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了,而且也煩。
這時陳紫微正回過頭來,看顧長安已經落後了一段兒就坐在臺階上歇歇順便等他,卻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東西入神得很,一入神手上就沒扶穩:“顧長安,你小心點”
好吧,她這話已經喊不及了,好在顧長安功夫好,幾個轉身又穩了身子。見他站穩了,陳紫微才嘿嘿樂:“顧長安,你居心不良喲!”
“我怎麼居心不良了?”顧長安一時間愣了神。
“帶我從這邊上,其實是想著看我摔著了,好趁機英雄救美唄。嘖嘖嘖顧長安沒想到你還是一腹黑!”說到這忽然捂了嘴,什麼時候自己叫顧長安叫得這麼順溜了,什麼時候什麼時候
天神爺爺啊,你別玩我了。
在她心裡哀嚎著的時候,顧長安忽然欺身而上,湊到了陳紫微面前,笑眯眯地露出笑臉來說:“腹黑不是你喜歡的品格嗎?”
“噗”瞪大了眼睛地著顧長安,陳紫微無語了,她終於明白自己那聞者傷心、見者流淚的悲催境地是從哪兒來的了。
自作孽果然不可活啊!
“其實我喜歡溫柔體貼的”無語望天,她也葉公好龍了,這個成語簡直是為她量身訂作的!
於是顧長安貼得更近了,笑得更深了,那笑意直達眼底眉梢,透著歡喜勁兒:“我這樣也算溫柔體貼吧!”
咬著下唇,這會兒陳紫微就想給自己一巴掌:“你這樣溫柔體貼地笑的時候,更顯得腹黑,腹黑什麼的最討厭了!”
“原來這什麼什麼的最討厭了這說話的方法兒是從你這來的,這話句式用詞有誤,你別帶壞了學生。”顧長安“溫柔體貼”地伸手扶起陳紫微,然後“溫柔體貼”地說:“紫微,咱們繼續往上走吧,來小心!”
酸死了、冷死了、可怕死了
苦著臉,陳紫微說:“院長大人,您老人家還是別這樣對我了,我滲得慌,其實我沒做錯什麼事兒吧。你別拿這樣的笑對著我,你這‘溫柔體貼’的笑讓我覺得自己命不久矣!”
於是顧長安沉下臉來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扶著拽著她上前去,這一瞪眼陳紫微踏實了。就是這樣,這瞪眼沉臉急眼的才是顧長安嘛,要不然她就得以為顧長安被人穿了。
最後走完了所以的臺階到了一處平臺上,顧長安忽然悲從中來的低吼了一句:“陳紫微,你就是我的劫!”
涼涼地陳紫微來了一句:“渡劫尚未成功,長安還需努力,要努力我看好你喲!”
這會兒顧長安不急不慌地說道:“那你願意讓我渡你這劫嗎?”
眨巴眼,再眨巴眼,再再眨巴眼陳紫微決定扭頭進殘廟裡去,這個問題暫時不予回答,她還沒糾結完原主和自己的關係,也沒糾結完顧長安到底喜歡誰的問題。
她這態度顧長安不幹了,拽緊了她的手說:“紫微,你在害怕!”
有時候直指人心的話說了會讓人崩潰,只這一句話就讓陳紫微跟癟了的氣球一樣蹲了下來,緊緊地環抱著自己一言不發。這是她唯一能感覺到安全的方式,天下這麼大她所熟知的一切都灰飛煙滅!
她很孤獨,做為一個慣於群體生活的人,她很害怕孤獨,這裡的人她都不認識,這裡的一切都那麼陌生,她沒有人可以傾訴,她的一切沒有人可以言說。
她可以嘻嘻哈哈地掩飾,像有金剛不壞之身一樣沒心沒肺的活著,可終究還是肉體凡胎,她不是不害怕,只是知道這天下沒有人真正能理解她的害怕,所以她必需把自己武裝到牙齒
只一句話,被點破了,陳紫微很想哭來著,可是老天爺啊,為什麼她只想笑,於是她笑了!
越笑得大聲,越讓顧長安皺眉,忽然他緊緊地把陳紫微抱在了懷裡,輕輕地拍了拍安撫道:“紫微,不要怕不要怕我在這兒呢,我會一直在這,不要怕。”
可陳紫微卻悽然一笑,冷清清地說道:“你叫我不要害怕,可你知道我在害怕什麼嗎?如果不瞭解,就不要輕易安慰人,因為安慰不到點上!”
這一句話也同樣點破了顧長安,是了,他不瞭解她害怕什麼。看著陳紫微罕見的一臉冷清,顧長安久久沒有說話:“紫微,你不是一個人,至少還有我,你不孤獨,懂嗎?”
伸手撫過顧長安的眉眼,陳紫微又笑了,笑過後輕輕地說道:“你有一雙能看明白人心的眼睛,對你沒說錯!顧長安,老孃很孤獨、很寂寞、很害怕,可是你能做什麼!”
“若卿不拒,此生此世!”顧長安沒有說生生世世,那太渺茫,所以他只許此生,不許來世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