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向來友善,緣何不待見月清?”阿鼓邊糾正薰池的手勢邊問。
薰池精神一晃,險些出錯一隻腳,冷哼:“我沒有。”
“泰逢夫子故意挑了你和月清一起上臺,你別讓他得逞了。”阿鼓提醒。
方才來的路上遇到泰逢和他家的小黃鸝,偷聽了兩人呢的對話。那小黃鸝嘰嘰喳喳質問泰逢怎麼又和薰池過不去非要推她去和月清一起跳山神舞,泰逢說沒有過不去只是看好戲,黃鸝問有什麼好戲能看,泰逢塞了一粒櫻桃進黃鸝嘴裡,笑得意味深長,說晚上你就是知道。
晚上會發生什麼?
阿鼓不由擔心起來,再瞧薰池現在的狀態,的確有些被人看好戲的潛質。
薰池則磨牙,原來是泰逢搞的鬼!難怪她怎麼覺得月清和泰逢都那麼討厭,其實他倆是一夥的啊!
※
夜幕降臨的時候,武夷吩咐青鸞把那隻魔物帶出來栓山神臺上。
魔物被關在宗主園最偏僻的角落裡,和夫諸離得挺近,夫諸和他的好基友獬豸還有腓腓正圍著它打轉,那傢伙塊頭比獬豸大一倍,不過獬豸是三獸中最呆的那個,所以比獬豸還要龐大的魔物自然比獬豸還要呆。呆到哪種程度?已經被抓在砧板上準備磨刀霍霍了,這廝居然還在矇頭大睡,綠色的口水流了一地,粘稠,沾到小花小草全都枯死。
武夷發誓他絕壁沒有對這傻獸下催眠術!
☆、245。果然不太平
===謝謝楊柳青菇涼的粉紅~~嗚嗚~~~抱緊!!======
今年的山神祭被那隻打呼嚕朝天響的魔獸弄得極具喜感。
武夷院長剛開口說一句,“歡迎各位新弟子加入五臧山院”,那廝就“呼嚕嚕”一個鼻酣搶在眾人拍手之間,好不協調。然後武夷繼續說,“山院本著教書育人,培養優秀山神儲備力量的宗旨,希望各位新弟子都能夠在山院學有所成,將來成為一名優秀的山神。”那廝又“呼嚕嚕”一個響酣,好像在挑釁優秀的山神趕緊消滅我吧。眾弟子起先努力保持嚴肅,強忍著正襟危坐,到最後具是要憋出內傷了,方一鼓作氣鬨堂大笑,弄得武夷院長慷慨陳詞的心情也木的,衣袖一揮,“趕緊開始吧!”
早滅了你早清靜。
雲等三人穿著拖尾的山神裝束,威儀中顯得華麗無比,雲將黑髮束起,整個人看上去如玉又如蓮,十分清雅高貴,那種氣質的動人心魄不是外表所能掩蓋。於兒在臺下注視著他,心裡九曲腸子亂轉,她特意去看過帝江的肖像,與眼前的少年並無半點相似之處,但當少年以舞姿示人時,仍舊遮蓋不了那種傾世的風華。就算滄海桑田,他仍然有他磨滅不了的才華,那麼她呢?
魍化成一陣風,圍著於兒打轉,勢必要迷亂她的眼睛。
薰池和月清兩人則把頭髮鬆鬆束了個垂馬髻其中在背後,配著今日這套衣衫顯得有些成熟,再者兩人面容皆姣好,特意打扮之後驚豔了一眾山院弟子,極品蘿莉!過幾百年就會變成極品萌妹紙,最後變成極品御姐!如此幻想著舞臺上兩個小姑娘將來可能變成的樣子,人都飄飄然起來。
白龍坐在靠前的位置。左手邊留著空位是為等薰池一會兒回來。隔壁的水長天戳他,“喂,傻龍,你還記得上次這個時候你幹過啥麼?”
“自然記得。”白龍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怎麼了,老子不就是來找媳婦麼,事實證明我勇敢的行為為我娶媳婦的道路開拓了光明,你有這本事不?
水長天被他挑釁的目光一看,還真就萎了下去,扭頭瞥不遠處被狂風捲得凌亂的於兒。覺得自己這輩子可能都入不了這個人的眼睛裡。
這次除妖,沒有伴奏,只有三人手裡的鈴鐺有節奏地發出空靈的樂聲。感覺很輕,但能傳到很遠的地方。不知情的山靈會以為只是誰人無聊系在窗臺上的風鈴搖曳出的清音,或者不過為自己的幻聽,在夜色寂靜中顯得安寧而淨化人心。
伴隨第一道鈴音,三人的腳步起抬。手臂伸展。每一個動作都十分流利,每一聲金玲之音打在那沉睡的魔獸身上,都會讓魔獸的呼吸一滯。越往後面,身形越快,鈴聲也就越急促,終於等到一個從量變到質變的過程。魔獸原本緊閉的眼睛慢慢睜開,似乎對那些吵醒它美夢的小孩十分目光,綠色的獸皮配著它一雙紅色的眼睛。視線掃來,十分寒顫人。
親,你不知道紅不搭綠麼?!很醜誒!你以為自己是紅綠燈麼?!
薰池先前沒見過這魔獸,所學所聞裡也沒對這傢伙的描述,她倒是忘記問武夷了這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