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子相剋,二小姐這才自請上了宏遠寺祈福。奴婢瞧著二小姐這一走,趙姨娘面色紅潤,精神也越發好了起來,就疑心著”
嶽夫人一行聽臉色一行變,聽到這裡打斷她的話:“這世上哪裡有那麼多神神鬼鬼的事兒?我就不信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那趙姨娘糊塗罷了,你也跟著糊塗?這神鬼之事切莫再提了。否則你們府裡可不還要生一場事麼?再說你們太太這般模樣,可還能經得住這麼拆騰麼?”
紫竹聽了嶽夫人的話,連連點頭,把一顆心放回到肚子裡去:“奴婢原也不十分信。一場是因著二小姐那一宗事,又因著太太病的蹊蹺,一時沒了主意,便胡思亂想起來。您這一說,奴婢的心便定了,這話今日就爛到奴婢肚子裡了。”
嶽夫人點點頭:“是你這個丫頭忠心,也怪不得你胡亂想,只是這話切莫再往外說,可知道?每日裡只管勸你們太太好生靜養著”頓了頓又問道:“前些日子我聽說你們府裡頭的二小姐把你們太太身邊的王嬤嬤關到院子好一頓打?是真是假?”
紫竹看了一眼嶽夫人,心說岳先生當時就在跟前兒,您能不知道麼?不過又一轉念,以老太太的手段和太太護短的勁兒,再加上嶽先生的脾氣,嶽夫人怕是不清楚其中的原由。
便在院外尋了一個幹靜的長椅,請嶽夫人坐下,這才細細的將那日的事兒說了。
嶽夫人聽完嘆道:“你們府裡的二小姐,原先我們在京時,也見過幾面,那時候她才不過五六歲,是個瘦弱害羞膽小的。那日賞花會一見,倒是比想的強了幾分,在賞花會做的詩,把那王大人家的小姐都比了下去,這又是出了我的料想。今兒聽你這麼一說,倒是我徹徹底底把人看走了眼了。都說這女大十八變,沒成想變化如此之大。”
紫竹笑道:“嶽夫人看走了眼不稀奇,您統共才見過我們二小姐幾面?我看呀整府的主子奴才都看走了眼。要不然那王婆子敢那麼硬著將狗血潑了去?”頓了頓感嘆道:“奴婢說句不該說的話,這府裡的三位小姐,將來怕是這位二小姐才是真真出眾的呢。”
嶽夫人詫異的看了紫竹一眼,這才笑著點點頭:“我就說你這丫頭是個有心的。能看透這個的人,在你們府裡怕是沒幾個了。”
紫竹笑道:“嶽夫人慣會打趣奴婢。二小姐鬧出那麼一番大動靜來,要看透也不是什麼難事兒,只是有些人怕是隻記得二小姐往日的模樣,一時丟不開罷了。”
嶽夫人又點點頭,兩人又說了一會子閒話,見天色不早了,便囑咐紫竹好生侍候著,等王夫人醒來就說她過兩日再來,叫她好生靜養之類的,紫竹含笑一一應了。
紫竹剛回到院子裡不久,便聽見裡屋有響動,連忙輕手輕腳的打了簾,進了裡屋,含笑上前道:“太太可覺得身上好些了?奴婢瞧了瞧漏刻,太太這一覺怕是睡了一個時辰呢。”
王夫人點點頭,這一覺睡得極為踏實,醒來也不覺得身上乏,腦袋也極為松泛。
紫竹見狀連忙上前輕輕的捏肩揉頭,王夫人坐在那裡思量了一會兒,又閉了眼養了一會神,擺擺手,示意紫竹停手,又吩咐她去叫了王嬤嬤進來。
紫竹連忙勸道:“太太剛好了些,還是靜養一些時日罷。別被那雜事擾了心神,病情再起了反覆方才太太睡著,嶽夫人還來瞧您,特特的叮囑奴婢一定叫你安心靜養呢。”
王夫人聽了這話,連忙道:“即是嶽夫人來了,為何不叫醒我?”
紫竹回道:“是嶽夫人死拉著奴婢不讓呢。說本來是探病的,沒的倒成了擾病的了。”
王夫人點點頭:“嶽夫人還說什麼了?”
紫竹回道:“只交待奴婢好生侍候著,叫太太安心靜養,說過兩日再過來探望太太。”
王夫人聽了點點頭,掃眼不見紫梅,心有不悅,便問道:“紫梅又哪裡瘋去了?”
紫竹見太太的臉色,略能猜到她心中所想,心說太太自打前幾日大小姐鬧的那一場,越發疑心奴才揹著她偷懶耍滑了。
恭敬回道:“紫梅被大小姐叫去了,說是新做了一件衣裳,缺幾個配衣裳絡子,叫她過去打幾根。”說著看了看天色,又道:“去了有些時候,想是快回來了,太太若是有事差她去辦,奴婢這就使了小丫頭去喚了她來。”頓了頓又回道:“這院子裡的粗使婆子丫頭們因怕淘氣擾了太太的覺,我和紫梅便商量著打發了出去,左右院子裡的事不多,等太太醒著的時候再幹也使得”
王夫人微微點頭,又問道:“今日院子裡可有人生事?可有人給大小姐三小姐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