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卻愈發覺得這姑娘像是從未認識,又一直熟知似的,讓他即心生波瀾又頗覺奇異新鮮。
“紫微,你難道真像自己說的那樣,病過那一回後就大徹大悟了?所以想任性而活,那麼這就是你的性兒?”顧長安翻來覆去地想著,始終有像是隔著層紗似的看不到真切的面目。
在顧長安想著這些事的時候,鍾國公已經跑過去和孩子們一起聽“故宮解說”去了,鍾國公聽著陳紫微講,那真跟孩子們說的一樣,哪兒是聽課啊,簡直是聽神怪志之類的說書,真叫一個引人入勝。
到中間兒的時候,唐西樓那昨天鬱郁走了的也來了,一看這場面也安安靜靜地找了個地兒坐下來聽。陳紫微講得興起的時候,哪顧得上帳裡多了幾個人,一邊指著圖紙一邊講得口沫橫飛。
等顧長安看到時,一群人已經聽得如痴如醉了,他看著這情景也不知道是笑還是該搖頭,果然像鍾國公說的那樣,她是越來越能幹了!
那可不行,可不能被別的狼叼走了,這麼想著顧長安就看著在後頭坐著的唐西樓,眉眼動了動,顧院長心頭又生機謀了
“紫微!”
“院長?”
一聽見顧長安叫她,她立馬就收了聲,下意識地一個問句遞出去了。
“退居峰那邊發現了一處鑲在山壁裡的殘廟,我正要過去,你去不去?”
他向來知道唐西樓拿物件哄陳紫微,可陳紫微不怎麼受哄,他想知道自己哄陳紫微時,陳紫微受不受他的哄。
對比一下就知道這姑娘心裡有沒有他了,這麼一想顧長安又在想,自個兒為什麼就不能光明正大的說了,何必這麼繞回來繞回去,這姑娘不就得直來直去嘛!
是滴,她就得直來直去,甭管顧長安還是唐西樓,哄著她的時候她啥也感覺不到,就得張嘴告訴她,才算一棍子敲開了她這木疙瘩做的腦袋。
“我去,當然去了。”陳紫微立馬就走到了顧長安身邊,反正她那地圖也講得差不多了。
一見這情況,唐西樓立馬說:“我也去!”
這時顧長安看了鍾老公爺一眼,鍾老公爺立馬會意,笑眯眯地看著唐西樓說:“西樓啊,來我可久沒見你了,正好有話跟你嘮嘮!”
“鍾老公爺”不帶您這麼偏心的,誰追求不是喜歡這姑娘啊,難道我就少點什麼,您就幫著顧長安!唐西樓鬱郁地看著鍾老公爺,頗有些不平與不甘。
可是他不敢不聽鍾老公爺的,鍾老公爺殺傷力實在太強悍,他要是敢反抗,鍾老公爺只要再來一句“你什麼時候娶我們家子青啊”,他就得徹底老實!
所以唐西樓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倆去培養JQ去了,而他只能留在這領著正太們乾瞪眼,這就是身份帶來的巨大差距啊
唐東家,您也不用太悲催,更悲催的不應該是您!
29
29、姐升級了 。。。
退居峰那頭的殘壁已經塌下了一大塊,露出裡頭經年不褪色的硃砂色來,這正好應證了陳紫微那句山南以朱為貴色的說法——上天可鑑,她其實就是張嘴就來而已,沒想到正好應驗了。
“紫微,別從那邊走,那頭不安全,剛才安西大營已經派人上去探過了,從側邊走有一條安全的路。你這莽撞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改,趕緊過來走這邊。”顧長安搖頭即是憐愛又無奈,這姑娘一碰上什麼遺蹟古董就忘乎所以,這腦子渾是比別人少根筋兒。
應了一聲又看了幾眼,陳紫微頗有些不捨地跟顧長安從側面的路上去,壓根沒注意到顧長安那張笑得極其燦爛的臉。
人說葉公好龍,而陳紫微好腹黑,這兩可以當做一個寓言來作典,不見十分喜好,見了就不好這口了。
從側邊上了,因年久,臺階上自是涼風陣陣陰冷溼滑,陳紫微跟沒事兒人似的往上衝。這點路在她眼裡壓根不算什麼難行,更難的絕壁她都爬過,何況當年她可是攀巖的一把好手,徒手爬座把小山不在話下。
而顧長安這會兒則在後頭傻了眼,他本來想表現自己關照與關愛的一面,結果陳紫微爬得比他還順當還快!
“紫微你少能幹點會死啊!”咬牙切齒的顧長安在心裡直憤憤,長嘆了一口氣,他覺得自己應該習慣,自家姑娘太能幹了。
“沒事,刀山火海咱陪,你能幹點兒我就少操點心。”也只能這樣了,要不然怎麼滴。完了顧長安又驕傲,瞧自家姑娘多能幹,哪像那些嬌滴滴、扭怩怩地千金大小姐。
那眼見只螞蚱都要蹦三尺高的,顧長安已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