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盤算著他估摸會比照楊府的,略高一些就是了,沒想到竟是這樣的臭屁顯擺
又見自家丫頭也跟著笑得開懷,左右送已送了,還能怎麼著?這會子顯得不高興,倒讓人覺得矯情了,便跟著也笑了一場。
春雨又陪著說了幾句閒話,行禮告辭,又在院中與紅姨柳兒嘀咕了一會子,這才回去。
今日又是睛得極好的豔陽天,幾人仍舊在院中忙活著,她一人坐在屋裡,先是神色不明的,然後慢慢的臉上有了笑意,再然後,笑意愈來愈濃,直到滿面*光。
默默的笑了半晌,才揉揉略酸的臉頰,又進了裡屋。
桌上墊著著青布,上面是一件才剛做了三分之一的櫻桃紅紗裙。她緩緩在桌前坐下,取在手中細細看過,雖然她的繡活是一定不堪入目的,不過若是認真的做,縫製個什麼物件兒,也還湊合。
不會繡嫁衣,不會繡荷包,就連要回禮要用的男子衣衫,也是由紅姨幾個代勞,她添補了兩針就完事的。可,終究是嫁一回,總不能什麼都做吧?
這個,便算是新婚之夜送他的禮物吧但願他會喜歡
伸手取了一放在一旁的針線,低頭又縫製起來。剛縫了兩針,突的放下,奔到銅鏡跟前兒,挺了挺胸前的小籠包子,左右扭身細看,不甚清晰的銅鏡之中,有一個少女嘴角微揚,滿面春風,削肩細腰,一切都還看得過眼,只是這
低頭又看著自己胸前的小籠包子,她的笑意微凝。好半晌,長嘆一聲:奈何先天不足啊~
自從定下婚期,不但方氏,就連老太太也是流水價的往她院中送補品,她本不喜吃這些東西,因存著臨時抱佛腳,養養這小籠包子,才硬著頭皮吃的,每日更是有意喝兩碗羊乳
立在銅鏡前半晌,又是搖頭又是嘆氣的,復又坐下縫製她密不外傳的好物件兒。
嶽府聘禮到,方氏喜得合不攏嘴,這下給二丫頭準備嫁妝總算是有明正言順了。
待送走嶽府的人,二話不說的帶著春雨夏雨便去了蘇老太太處。
以她的算盤,蘇府大庫房裡的好物件兒,自是二姐妹均分,這點她也不偏著,不過,因嶽府的聘金多,為了解府裡的難處,二房少不得在出公中一份之外,再另備一份給二丫頭,至於這一份是多少,與公中無關。
再者老太太一向顧臉面,這事兒二房單出,老太太自是要出的。
一路盤算著去了老太太處,見蘇老太太滿面喜色,知道她對嶽府的聘禮格外的滿意。笑著上前見禮。
“我正要找你,你到來了。”蘇老太太笑迷迷的叫侍書給她看座,方氏也不推辭,笑著落了座才道:“這嶽楊兩家的聘都下過了,媳婦兒自是得來與老太太商量一下這嫁妝事宜。”
頓了頓又道:“其它的一應小物件兒都在備著了。只是有幾個大項,得老太太做主才行”
蘇老太太點頭,“你把備下的都說給我聽聽。”
方氏從袖中抽了兩份禮單,一份是給蘇青箏的,一份是給蘇青籬的,侍書接過送到老太太手中。
“這是現下備好的,箏兒與籬兒的倒也差不多。只是籬兒正長著個子,衣衫備得少了,我便多添了二十匹的衣料”
老太太略掃了幾眼,就問,“這些是按多少臺備下的?統共值多少銀子?”
方氏捂嘴一笑,“老太太可別嫌我敗家才是,我是想著咱們蘇府雖然不是什麼王孫世家的,到底是書香門第,嫁的又都是好人家,自是不能顯得寒酸了。便自做主張的各備了四十臺各是按三千兩備的。”
蘇老太太想了想道:“再加上幾項大頭,倒也能配四十八臺。”
方氏笑著回道:“老太太倒是一猜即準的,兩個丫頭媳婦兒確是按四十八臺準備的。”
方氏老太太說的幾項大頭,正是蘇府在城外的幾間莊子並庫房中存的幾樣金貴物件兒。
楊府送白銀兩千兩聘金,蘇府備三千兩的嫁裝,倒也說得過去,只是這嶽府
方氏看蘇老太太神色,能猜出她心中所想,便笑著起身,“只是原先備這個,沒承想嶽府竟是這樣大的手筆,今兒來便是與老太太商議此事的。”
“按說籬兒是個庶出的,又是妹妹,斷不好搶了箏兒的風頭”
“你這話糊塗”蘇老太太不待她說完,便打斷,“這話也就是自己說說。若是籬兒得嫁得皇親國戚的,也得按大丫頭的份,委屈著她?又叫旁人看我們的笑話不成?”
方氏一愣,隨即又笑著自責,“老太太說的是,我正因這個發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