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她親自來謝。”
不說因她,那她便多一分安全,平西候府的小候爺受傷至這種程度,甚至於可能失去行走的能力,若是平西候府知道此事因她而起,那樣的滔天怒火將會給她帶來什麼樣的災難?!
嶽行文頓了頓,似是思考了什麼,又補充了一句,“她現在高熱未退,暫時還不知情”
李諤神色不明的半靠在床頭,臉色蒼白,眼神不知投向何處。
屋內又靜了下來,嶽行文輕輕的將那層層包裹的白布解開,不由倒吸了口涼氣,那半截小腿呈碳黑色。黑色燒焦的面板裂開血肉猙獰的大口子,裡面的血水不斷滲出,已然有了化膿跡象更讓人感到恐怖的是腳掌腳趾也呈現焦黑的一團,五趾已然看不出形狀,像一塊燒焦了的肉塊兒這樣的腿還有行走的能力麼?
他直直的盯著眼前這焦黑的小腿,心中“呯”的一聲,似是有某種東西裂開,並迅速消散,剎時間,心中空蕩蕩的,有比前天更冷更大的風從心裡呼呼的刮過,只留下大片的蒼茫和不知所措。
李諤從沒有想過自己的傷勢會如此嚴重,此刻已然呆愣住了,直直盯著那截碳一樣黑的小腿,眼神中有震驚,恐慌,傷痛,苦澀,自嘲,各種情緒一一滑過。良久,雙眼中萬千波濤終於歸於平靜。李諤聲音淡淡的開了口,“這事兒不需告訴她”
那淡淡的聲音有些不穩,飄飄渺渺的,有些堅定,卻也有些猶豫,彷彿已然下定了決心,卻仍然期望有人站出來反對
嶽行文抬起頭,“這事她必須知道等她病好了之後。”
李諤突然發了怒,將床頭上擺著的茶壺茶杯一掃到地上,大聲怒道:“本小候爺說不需”
“必須”
“不需”
“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