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院門便瞧見詹王妃一行已快走到院門口,兩處人一匯合,原本略清靜的耳根,一時間又嘰嘰喳喳熱鬧起來了。
那湖綠衣衫少女亦步亦趨的跟在嶽夫人身後,嶽行文那姨母覺察到青籬投過去的目光,露出慈祥笑意,款款向她行來,拉著她的手,滿目的心疼:“你說說,也沒個人幫襯你,這樣的大事兒累得不輕吧?”
青籬笑:“不礙的,姨母,平日裡也沒什麼事兒。再者丫頭們都能幹,這點事兒我應付得來。”
嶽行文的姨母知道她一向是有主見的,且嶽行文對她疼愛的緊,也不多說,只是拍了拍她的手,淡笑著讓她注意身體,別累壞了。
倒是那湖綠衣衫的少女,豎著耳邊聽兩人說話,眼中愈發不悅,低頭掩飾。
嶽夫人領著眾人進了飯廳,青陽與她行在最後面,一副看好戲的神情:“有人想搶你的肉呢。”
青籬歪頭向書房院落瞄了一眼,“伸了賊爪子,我才好出手啊。”
正文 第六章 家有鮮花
第六章 家有鮮花
午飯時,嶽夫人陪著詹王妃那一桌。本是安排她做上位的,詹王妃只是不肯,又說即出來高興玩樂,便不講究那虛禮,合該楊老太太蘇老太太坐上位才是。推推讓讓的好一陣子,蘇楊二位老太太才在上首坐了。
詹王妃由嶽夫人陪著坐在左位,楊太太由方氏陪著坐在右位,嶽行文的嬸孃與姨母自請了坐下首。
青陽青籬自然是與小輩們坐了一桌。讓了蘇青箏與青陽坐上位,青陽倒無所謂,蘇青箏略推辭了一下,也就坐下了。只是與一圈子的人不熟,顯得有些拘謹。
青籬心中感慨,也不知她在楊府究竟是吃過多少虧,受了多少排落,才會變成這樣的。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生命,真是沒錯。
另在偏廳裡擺了兩桌,叫紅姨閤兒檀雲春雨幾個代她行東道主之責,招待各夫人們的丫頭們。
嶽老爺那裡幾人自有張貴幫著張羅,也不須她操心。
午宴也沒甚新鮮的,不過就是應了些景,有從自家園子裡抓來的土雞熬的鮮雞湯,放入切得細碎的薺菜,碧瑩瑩的勾人食慾。另有用葡萄做的甜湯,蜜汁兔子肉,幹辣燻鴨子、土豆燉牛腩,主食是前些日挑的莊子裡早熟的稻子打成新米飯,薺菜肉素包子,並一些甜點。
又叫紅姨取了她前些日試釀的葡萄酒來,昨兒她已償過,味兒還行。只是她第一次做,怕單葡萄皮上的白霜發酵不夠,放糖多了,有些過甜了。
請嶽行文嘗過,他說還好。又誇讚她一番,這一誇便把她心中些微的遺憾誇得沒了蹤影,只單剩下高興了。
但是她也不知道這葡萄酒合不合眾人的胃口,又叫人要佃農老唐頭的家中買了些米酒來。
這個老唐頭家原是瀾江南岸的,種得一手好稻子,老唐頭的老伴兒,又做得一手地道的江南美食,其中以這米酒為最,去年秋收過後,佃戶們各家都送禮表示謝意,青籬只喝一次便愛上這種酸酸甜甜的口感,青陽也甚愛,便隔三差五的去老唐頭家裡買。
酒上了桌,青陽巔巔兒的去詹王妃那桌講這葡萄酒的來歷,青籬不用細聽,便知從她嘴裡一說,這酒算是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了,全是偉大聰明絕頂青陽縣主的功勞。
詹王妃笑著品了品這酒,說好得很,一桌子人又將青陽誇了一番,她心滿意足的回了座。
嶽珊珊瞧著那葡萄酒顏色紫紅漂亮,吵著也要喝,青籬戳她額頭,瞪她一眼,“還嫌你連累我被母親訓斥的不夠?”
坐在她身邊的嶽淼淼,也就嶽行文叔叔家的寶貝女兒,與嶽珊珊同年,平日裡也是一副柔弱模樣,實則心裡頭主意也正著呢。她“撲哧”一笑,小手握著杯子朝她面前一伸,細聲細氣的哀求:“大嫂就偷偷的給我們嘗一小口吧”
青籬望了望滿桌子眼睛,心道,這還叫偷偷滴嘗?
嶽珊珊搖頭她胳膊,撒嬌:“就嘗一小口,娘訓你,我就去搬大哥”
湖綠衣衫少女在一旁柔柔開口:“表嫂,表哥那裡可送了這葡萄酒?”
青籬正想說話。青陽搶著道:“哎呀,怎麼偏把他們那裡給忘了”
青籬瞪了她一眼,沒作聲。
湖綠衣衫少女驚奇:“怎麼能把表哥忘了呢?”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話不妥當,又柔柔一笑,解釋:“今兒來的客也多,我沒幫上表嫂什麼忙,這酒我幫表嫂跑一趟吧。”
青陽仍舊搶著做了她的新聞代言人:“嗯,行,你去吧,這丫頭今兒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