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痛。
“我救了你,你也幫了我,我們似乎已兩不相欠了!”曲向晚努力不讓聲音發顫,手緩緩探入枕下。19ug9。
“小姐,不好了!”碧菊的聲音突然傳來,身側的人身子一顫驀地抬頭向外看去,曲向晚陡然出手,細密的針快而迅速的向前刺去。
那人突然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出手擋,曲向晚針尖一轉,已然刺入他的手腕處,另一隻手重重的向他胸前的穴位打去!
她雖沒有內力,但認穴極準,他貿貿然受了這樣一擊,動作已然凝滯了許多。
曲向晚一把將他扯上床,肩膀處的傷口生生的撕扯開,痛的她臉色驟然蒼白,豆大的冷汗滑落,手中卻不停,隨手扯了薄被將他矇住,曲向晚身子向上一壓,重重躺下道:“什麼事!”聲音已然多了一絲顫抖。
碧菊砰的推開門跑進來道:“剛才小六子跑來說老爺要將新月小姐關禁閉,新月小姐一怒之下向翠玉軒來了!”
曲向晚只覺肩膀處一陣溼熱,想必傷口生生掙開了,氣息有些不穩道:“碧菊,你先擋她一擋,我很快便來。”碧菊立時應了一聲,旋即覺著曲向晚聲音不太對不由的走近兩步道:“小姐,您沒事吧?”說著就要走過來。
曲向晚淡淡道:“快去!小心她身邊的暗衛!”
碧菊一聽立刻臉色凝重道:“是!”
聽碧菊走遠,曲向晚這才身子一鬆,已覺氣力不支,痛的直倒抽涼氣。
她萬萬沒料到蘇琦北竟然會找到這裡!
那日在皇宮,他扣住她的死穴,她臨危不懼,極平靜的說出了交易的條件,他幫她解決柳不實,她幫他逃脫!
任凌風阻攔時,曲向晚心中是急恨的,但萬萬沒料到的是那支突來的暗箭!事實她原本也不怕蘇琦北當真會殺了她,她以針封他胸前的穴位時,那針是塗了麻毒的,那麻毒一丁點可讓肢體發麻,若是多了便會麻痺神經,繼而損壞經脈!
那日在翠微宮,她與曲新月撞一起時,便是以針刺了她的手臂,卻不料她手臂上竟是帶了防護的護臂,而她的針險險的刺入那護臂紐扣間的空隙處,是以兩人身子具是一顫,她是驚的,曲新月想必是痛了一下。
只是蘇琦北竟然找到了相府,這大大出乎意料了!
況他的身份詭秘,一旦被任凌天得知她和蘇琦北在一起,怕是會有殺身之禍!
曲向晚身子微微發顫,手掌隔著薄被按在蘇琦北的臉上咬牙切齒道:“最好給我乖乖的等著,否則麻毒發作,你就等著做太監吧!”
那麻毒會使神經萎縮,對某些部位尤其嚴重。
身下人身子一顫,果然連呼吸都輕的聞不到了。
曲向晚掙扎起身,只見衣衫處已然氤氳出大塊的血斑,惱恨的咬了咬牙,瞥了一眼穿上一動不動的人,這才隨手抓來一件乾淨的衣衫直接穿在身上,抓起帕子擦去額角的汗,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緩步向外走去。
曲新月來勢張狂,一腳踹開了翠玉軒的大門,一臉戾氣。
碧菊剛要上前阻攔,立時有暗衛出現,一腳將碧菊踢開,曲向晚出來時恰看到這一幕,一張臉幽寒了幾分,唇角一揚道:“怎麼,姐姐摔了小皇子還不解氣,現今又來我這個翁主這裡來撒野麼!?”
她這個翁主,連杜月梅見到也要行禮,更何況曲新月!?
曲新月冷笑道:“曲向晚,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你就算披上鳳袍,也不過是個草雞,也妄想成鳳凰!?”
曲向晚瞥了眼碧菊,碧菊立時從地上爬起來,搬了張藤椅過來,曲向晚懶懶坐了,抬手捏了捏額角道:“越來越不通禮數了”
話鋒陡然凌厲一轉,冷喝:“跪下!”
曲新月臉色僵硬,讓她跪曲向晚!?做夢!
曲向晚聲音幽冷沒有一絲溫度:“怎麼,宰相家的二小姐脾氣真是大啊!連本翁主的話都不放在眼裡!?莫說是你,就算是大夫人見到本翁主也得跪!”
曲新月咬牙冷笑道:“你算個什麼東西!?讓我跪也配!?”進到晚如到。
曲向晚涼涼道:“你這是不把本翁主放在眼裡,還是不將聖上放在眼裡?曲新月,你好大的膽子啊!”
曲新月雖猖狂,但絕非蠢笨,她自然知道曲向晚是可與郡主平起平坐的,然讓她跪曲向晚,寧可死!
曲玲英被曲向晚嚇到了。
她的腿不由有些發軟。
曲向晚再也不是以前的曲向晚了!她如今既是翁主又兼了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