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箏一到手裡,唐西樓就被驚豔著了:“這蘭草蟈蟈畫得真好,鮮活而有靈氣,草結露,蟲有神。現在我算知道為什麼那天陳先生說青雲書局的畫本不好了,陳先生這畫兒可自成一派,且畫中自有一番貴氣,不是王氣!”
她仿得有這麼像嘛,那位畫皇帝的畫當然有貴氣和王氣,人再怎麼也是一皇帝嘛:“唐東家過獎了。”
對於別人誇她的畫仿得好,她已經十分習慣了,所以並不覺得需要多謙虛,謙虛多了也假。
可唐西樓一見她這落落大方不扭捏的態度就更加讚賞了,他心想啊,這天下哪兒找這麼大氣的姑娘去,果然與眾不同!
“你看我們先生來,東家去的也生疏,以後你就管我叫一聲西樓。”改變稱呼,這只是第一步,唐西樓行動中
叫名稱姓對陳紫微來說多正常,於是她滿嘴應下:“行,以後你就叫我紫微。”
顧院長快來呀,唐西樓搶你們家姑娘了!
作者有話要說:忽然開始愛狐狸臉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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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姐炸毛了 。。。
只是唐西樓這人吧,好弄個啥計劃,這和他行商多年管理著自家一系列的產業有關,所以他這人總慣於長遠的計劃著。而且以唐西樓多年行走看人的眼神兒來說,他覺得陳紫微是個得慢慢磨礪的,而且不能太快,要是火候太過了這姑娘就得縮回殼裡去。
風花雪月,唐西樓自認玩得起,正好又碰上個他樂意陪著一塊兒磨的,那他更就能玩得起勁了。只是這回唐西樓玩的目標比較大,他琢磨著一輩子慢慢磨著也不錯!
於是唐西樓回去了,一天的路程,正好用來短暫的沉澱一下,唐西樓自信滿滿地回京了。而陳紫微還嘛感覺都沒有,她對唐西樓的印象目前還僅止於,優質死會男、三妻四妾男、狐狸臉男的定義上。
所以唐西樓那慣常的自信讓他自己誤導了自己,覺得這姑娘可以發展一下,其實這姑娘已經把他定義得死死的了。
道是西樓走長安來,還看紫微折騰(請用貞觀長歌主題曲的唱法兒)
由於陳紫微是個好自己安慰自己,自己坑自己的人,在她覺得沒有危險了之後,她喬裝打扮到自己滿意了才出門,她在這小院兒裡已經待得快發黴了,而且她一直認為金洲雖然是盲區,但是天寬地廣才是真正的安身之所。
“唉,我怎麼就跟亡命天涯似的,我也沒做啥壞事兒啊!”陳紫微除了上學就是挖墳,腦子一根筋兒,壓根就沒深思過。而且她也從不慣於在挖墳和仿古之外深思,這對她來說壓根是浪費生命。
可偏偏就是這浪費生命的事兒現在讓她如此杯具,所以說,人的杯具總不會在外部,而是在內部。XXX說過,人民內部的矛盾才是最大的矛盾嘛!
“大街啊你真美,小河呀你全是水!”這時某人正處於抽風得瑟的勁兒裡,好幾天悶得自己憋死了,這會兒她正撒著歡吶。
而陳紫微呢,是一個撒起歡來就忘乎所以的人,事實總會向人證明一個道理——樂極生悲!
她這不撒著歡嘛,遠處走來了奉賢院的大儒們,陳紫微一看顧長安不在就放鬆了警惕,特歡實地走上前去跟大儒們打招呼,還猶自帶著幾分得瑟勁兒:“於老先生、黎老先生”
就在幾位老經綸奇怪地看著喬裝過的陳紫微沒反應過來是誰,還以為這又是個心生仰慕、心嚮往之的,正準備敷衍了事時,陳紫微自己就把自己給賣了!
她見大儒們沒認出她來,她就自報家門啊,摸著自己臉特得意洋洋地說:“沒認出我來吧,我是陳紫微啊!”
她完全當這群人是自家導師教授前輩了,所以乖乖實實地湊上去笑,如果有尾巴,這會兒她一準得把尾巴搖得跟抽風似的。
她一說她是陳紫微,大儒們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就整整齊齊地讓出一條路來,後面站著的正是臉臭得跟糞坑一樣的顧長安!
可是她今天歡實成慣性了,沒半點兒危機感地伸手招了招說:“院長大人,好久不見呃,回見”
她終於反應過來了,大儒們一個個撇開臉去,幾乎不忍心看了,他們大抵心裡都一個想和——這世上怎麼能有這麼遲鈍的姑娘,關鍵是這姑娘講起課來還頭頭是道。人人稱是才女,他們怎麼看著都像是個沒頭沒腦的傻姑娘!
可是顧長安輕身功夫好,想跑過他,陳紫微就是這一瞬間劉翔+博爾特附身都得認栽,要知道地上跑得跑得再快也超不過音速,有輪子的哪能快過有翅膀的有輕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