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讓他做的那個什麼物件兒做好了。紅姨正想著去庫房裡取些棉花與丈菊籽來,便叫她倆一同去了,說是順便醒醒酒”
閤兒想起杏兒與柳兒臉紅得猴屁股一般的模樣,不覺笑了起來。
麻將這麼快就做好了?青籬登時來了精神,頭腦也清明瞭一些,叫閤兒泡杯釅茶來。
不一會兒外面傳來那幾人的說笑聲,有一個倒似是春雨的聲音。
閤兒迎出門去,便聽春雨笑著問:“二小姐可是歇著了?”
閤兒笑道:“沒有,聽見似是你的聲音,叫我出來迎著。”
春雨吐舌一笑,“二小姐可是單等著我送上門兒,好罰我一場罷?”
杏兒在瞪了她一眼,圓圓的臉上酒意還未褪去,“你倒是會拿我們小姐討老太太歡心。”
兩人說著進了正房,青籬聽了這話,笑著斥道:“你這丫頭愈發沒規距,你這是跟誰說話呢。”
春雨不在意的笑了笑,挽了杏兒的胳膊,道:“我們夫人回去已訓了我一場了,這不叫我親自來給二小姐賠罪,這下你可滿意了?”
青籬卻知她來不是為了這個,許是方氏掛心她,便叫閤兒與她看了座,將幾人剛取回來的東西解開,略掃了一眼,笑道:“你倒來得巧,我這裡剛做了新鮮的玩藝兒,待會兒叫你開開眼界,倒也不虧你親自來與我賠罪。”
杏兒柳兒幾人圍在桌邊看著整整齊齊擺在匣子中的小方木塊兒,做得倒也精緻,只是不知有何用處,都不解的看著她。
青籬順手拿起一顆,卻是一個“萬”字,指著笑道:“這個東西叫麻將,是個極好玩的遊戲,最適宜冬天閒得無聊消磨時光。”
春雨好奇的擠上前,左右瞧了瞧,笑道:“都說二小姐聰慧過人,這話確是不假,奴婢可瞧不出什麼名堂來,在我眼中呀,只是幾塊香檀木板子,倒像是給小孩子玩的。”
說著捂嘴笑將起來。
青籬暗笑,倒也不賣關子,將這麻將大致的規則講了講,柳兒恍然大悟,“原來是個賭錢的物件兒。”
青籬聽出她言語的不屑之意,彈向她的額頭,“即便是賭錢的物件兒,也比那色子有趣兒得多。”
“小姐,這個怎麼玩?”閤兒倒是極感興趣的模樣。
青籬□了柳兒一眼,“來,我教你們玩,柳兒即是不屑本小姐想出的這個物件兒,便去做更有意思的事兒罷。比如”她頓了頓,笑道:“比如斟茶倒水掃掃院子什麼的。”
“二小姐的安排甚合我心,柳兒姐姐,快去罷,我來了這半晌,口也幹了。”春雨在一旁湊趣兒,將柳兒推向門口,就著桌子坐了下來。
一時紅姨與閤兒也落了座,杏兒半靠在閤兒身上等著小姐開講,柳兒在一旁□□嘴,認命的去做她認為更有意義的事兒去了。
青籬先將麻將中的幾色牌教幾人認了,便拉著眾人開始試玩,這幾人學得倒是極快,幾圈下來,便打得有模有樣,前世的她本就對數字不甚敏感,再加上自小父母的教導,她對這些即不好也不沾,勉強陪著走了幾圈,已隱隱有落下風的勢頭,見杏兒在一旁雙眼放光,眼巴巴的盯著,笑著站起身子,招手:“你過來,讓我瞧瞧你可學會了。”
杏兒笑嘻嘻的走了過去,福身謝過,便坐上了桌,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惹得其它三人都笑了起來。
青籬站在旁邊瞧了一會兒,這幾人之中,只杏兒這丫頭打得最差,也難怪,她長就一副直腸子,這點與自己倒是極像的。
跟著這幾人說笑一鬧,她的酒意便完全消了,外面陽光還好,出了房門,讓她們自在屋裡玩著。
柳兒一人坐在遊廊下的向陽處,正慢慢的剝著棉花籽。青籬走過去,“又剝這些做什麼?”
柳兒站起身子,“奴婢前些日去嶽府,見嶽夫人極喜歡小姐做的東西,便自做主張許了要送些棉花絮過去。”
青籬淡淡一笑,昨兒那人說會與嶽夫人挑明,這會兒怕是已知道了罷,究竟結果會如何呢。神色不明的點點頭,“嗯,即許了,就早些收拾好送過去。”
柳兒聽出她情緒不高,咬了咬嘴唇,似是想勸又不知從何勸起。好一會兒才道:“嶽先生不是已回來了麼,要不叫張貴去傳個話兒,想辦法與小姐見上一面,商議商議?”
青籬湊近她,調笑道:“還是我的柳兒最貼心。”
說著又突然一笑,“看到了這棉花,我便又想起一個新鮮的物件兒,我畫來你瞧瞧。”
撿起一根樹枝,在院中的地上畫大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