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侍候小姐梳洗,早點讓她們量完身,早打發走。”
偏房的秦嬤嬤見二小姐醒了,終於鬆了一口氣,看了看在一旁略有些坐不住的吳娘子,臉上愈發覺得沒光彩,她怎麼說也是太太的人,二小姐這一院子的人敢叫她白白等了這些時候
強笑著道:“我們二小姐剛回來,身子骨本來弱些,這走了困更是不了得,老太太太太也一再交待讓她多將養些”
吳娘子也是精於世故的人,連忙正了神色,笑道:“貴府太太的賢名京城裡哪個不知哪個不曉?”
正說呢外面傳來腳步聲,閤兒進門賠笑道:“讓秦嬤嬤與吳娘子久等了,我們小姐請你們二位過去。”
秦嬤嬤一邊聲的笑道:“不礙的,不礙的。”
進了上房,青籬笑著與這二人打了招呼,又說了些感謝太太記掛的話,約摸兩刻鐘的功夫,吳娘子便忙活完了。
紅姨得了青籬的指示,與這二人各塞了一塊碎銀子,“勞你們久等了,這是二小姐的一點心意。”
秦嬤嬤暗中掂了掂手中的銀子,約抹有二兩重的樣子,心中的怨氣登時消了一大半兒,笑得格外慇勤,一連聲的道謝。
直到這二人出了院門,青籬才問:“奶孃方才與秦嬤嬤都聊了些什麼?”
紅姨臉上添了三分嗤笑,“話裡話外的都在打探二小姐在長豐時候的事兒,又問小姐怎麼這麼般湊巧與嶽先生都到了長豐,還說了些老太太對小姐與平西侯府的這門親有多滿意多重視還說太太這幾日與老太太商議著大小姐的親事”
杏兒在一旁急切的問道:“可說了是嶽先生?”
紅姨搖搖頭,“這話原也不該她說,她沒說透,我也沒往下深問。不過以大小姐對嶽先生的心思,我看這事兒少不得會正式的提上一提。”
青籬點點頭,“正是。不試太太和大小姐總是不甘心的。好在,先生快回來了,這也到了年跟兒,諸事興許都到年後再說了。”
用了午飯,青籬歪在長榻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與幾人懶懶得說著話兒,突然坐直了身子,問道:“你們說,這年節下閒著無事可做,京裡的夫人小姐們都怎麼打發時間呢。”
杏兒一邊剝著棉花籽,一邊笑道:“能怎麼打發,不外是繡繡花,與丫頭們說說話解解悶罷了。”
柳兒也笑著說,“或者是彈彈琴看看書什麼的。大抵就這些罷。”
她突然從塌上站起身子,朝著閤兒道:“閤兒去找了張貴來,我有事要交給他辦。”
紅姨見她一臉的急切,連忙站起身子,問道:“小姐要辦什麼事兒?”
青籬笑著道:“要做一個能解悶的好物件兒。”
說著走到一旁的桌案前,取了紙筆,將前世的麻將細細的想了想。對於麻將這個大眾休閒工具,她雖知道規則,卻極不熟悉,但是大體還能記得。
一面回想,一面畫,直到閤兒將張貴叫來,又在門外候了些時候,她才畫完。
叫了張貴進來,將手中的紙遞給他:“辛苦你跑一趟,找找看還有未歇業的工匠沒,用上好的紫檀木照著這樣子做了。大小要做成長三寸,寬一寸五,高一寸。若得來得及就趕製五副來,若是來不及,就趕三副出來。”
因她交辦的稀奇事兒太多,張貴也不多問,將紙接了,趕快出府去辦。
交辦完這事兒,青籬也不歪著了,“回來兩日了,也該去去老太太太太嬸孃處走動走動了。”
紅姨笑道:“小姐說的是,再怎麼著小姐總歸是晚輩兒,這禮節上可別讓人挑出錯來。”
青籬一笑,特意換了鮮亮的衣衫,帶著杏兒與柳兒出了門。
先到了老太太處,一院子裡靜悄悄的,侍書聽見小丫頭來報,連忙出了門,笑著迎了過去,“二小姐可是來瞧老太太的?”
青籬點點頭,又向她身後看了一眼,“怎麼?老太太午休沒起身麼?”
侍書歉意一笑,“可不是麼。二少爺與三小姐在這裡玩了一會兒子,老太太剛歇下。”
“嗯,那我明兒再來。不打擾老太太午休了。”青籬笑了笑,心說睡了倒正好,她正不想見呢,這下禮節也到了,也不用難為自己說些言不由衷的話。
“那奴婢等老太太醒了,便回老太太二小姐來過的事兒。”侍書將她們送至院門,含著笑,“老太太知道了定然十分歡喜的。”
青籬笑道:“有勞你了。”
待這主僕三人走遠,門口的一個婆子笑道:“二小姐今兒倒是比剛來那日活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