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顫道:“你怎麼知道我的生辰?”
努爾扎羅唇角一抬笑道:“你的生辰向前推遲九個月,那一段日子真是發生了不少事呢!”
曲向晚淡淡道:“西番人都像王子一樣喜好探尋別人隱私麼?”
努爾扎羅笑道:“我更喜歡探尋你的隱私。”
曲向晚忍不住翻白眼,冷冷道:“我大懿正值戰亂,王子莫不是留下來看熱鬧來了?”這個努爾扎羅早說要離開,這麼久了還留在帝都,那便有些不尋常了,此人心中必定有鬼!
曲向晚淡淡抬了抬眼睫道:“王子殿下,您瞧誰來了?”
努爾扎羅一怔,立時回身望去,身後空空,哪裡有人,頓覺上當,立時轉身,卻見曲向晚已然揚長遠去。
望著曲向晚的背影,努爾扎羅驀地抬起唇角笑了笑道:“有意思!”
墨華好似突然變得忙了,曲向晚在蓮華居,竟然有數日未曾見到他,尋常時日,他總是不請自來,時間一久,曲向晚便習慣了。
人最怕養成習慣,若有一日,這習慣變了,便會全身不安,坐臥不定。
曲向晚在靠著雲王府的牆角處走來走去,如雨道:“小姐,牆角有雪未化,還是不要在那裡待著了。”曲向晚頓了頓抱了抱暖爐道:“我冷的時候會比較冷靜。”
如雨有些發傻。
正不安的走來走去,突然聽到門外傳來聲音,曲向晚慌忙跑到陽光下在軟榻坐好,認真盯著地上的石子紋路,心中卻無意識的跳快了些。
“咦?薛少爺來了!”如雨有些吃驚的出聲,曲向晚本跳的飛快的心驟然如潑了冷水,瞬間凝滯,有些惱恨的回頭,果然見薛廣華搖著玉扇走了過來。
曲向晚惱道:“你來做什麼?”
薛廣華全無平日的意氣風發,靠在曲向晚身側,一臉哀怨道:“我病了。”曲向晚上下打量他一番道:“花柳病?”薛廣華嘴角抽了抽道:“不要說得這麼直接”自從任凌風出事,原本處處受歡迎的薛大少突然就被人躲瘟疫似的躲了起來,男人躲他他樂得接受,女人躲他他便無法接受了!
曲向晚哼了一聲道:“薛少爺不去江中參軍,跑我這蓮華居來做什麼?”
薛廣華坐直了身子,認真盯著曲向晚道:“晚妹妹,我掐指一算,你命中缺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