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好?
沈府的下人來得極快,片刻功夫便呼呼啦啦的聚了十五六人,立在沈墨非身後,等著主子下令。
李諤嘴角噙著一絲笑意,行到青籬跟前兒,“人都叫來了,李小姐想如何個搜法?”
李諤主動管這等閒事兒,真叫她沒想到,這會兒還面帶笑意,一副熱心腸,又叫青籬心中打鼓,這人到底要幹嘛?
只是一轉念的功夫,她便又釋然了,管他要幹嘛,他即是幫著搜,倒省了她不少的麻煩。
便微微一笑,“多謝小侯爺、沈公子援手。李老爹,待蓮兒平安獲救,你可要好生謝謝這兩位大恩人才是。”
李老漢求到東家小姐那裡本是沒有法子的事兒,這會子眼見縣主、小侯爺紛紛替他出頭,情知他的女兒有救了,喜極而泣,朝著李諤與沈墨非跪下,“咚咚咚”的嗑了幾個響頭,口中稱謝,做牛做馬報二人的大恩大德。
李諤嘴角含著的一絲笑意登時冷了下來,不悅冷哼一聲,將頭別往他處。
青籬將他的神色瞧在眼裡,不由暗歎一聲,彆扭孩子!
青陽一聲嬌笑,“以本縣主看,這魏府的主宅不搜也罷,三表哥不如叫那些人去魏府的別院搜搜。人說不定就藏在那裡。”
一聽這話,魏元樞本就冷汗淋漓的肥臉,更是面如死灰。
李諤點點頭,“就如縣主所言。”
青陽咯咯一笑,指著韓輯與陸聰道:“你們兩個跟著去,哪個敢不老實的,給我就地綁了,送到縣衙去。”
陸聰與韓輯帶了張貴小可小可以及沈府的下人而去。餘下的這群人便大眼瞪小眼的在魏府的大門口立著。
青陽偶爾與李諤說上幾句話閒話。
過了約末小半個時辰,忽聽一陣馬蹄“得得得”的急響,從遠至近而來。聽聲音似真是衝著魏府這邊,果然,下一刻,巷子口拐進四匹黑色健馬,當首一人月白衣衫迎風而起,片刻便到了眾人跟前兒。
青籬不由彎起了嘴角。
嶽行文翻身下馬,掃視眾人,在青籬身上做了細微的停頓,微鬆一口氣。
胡流風隨後而至,將在場的人掃了一遍,桃花眼一轉,朝著青陽笑道:“縣主好雅興!”
青陽嬌笑一聲,“你們怎麼來了?”
胡流風做一個思考的模樣,才笑將起來,“小魚兒看見縣主的馬車向這邊而來,以為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兒,慌忙去報的信兒。縣主身份尊貴,下官不敢有誤,特趕來瞧瞧。”
一邊說還一邊若有若無的掃了嶽行文一眼,怪笑一聲,“看來我們來晚了。”
李諤冷哼一聲,“你們二位職在方田清丈,何時連這長豐縣的糾紛官司也管上了?”
嶽行文淡淡一笑,“小侯爺此言差異,事關縣主,我二人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胡流風撫掌大笑,“是極是極,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敢欺到縣主義妹的頭上?”
杏兒柳兒紅姨幾人一見這二人來了,才算是真正鬆了一口氣。雖然方才有陸少俠與韓輯在,可是總怕萬一起了衝突,一個不小心傷了小姐。
魏元樞的臉上勉強掛著笑意,一連聲的道:“誤會,誤會,小的該死。”
這胡嶽二人在長豐縣的行徑,饒是他這個自詡有依仗的,此時也略有些怯意。
嶽行文似笑非笑的掃過他,“聽聞魏少爺年初曾在開福寺意圖對李小姐不軌,那可也是誤會?”
青籬一驚,這人居然連這個事兒也知道了。不由拿眼瞥向身後幾人,柳兒瞧見小姐瞥來的目光,微微搖頭外加撇嘴,示意這事兒可不是她乾的。杏兒與紅姨等人臉上也無心虛之色,想來又是陸聰那個大嘴巴。
魏元樞冷汗又出。
李諤冷哼一聲,“嶽大人好靈通的訊息。數月前發生的事兒居然也探得一清二楚。”
嶽行文淡淡一笑,“坊間聽來的閒話,不過隨口一問。”
說話間,巷子口傳來陣陣腳步聲人語聲,夾著呼喝聲。陸聰與韓輯走在最前面,身後是沈府的下手,扭著幾人向這邊走來。
“爹!”隨著一聲少女的哭音,身著靛藍白花粗布衣衫,扎著兩條辮子的少女飛奔朝李老漢撲來。
李老漢一見女兒平安無事,已然止住的眼淚又流了出來,撲通一聲跪下,又是好一通嗑頭。
父女二人抱著痛哭,李老漢溝壑縱橫的老臉上,淚水四溢,讓青籬覺得心裡酸酸的,目光一冷直直向魏元樞看去。
二人哭了半晌,李老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