是有些感慨。”
說話間,衙役便帶著嶽行文進了衙門後院,朱縣令與這二人連忙出來相迎。
略微寒暄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