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叫楊銳的,其父是位御史大人,聽說官聲還不錯。
青籬嗯了一聲,沒說話,大小姐的親事之快,讓她覺得不似是真的,竟像是兒戲一般。
蘇青箏,對著湛藍的天色扯出一抹不明的笑意。
罷了,自作自受的人不值得可憐同情。她這麼安慰著自己窩在椅子裡沉沉睡去。
紅姨幾人見了,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笑,自家小姐終於要苦盡甘來了。
依舊是二更過後,嶽行文準時爬牆過來,青籬詫異的看著他:“下午張貴來回,半夏告訴他李諤去了你那裡,你怎的有空來?”
一見面問的便是關於那個牛皮糖的事兒,讓某人有些鬱悶,不滿的將她抱在懷中,緊緊了手臂做為懲罰。
“你當李諤真的會退婚?”嶽行文不悅的聲音響起,這意思青籬自然是聽得出來的:你何時這般好騙了?
“什麼?”她睜大眼睛,從他懷中直起身子,高聲叫道,“他騙我?”
迎著她暴怒的雙眸,嶽行文抬手在她額上輕彈,淡淡反駁:“哪裡來的自信他一定不會騙你?嗯?”
呃?青籬一時語塞。胡亂撥開他的手,“到底怎麼回事?”
嶽行文臉色微沉,想起李諤欠扁又欠揍極神氣的模樣,他說:“退親我是應了的。不過,是要聖上為你二人賜婚,我才心甘情願的退。”他湊近他,神情甚是挑釁:“你不會以為你先前兒打聖上賜婚的主意,我會束手無策吧?哼,這次也是看在李青兒坦誠的面兒上,本小候爺才肯委屈一回。”
說著又賊兮兮的湊近他,“可想知道李青兒跟我說了什麼?”
想到這裡某人更是心有不悅,伏首在她唇上懲罰性的狠狠吻了一通,直吻得青籬大腦空白成一片,兩頰染上潮色紅暈,才停了下來,打量著她羞紅了臉的模樣,心情略好的輕笑一聲,“莫擔心,他是秋後的螞蚱,蹦噠不久了。”
青籬好笑的盯著他,近墨者黑,這話真是不錯。也不知是先前兒誰假模假樣的斥責她“滿嘴的村言俚語,為師何曾教過你這些?”現如今這些“村言俚語”的,他說的也挺溜兒。
想起前事兒,她突然滿心的感慨,雙手勾著他的脖子,略有鬱悶,“你說,我這麼折騰了快兩年,竟又回到原地,算不算是白費勁,白折騰了?”
嶽行文揪了揪她的運算元,輕笑,“現在才回過味兒麼?可不是白費勁了。”
說著想到什麼,輕哼一聲,“若不是你非要這般的折騰,可還用費用這麼大的勁兒麼?”
青籬盯著他的眼睛不由自由的笑了,突的,她伏身在他唇上一啄,“折騰了這麼久,一轉身還能看到你在這裡,並未走遠,真好。”
然後而回應她的不是她想像的滿目柔情,某人眼神突的一黯,神情變得很是奇怪,雙手一鬆,將她“撲”的一聲扔到地上,站起身子,便往外走,走到一半兒,又轉過身子,暗啞的聲音響起,“這些天你給我好生在家裡待著。一月後成親”
青籬被他這突然一推,腳下不穩,踉蹌兩步才立定,心中正奇怪他為何這般反應,聽到這話才略有查覺,不覺臉上一紅,撇嘴掩飾,“成親就成親,可有你有本事一月內把事情辦好麼?”
嶽行文黑眸閃動,緩緩走近,伏首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輕笑,“我倒是忘了,你一向不知為師的本師呢。”
呃?青籬暗中撇嘴,怎麼不知,知道的很呢,不就是裝模作樣的訓斥人麼?
可是她臉上卻浮現討好的笑意,雙手做安撫狀,“知呢,知呢,嶽先生的神通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做為您老人家最最得意的弟子,自是深知的。不但深知,還十分的敬仰,那個,對,對您的敬仰如瀾江之水東流去,滔滔啊不絕”
嶽行文看著她故做討好的神情,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長臂一伸,將喋喋不休的小女人攬在懷中,“管你是真知還是假知,總之不能放任你再去惹事生非。”
“我哪有?”青籬從他懷中抬起頭,抗議。她一向低調做人低調行事,哪裡有去招惹過什麼是非,簡直是汙衊
“沒有嗎?”嶽行文低頭,那眼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若再說沒有,他不介意一遭遭的點破給她聽。
青籬□□嘴,低了頭,“你說有就有吧。哼”
嶽行文下巴抵在她頭頂,半晌才似是自語般嘟噥一句:“還是早早成了親,好絕了某些人的念想。”
某些人?青籬聽出他意有所指,輕哼了哼,“今兒怎麼這般奇怪?我只裝作不知便是了,還提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