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呵呵”
薛廣華的表情似是重蹈了院首大人的覆轍。
“你狠!”薛廣華難得咬牙切齒。
翁主一傷,相府門庭如市。
曲月柔立在遊廊轉角處,臉色陰沉。
秋葉小聲道:“小姐,奴婢聽說柳世子傷的極重,怕是日後要殘廢了。”
曲月柔反手一個巴掌,重重的打在秋葉臉上,咬牙切齒道:“全帝都城都知道了,還用你來說!?”
秋葉委屈的雙眼通紅,不敢吭聲。
曲月柔冷笑道:“她運氣不是好麼?我倒要看看,她的運氣能好到什麼時候!”
秋葉壓抑住委屈小聲道:“小姐,您瞧,是太子殿下來了呢。”曲月柔驀地抬頭,只見曲衡之正陪著任凌風,緩步向翠玉軒走去,曲月柔只覺一陣急怒攻心:“那個踐人,必須死!”
曲向晚因失血過多,總是嗜睡,被碧菊輕輕喚醒,迷濛著眼看到任凌風,下意識的蹙了蹙眉,不耐雖只是一閃而過,卻被任凌風捕捉到,他微微蹙眉。17037609
“臣女不能給殿下請安了。”曲向晚有氣無力道。
任凌風微微笑道:“父皇甚是擔憂翁主身子,遂派我來探視一番,可好了些?”曲向晚疏淡道:“謝皇上體恤,已經好了許多。”
說到這份上,對話便有些繼續不下去,曲向晚的疏冷令任凌風心底泛起薄怒,卻礙於曲衡之不便發作,視線盯著曲向晚那半邊毀掉的臉,不斷的告訴自己,這個女人已不值得他留意,更不值得他動怒!
“既然如此,翁主好生歇養吧。”說罷轉身離開,身後傳來曲向晚淡淡的聲音,“送殿下!”
碧菊送了眾人回來道:“小姐,又有人來了。”
曲向晚有些不耐煩道:“就說我睡下了,不便見客。”
碧菊應了一聲,悄悄退下。
曲向晚閉上眼睛,只覺頭腦昏漲,睡意很濃,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腦海裡不斷翻湧著中箭那日的情形。
當時她隱約意識到了危機,抬眼看了一眼,那箭羽來的太快,她只看到了一角藍色的衣角。
然僅是一片藍色的衣角,實在不能判斷出放箭之人的身份。
究竟是誰?
任凌風臉色頗有些不好看,曲衡之小心翼翼跟隨,上次曲新月一事,皇上似乎對他生了芥蒂,小皇子沒事便罷了,若是有事,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可曲新月,他自幼愛寵,若當真責罰
任凌風頓住身子笑道:“小皇子一事,父皇大發雷霆也在情理之中,宰相大人莫要太過自責。”
曲衡之身子一顫慌忙道:“小皇子無事臣就放心了,新月這孩子太粗手大腳了。”任凌風紅唇滑過一絲涼意道:“大人知道便好。”說罷頭也不回離開。
曲衡之的身子驀地僵在原地,自皇宮回來,他急怒之下斥責了曲新月,不料她當場放聲大哭,這幾日都不曾搭理他,他哪裡還能再懲罰?
然她險些摔了龍子,這是何等的大罪!
皇上沒有處罰,他若是再放任想到此,曲衡之心中一陣後怕,咬了咬牙道:“來人!”
崔福立時走來道:“老爺,奴才在。”
“將新月關到靜思堂!”
崔福臉色一變道:“老爺,當真要關二小姐?”
曲衡之不忍道:“此時若是不懲罰她,日後相府的日子就難過了”
“什麼!?父親讓我去靜思堂關禁閉!?”曲新月猛地站起身,難以置通道。
“二小姐奴才也只是奉命行事您還是”
“滾!”曲新月壓抑不住的怒火。
“你讓他自己來給我說!否則我死也不會去那個鬼地方!”曲新月冰寒著臉,他自幼寵著她,她當年一怒之下打死了一個丫頭,他也護著她說那個丫頭死有餘辜!況這次摔小皇子根本就是曲向晚那個踐人在陷害!
崔福一臉為難,然新月小姐的脾氣他也是知道的,老爺吩咐無論如何也要將曲新月關起來,現在可如何是好。
曲玲英氣道:“站在這裡幹什麼?這一切都是曲向晚那個踐人造成的!憑什麼要關二姐!”
曲新月站起身冷笑道:“曲向晚是麼?”說著徑直向外衝去,崔福臉色一變,不敢阻攔,心頭一動,轉身向曲衡之的院子跑去。
曲向晚一動不敢動,眼角清淚一般的汗珠緩緩滑落,好巧不巧的滴在鋒利的利刃之上,對峙已持續了一盞茶的功夫,過度的緊張連帶著傷口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