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問母親,卻來問我?這燻肌香乃是母親分發的,各房中皆有,女兒還沒傻到自己放了劇毒來毒害自己!”
曲衡之臉色驀地冰寒。
碧菊端來小籮筐,曲向晚隨手接了過來冷著臉道:“雖殿下質疑臣女心懷叵測,臣女卻也得謹遵師父當年訓示,慈悲為懷,萬不能見死不救!”
任凌霄臉色複雜的瞪著曲向晚。
曲向晚卻一把將他的手拉了過來,擦了藥膏迅速包紮,她的手極軟,這般抓著任凌霄的手,令他覺著呼吸有些不穩。
裴康冷笑道:“翁主好手段,尋常人可沒那麼容易引起殿下注意。”
任凌霄眉頭微微一蹙。
曲向晚冷笑一聲,眼底滑過厭惡與不屑,“我容貌已毀,拿什麼來引得殿下注意?這位少爺多慮了,若是你為新月姐姐不平,也需拿出真憑實據來,空口說白話,沒得讓人厭惡了!”
裴康臉色一青,竟被堵的說不出話來。
曲向晚起身臉色陰寒道:“父親還需好生調查才是,女兒出了事倒也罷了,卻險些害的殿下出事,這罪名誰來擔待?”
任凌霄也被驚到了,若非曲向晚反應極快,他如今怕是已染了毒物了,想到此心中惱怒,禁不住冷哼一聲。
曲衡之臉色越發鐵青,怒喝道:“崔福,去把大夫人喚來。”以燻肌香來毒害庶出之女,這心機太可怕了!
崔福猶豫了一下道:“老爺,夫人好似去了攬月閣。”
曲衡之咬牙沉聲道:“不用請她,我去!”怒火之下,竟然連與任凌霄說一聲都忘記了,徑直向攬月閣走去。
攬月閣。
曲月柔堪堪睜開眼睛,只覺一陣頭暈目眩,抬起玉臂,嚶嚀一聲,再放下突然摸到一塊肉粗糙的好似有毛,她陡然間完全清醒!
猛然坐起身,卻覺香肩宿兄,白如淨雪,下意識翻了下薄被,卻只見自己yi絲不gua,全身髒汙,當場如遭雷擊,嘶聲尖叫起來。
一隻毛絨的手伸了過來,恰好落在她的大腿根,曲月柔臉色慘白的嘴唇發抖的望向榻上另一側,那裡一個赤/身裸/體/的醜陋男人,正流著口水,睡得正香,不時還發出沉睡的鼾聲,不斷提醒著曲月柔這個殘忍的現實!
這一瞬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門突然被推開,杜月梅臉色蒼白的闖了進來,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時,身子陡然一顫,下一刻瘋了一般一把抓住曲月柔的頭髮恨鐵不成鋼的撕扯:“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在找死啊你知不知道!你是要嫁給太子的人!是要走向至高無上鳳位的人!你怎麼能這麼蠢啊你!!”
曲月柔完完全全被嚇呆了,她只慌亂道:“娘,我沒有不是我”
外面突然傳來雜亂的腳步聲,杜月梅臉色陡然一變,一把將曲月柔塞入被子裡冷喝道:“無論如何你不準出來,聽到沒有!”
曲月柔顫抖著點頭,一張臉早已被淚水染溼。
杜月梅慌忙整理了衣表,死死掃了一眼那還在沉睡中的醜陋男人,顫抖著託了託髮鬢,轉身向外走去。
曲衡之一步踏入正廳,杜月梅剛一迎出來,他抬腳就是一踹,不及提防的杜月梅被生生的踹了一個趔趄,她心中發虛,以為是曲衡之發現了曲月柔的醜事,當下臉色蒼白戰戰兢兢道:“老爺,這件事都是我不好,你懲罰我就好了,千萬不要懲罰柔兒,她是無辜的啊。”
一句話已然讓曲衡之變了臉。
曲向晚一步踏入冷笑道:“母親,你是說此事大姐也參與其中了麼?”杜月梅臉色一沉,不及思考,拉著曲衡之的褲腳哭道:“老爺,柔兒自幼聽話,最是懂禮,那等事定是被殲人陷害啊。”
曲衡之怒喝:“被人陷害?誰拿自己的命來陷害你!?你和月柔實在太令我失望了!”
杜月梅怔了怔,好似哪裡有什麼不對。
曲向晚淡淡道:“是不是,把大姐叫出來問一下便知道了。”
杜月梅臉色陡變,慌忙道:“柔兒不在,她剛去了後花園!”
曲向晚冷冷笑道:“去了後花園?母親,大姐不在,你來攬月閣做什麼?”
杜月梅陡然臉色陰寒:“曲向晚,我來哪裡還需向你請示不成!?”
曲向晚淡淡道:“大可不必,母親只需向我請安便可!”間聲爛走咳。
“你!”杜月梅緊咬牙齒,只覺她和曲月柔陷入了一個可怕的圈套中了。想到此,杜月梅一臉圓嘟嘟的盯著曲向晚道:“你為何要陷害我,為何要陷害你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