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物,接著走回房中躺在榻榻米上安靜思考。以斑的個性第四次忍者大戰絕對會引發,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這其中關鍵便是剩下兩隻尾獸——八尾奇拉維、九尾漩渦鳴人——究竟是否真會產生出十尾這等怪獸。依照收復二尾的飛段角都所言,八尾人力柱有與八尾能力相容的力量、大約是尾獸中最難收服的,另外九尾的漩渦鳴人;則是有五大國中最強大的木葉忍者村作為後盾支援,取得率應同樣十分困難,看來這場爭奪中最需防備的便是得到永恆萬花筒寫輪眼的斑,所擁有長達百年的忍術實力與知識。「」猛然坐起身來,鼬忽然想到自己不是決定不參與這趟渾水?為何總是越想越深?「這是刻在血液上的本能吧?」輕嘆一口氣,他打算到樓下小吃店點些甜點,來驅走自己滿腦的胡思亂想。
走出房門,窗外天色已至黃昏時分,就算雷之國的天空終年雲層繚繞,但透著青灰色雲彩,似血般豔麗的晚霞卻依然悄悄地散發光彩。未到晚餐時間,小店櫃檯雖站了三三兩兩外帶打包的客人,實質坐在店裡的顧客卻沒想像中的多,鼬向店家要了幾樣甜品、付過帳後便找了個離店門較近的座位坐下。這麼做是以防看到仇家時能順利逃跑。但與鼬交過手的仇人不是死亡、便是聚集在南方木葉村中,所以只是單純的防範未然。紅豆湯不夠甜,小南煮的比較好吃。他舀了杓甜湯放入口中,在心底一樣樣評斷而過。就在他專心於一盤不夠有彈性的雪花糕時,門口忽然傳來一道嘈雜聲響,「喂!香燐那女人說要吃什麼去了?女人真麻煩!幹嘛有事沒事受傷!」聲量巨大的對話使鼬不禁皺眉抬頭,想看看那打擾他品嚐甜食的混帳。就在鼬抬起頭來那秒,對方其中一名夥伴也在同時朝他的方向看來,就那麼恰巧地對上視線。四目交接瞬間,鼬毫不考慮、立刻拔身衝出店門,而那與他互看之人也在愣一下後、馬上追了出去。頓時,店裡的人只彷佛感到兩陣狂風吹過,便不見兩人身影。「這、這怎麼回事啊!」那名聲音宏亮的少年,只看到一片殘影、本在身旁的夥伴便已消失無蹤,「出來買個東西也會弄丟人,我是招誰惹誰啊!」鼬的速度很快,追他的人實力也不弱,轉過三條街後他依舊無法甩掉後人。雖然心有愧疚,但沒辦法,他只得閉上眼簾。轉過一個街角後鼬瞬間轉身,在來人衝過街角來不及反應之時、紅眸立現。「月讀!」開眼,霎時間天幕染上鮮紅,大片大片的血跡沿著街道灑滿整片柏油。恐懼,引發腦內最為苦痛的記憶,尤其在鼬特意加強瞳術的情況之下突然中招,就算精神力在怎麼強烈也無法承受這突如其來的衝擊。
「對不起。」接住難以承受瞬間精神突破而倒下的人影,鼬在靜謐的空氣中低喃而語。不是不願相見,只是無言以對的尷尬與誤會更令他不知所措。將對方打橫抱起時,卻見一道淚痕自緊閉的眼簾中迅速滑下,「哥哥」昏迷的人在無限迴圈的夢中不停囈語著。以精神控制見長的忍者需擁有難以攻破的強韌精神力,否則很容易為其術所反噬、陷入長時間的昏迷與夢魘,更別說承受其他忍者的幻術攻擊。況且鼬現在的體能、精神、甚至查克拉狀態,皆非當初與之對戰時能夠相提並論的。對方究竟陷入何種惡夢之中、鼬也無法肯定。
神色憂愁地看了眼昏迷中的人,他躍上民房屋頂迅速地朝旅館方向移去。夕陽已落,天空雲層卻越發的厚重,雷聲由遠自近轟然巨響、似要吞噬整片灰暗大地。
雨瞬間落下,打溼了整座城鎮、打溼毫無防備的行者、更打溼疾行中的身影。翻過矮牆,怕與對方夥伴打到照面,鼬選擇直接從二樓自個房間的陽臺進入。好在如今天色昏暗,倒也沒人發現他鬼祟的蹤跡。屋外雨下得很大,冒雨而入的兩人立刻將淺黃榻榻米墊染成深褐。沉默地換下溼透外衣,鼬替對方除去同樣溼盡的衣褲、穿上旅店供應的白色浴袍。拿了條乾淨布巾,他仔細擦拭那墨藍色髮絲、一下一下,細膩至極,墨黑瞳仁內蘊藏的溫柔恍若透出水般,清澈而又淨純。「你不該追上來的。」讓對方枕在自己腿上,他似在嘆息、又似責備。死去之人本就不該再次行走世間,違背天地輪迴必須付出代價,所以鼬避著、避著所有生前牽絆過的人事物,只怕淚水再度無止境地徜徉。何況他與他之間有的不只仇恨、更多是剪不斷理還亂的愁思。 但,終究還是難以捨得,不然為何在打昏對方後還要帶回自己房內?夜已深邃,清理完地上水漬泥濘後,鼬再度走下旅店商館,撐把朱漆紙傘、他悠閒地散步雨中,在路邊小販中選了幾樣熱食、清湯後又慢慢晃盪回去。 他的月讀除了製造惡夢般的恐懼幻象外,還有直接攻擊精神力的作用,就算不創造出幻覺同樣也可以使人陷入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