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糧科、禮房、匠科、馬科,還有其它一些機構,比如工南科、工北科、兵南科、兵北科、刑南科、刑北科、鋪長司、承發司、架閣庫等等。雖然官職都不高,大多是九品或者從九品,也並非完全是科舉士子出身,但這人多事便多,少不得坐提前知會一聲,最好是能將這其中的道理講明白。
雖然不能做到讓這些人心甘情願,但至少要保證不出大的亂子才行。
胡流風一面下樓一面道,“你說這朱起雲不會回去睡一覺,今兒便改了主意罷?”
嶽行文隨在其身後,淡淡的搖了搖頭,“不會。朱大人雖然有些優柔寡斷,但輕重緩急他還是能分得清的。”
胡流風點點頭,“如此甚好。”頓了頓又長嘆一聲,“今日去搗這馬蜂窩,也不知會有個什麼結果。”
嶽行文輕笑一聲,“搗了不就知道了?”
說話間,半夏和小魚兒兩人牽馬過來,胡嶽二人接過韁繩。翻身上門向長豐縣衙而去。
跑去縣衙報信兒的人,上氣不接下氣的到了衙門口,衝著守門的衙役大聲叫嚷,“官,官,官爺,渣子巷,渣子巷的李義山李大人上吊死了!”
“什麼?你說誰死了?!”守門的衙役也是一驚。
“唉,是渣子巷的李義山李大人,昨兒夜裡上吊死了!”那報信兒之人順了口氣,終於將話講清楚了。
“昨兒還好好的。怎麼就死了?!”守門的衙役唬了一跳。
“昨兒夜裡聽見李大人和李夫人在院裡大吵,好像還動了手”
這人正說著,兩頂小轎從南邊一前一後行來,前面的轎子正是朱縣令的,後面的則是錢主簿的。
那衙役阻止道,“你等等,知縣大人和主簿大人來了,你親自給跟知縣大人說。”
說話間,兩頂轎子已到門口。
朱縣令掃了這幾人一眼,“何事?”
那報信的兒連忙將李義山自盡的事兒又說了一遍。朱縣令與錢主簿登時吸了一口涼氣,相互對視,沉默不語。
片刻,錢主簿朝那人揮了揮手,“縣令大人知道了,稍後派人去幫著安置靈堂,你先回去罷。”
上值的官員陸陸續續的都到了縣衙,朱大人與錢主薄以及金主薄三人聚在知縣值房中沉默不語。
李義山的死因,他們三人多少能猜出幾分。
良久,金主簿起了身,“大人,開弓沒有回頭箭。這事兒還得想個法子壓下去才是。”
朱縣令眉頭皺頭,“壓,怎麼壓?這還未開始便鬧出了人命”
錢主簿懊惱一拍桌子,“也怪我昨日多嘴,本是好意安他的心,卻誰知”
金主簿卻搖了搖頭,“錢大人不必自責。除非方田清丈不推行,否則這李義山李大人怕是早晚都有這一回。”
朱縣令長嘆,“昨兒專程與嶽大人胡大人說了李義山的事。雖一時想不到什麼好辦法,但胡大人提出他們二人自掏腰包各出一百兩銀子,幫李大大先度一度難關”
金主簿又是搖搖頭,“大人,這等事兒如何開得了頭?”
正說著,有人來報,戶部的二位大人來了。
朱縣令嘆著起了身子,“先商量李義山這事如何辦罷。”
“什麼?死了?!”胡流風聽朱縣令三言兩語的講完,迅速收回他那副風流倜儻模樣。
朱縣令點點頭。“二位大人正好來了,商議一下下步該如何辦罷。”
嶽行文從震驚之中回過神兒,“李大人尋短見的原由可有旁人知曉?另外,我們現在應該馬上到李府,看看他是否留下遺言遺物。”
他這一說,這幾人神情均是一震,金主簿沉思了片刻,轉向朱縣令,“以下官看,這事兒還不能瞞。大人最好是現在就將訊息知會衙門內的各位大人,愈瞞愈招人注意。”
朱縣令點點頭,“你去知會一聲罷。”轉身朝另外幾人道:“我們先行一步。”
這邊幾人向渣子巷而去。
那邊李江匆匆的進了小侯爺的院子,小侯爺李諤正在院中舞劍,但見劍光四散,殺氣騰騰,李江心中一嘆,這是誰又一大早的又招了小侯爺?
可他的事兒卻等不得,壯膽子叫了聲:“爺,小的有急事稟報。”
一連叫了幾聲,李諤才停了身形,將劍式一收,“什麼事?”
“長豐縣衙主管戶房的李義山死了!”
“誰?!”
“李義山!”
“不相干的人死活關我何事?!”李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