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這小子都把我急糊塗了。”
然後船老大走過去,下半截身子在井外,上半截身子在井裡,整個人趴在井上開始撈屍。
青龍在一旁讚道:“船老大可算是幹回老本行了。不過,按照他們撈屍隊的規矩,死屍是寶貝,活人是麻煩,我真替這姑娘擔心吶。”
我說:“你這人怎麼淨說風涼話呢?人命關天你怎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青龍看著我說:“你有同情心?那你笑什麼?”
我說:“我看見你個傻叉來回擺弄,能不笑嗎?”
我們兩個正說著,聽見船老大叫了一聲:“抓住了。”
原來,船老大這口井,看起來和別人家的一模一樣,實際上是大有不同。船老大常年不在家,這口井已經基本上接近半荒了。不過,當初打井的人技藝高超,即使這樣,井水仍然不枯。然而,附近的孩子們卻不管這個,看見船老大家常年沒個人進出,紛紛撿石頭比賽,站的遠遠地,比準頭看誰能投到井裡邊,看誰濺起來的水花高。時間長了,這口井幾乎要被石頭填上了。所以站在井口看,滿滿一井水,實際上只到人的腰間,再往下就是石塊了。
也正是得益於此。船老大伸手在井水裡撈了幾把,一把抓住了那姑娘,連拖帶拽,給弄上來了。
我們眼看著姑娘被拖上來,呼啦一下全圍上去了。
船老大警惕的看著我們:“你們還想怎麼樣?”
唐凱麗問:“水涼嗎?”
船老大眼睛裡要冒出火來了,但是又不敢發作,只說了句:“涼。”
唐凱麗點點頭:“涼就好。”
然後,她伸手把那團溼棉被扯開,露出裡面的姑娘。
船老大一把將人抱住:“你還要幹什麼?”
唐凱麗說:“你忘了我之前怎麼跟你說的了?一冷一熱,是我救人的方法,你急什麼?”
旁邊楊念魂搭腔說:“真是為了救人,不然我去外面找那麼多冰塊幹嘛?想殺人還不容易,我一拳就能把她打死你信不信?你要是不信我給你演示一下。”
船老大連忙把她攔住:“我信,怎麼能不信呢?大仙,你快點給她治病吧。這熱也熱了,冷也冷了,怎麼不見好呢?”
唐大仙喊:“掌燈。”
哪裡來的燈。船老大家有燈泡,但是欠了幾十年的電費早就被村委會給通緝了。連牆上的電線都斷成了幾截。我們從灶膛裡抽出幾根沒有燃盡的木柴,權當火把。圍在周圍。
現在這姑娘臉上的黑氣一掃而光。但是一會紅一會白,神色痛苦,像是隨時要死過去一樣。
唐凱麗看看鐵蛋,又看看看門人。說:“陰陽不能調和,怎麼辦?”
這倆人哪知道啊,反問唐凱麗:“你說怎麼辦?”
唐凱麗問鐵蛋:“聽說他們三個在禁地,曾經被那兩枚丹藥洗過血?”
鐵蛋點頭說:“沒錯,兩枚丹藥一黑一紅,一個極熱,一個極寒。當時要不是青龍體內出來一條蜈蚣,間接緩衝了一下,他們幾個人恐怕早就成灰了哎?你不會是要?”
唐凱麗說:“沒錯,取他們點血來。”
唐凱麗和鐵蛋的對話我們全都聽見了,傻子才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我對青龍說:“反正你手腕上的傷口還沒長好。取你的血吧,都不用動刀割口子了。”
青龍說:“虧你還記得我手腕上有個口子,我都放了兩碗血了,虧你還有臉再取我的。”
我說:“我看見你精力旺盛,有勁沒處使,放點血也好,省了每天講黃段子。”
我們兩個正在爭執。楊念魂先把胳膊伸出來了:“救人要緊,來我的吧。”
鐵蛋看著唐凱麗:“怎麼樣?”
唐凱麗點點頭:“大力和青龍兩個人的身上,一個帶著鼠毒,一個帶著蜈蚣蠱。至於楊念魂,也罷,就用她的吧。”
我和青龍都點頭稱是。楊念魂卻不高興了:“這是什麼意思?他們的都不合適才考慮我的嗎?”
我說:“楊念魂你真是有一顆積極向上的心,放血這種事也要搶在前面嗎?”
我們鬧騰了一陣,總算弄來一小碗血。
唐凱麗從身上掏出些銀針來,一個個慢慢扎到那姑娘身上,直把她扎得像個刺蝟。然後,蘸著這些血,慢慢得捻動銀針。讓血液滲透到那姑娘的體內。
這一通折騰,一直折騰了一個多鐘頭。
這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多。唐凱麗獨自一人在那扎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