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她娘只能好生將養罷了。”
兩人正說著,門外有人回,說是嶽夫人來了。老太太連忙叫著快請。
嶽夫人進了屋裡,與這二位見了禮,落了座。見這二人一臉的愁容,這才出言安慰道:“老太太不必太過憂心,前幾日我回去後,便將蘇夫人的病情與文兒說了,我想著他整日愛個草啊藥的,雖然本事比不上個正經的大夫,醫書卻讀了不少,興許是在書裡頭見過這種症狀也說不定。”
老太太眼睛一亮,連忙道:“是了,我怎麼就忘了這麼一遭呢。行文那個孩子是個博學多才的,可是找到了法子?”
蘇老爺在一旁聽了,也連忙深深施了一禮:“有勞嫂夫人費心了。”
嶽夫人連忙回禮:“老太太,蘇老爺先不必謝。法子能不能找到也不一定呢。現如今過了幾日了,也沒見他找到什麼法子。”
這二人臉上浮現一抹失望。片刻老太太又強笑道:“你有這樣的心,找不找得到都要好好謝你一番才是。”
嶽夫人笑道回道:“老太太跟我還說這客套話?此次我們老爺派了官留京,還不是得了蘇老爺在中間大大的助力?”頓了頓又勸道:“老太太蘇老爺也不必太過失望,文兒那孩子現如今還天天翻看著醫書呢,指不定能找到什麼法子呢,我這就回去再催他一催。再者我看蘇夫人雖然病情蹊蹺,一時下也無大礙,只需好生靜養著,沒了瑣事招惹,白日裡倒也能歇上一兩回。”
老太太聞言點點頭:“現如今府裡頭的事兒都不叫人去打擾她,只叫她好生靜養,可偏偏她是個掌慣了權的,把我老婆子的一番好心當了那壞意去。”
嶽夫人聞言,臉上笑容僵了一僵,撇了一眼滿臉不自在的蘇老爺,強打起笑意回道:“蘇府裡的老太太心疼兒媳婦,這整個京城哪個不知?哪個不曉?蘇夫人雖說事事都極通透,與老太太一比,倒底還是差上幾分呢。老太太心疼晚輩兒,就是小輩們不知輕重,衝撞了您,您這委屈怕是受的也甘心呢。”
老太太聞言大笑,指著嶽夫人道:“我早就知道你是個會說話的,就這麼三言兩語的,倒叫我這個老婆子不能不受這個委屈了。”
嶽夫人笑著道:“是老太太心寬仁厚,有擔待!”
老太太又跟著笑了一回:“我知你是來瞧箏兒她孃的,也不多留你。只坐著這一會兒,便讓我老婆子要多吃上半碗飯,再坐下去,可不得把我蘇府給吃窮嘍”
嶽夫人連忙起身,說了幾句恭維客套話,便隨著小丫頭去了“靜心院”。
靜心院裡安靜一片,因怕擾著王夫人靜養,紫竹與紫梅把這一院的粗使丫頭婆子都趕出院子,那些人也樂得趁機玩耍去。
紫竹靜坐在門口小凳上,安靜的做著針線,瞄見門口有人影晃動,正眼看過去,卻見是嶽夫人。因知這嶽夫人與太太的關係親近,又是個性子好的,連忙放了針線,悄悄的擺了擺手,輕手輕腳的走到院門口,引著嶽夫人到院外。
賠禮道:“我們太太好不容易才睡得著,倒叫奴婢怠慢嶽夫人了。”
嶽夫人扶起她,擺擺手,不在意的笑道:“我與你們太太什麼關係?還跟我行著這虛禮?”瞄了一眼院內悄聲問道:“今兒睡得可多?”
紫竹一臉愁容:“還跟往日那般一模一樣,不見好,也不見壞的。今兒也是在床上躺了半天,才勉強入了睡。”
嶽夫人點點頭:“你們太太這一病倒叫你們跟著受累了。左右院子裡的事兒多上些心罷。”
紫竹因著嶽夫人性子好,心地好,膽子便大了幾分,扶過嶽夫人的手,瞅了瞅四下無人,才道:“嶽夫人,奴婢心裡有話,也不知當講不當講,可是憋在心裡實在難受,因著您和我們太太交好,少不得說出來請您給拿個主意”
嶽夫人見她神色正重,疑心是什麼宅門秘事,便拿手指點了點她的頭道:“你這丫頭,平時看著聰明伶俐的,怎麼這會子犯糊塗?我與你們太太再好,終究是外人,什麼事不能與老太太說,偏偏拿來與我說?”
紫竹見嶽夫人這般慎重,知道是她想左了,便笑道:“不是什麼大事兒,因著是奴婢心中的猜測,又怕說了再將太太拆騰一場,因此才斗膽跟您說上一說。”
嶽夫人這才放下心來:“你且說說是什麼事?”
紫竹湊近嶽夫人,悄聲道:“太太病得蹊蹺,五六個大夫瞧也瞧不好,藥吃了跟沒吃無二樣。奴婢疑心莫不是衝撞了什麼鬼神?前些日子府裡頭的趙姨娘因老是做夢,睡得不安穩,便請了個道士來作法,那道士說二小姐與她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