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只能答道:“我信。被人當面挑釁,他忍不下這口氣,也是尋常之事。只不過他老人家性子孤僻,行事難免偏執。”想到自己是被他欺騙,卻還得替他圓謊,只覺再荒誕之事也不過於此。
程嘉璇道:“我知道啊,那就是俗稱的‘逼宮退位’了。你跟他大打出手,最後他打不過你,咽不下這口氣,還想拼死一搏。”當年江冽塵篡位一事在武林中傳得沸沸揚揚,玄霜也將此事查探得清。她還以為能借此顯得對他了解,又想他能打敗教授自己武功的教主,功力必是了得,盼著這句話能討他歡心。江冽塵卻只是冷冷的向她瞥了一眼,目光森寒得像兩把利刃,直穿透了她心臟,使她從頭頂涼到腳底,只能怔怔自語:“我我說錯了什麼?”
紀淺念見她果真不通事務,雖有幸災樂禍之感,但見她兩邊臉上各有五個鮮紅的手指印,實在被打得可憐,又動了惻隱之心,挽著她手臂,低聲道:“妹妹,很多事你不懂。有些人就是希望誰都無法看穿自己,借那份神秘裝點門面,難道你喜歡被人家看得通透,連幾根肋骨肚腸都數得清?為了照顧他們的面子,一些事即使知道了,放在心裡就好,表面上還得裝作不知。弒主篡位,聽來威風,但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給好漢曉得了,是要在背後戳脊梁骨的。”程嘉璇道:“我也懂得說話要察言觀色可,我怎知道別人在意什麼,又不在意什麼?”
江冽塵半轉過頭,道:“說夠沒有?該上路了罷。”紀淺念放開程嘉璇,走上前跟在他身邊,道:“我難得來一趟中原,想多盤桓幾日,瞧瞧風土人情。這裡正好離我們的新據點很近,過去坐坐,好不好?”江冽塵一心只想快些得到斷情殤,到時也沒必要再跟她糾纏,不耐道:“你想借故拖延?”紀淺念道:“我說過給你,斷情殤就是你的了,著什麼急?去苗疆拿取是公事,不能做數。我陪你來此祭奠,免得你一個人太難過。就算是你也陪陪我,好不好嘛?做男人就該多疼老婆一點,這樣才有君子風度。”江冽塵道:“我不是君子。”紀淺念來回搖晃著他肩,道:“隨你是不是,我才不在乎呢。去嘛,去嘛!你做君子,我就跟你做君子;你做小人,我就跟你做小人,還要怎樣?”江冽塵冷冷的道:“拿你沒辦法。算了,誰讓我有求於你?”程嘉璇看著他倆說笑,心裡陣陣絞痛,以前還可自我欺騙,是他心情不好,不願理睬自己,過了這一段時期也就好了。然而今天遇上紀淺念,兩人同時與他相處,態度差異可就分化得明顯了。江冽塵對她雖不及在古墓中待沈世韻,卻也比對待自己好上個十萬八千倍。跟著他們前行,一顆心緊縮著直往下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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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黔好不容易用言語應付過了紀淺念,就連滾帶爬的逃跑。雙手交替扶著樹幹,恨不得腳下生出對翅膀來。好在同行眾人也都中毒,誰也使不上力氣,趕路自比以往慢得多了。給他這麼緊趕慢趕地急追,終於在走到少林寺前加進了隊伍。連喘幾口大氣,邊向前擠,嘴裡忍不住抱怨道:“跑這麼快,趕著去投胎啊?就這麼不講同道義氣,把我丟給那個女魔頭?”
兩邊弟子滿是鄙夷的看他一眼,啐道:“真說得出口。你跟那妖女卿卿我我,好不自在,我們沒那麼不識趣,再去打攪你們。”“跟那妖女盡說些下作無恥之言,真把我們正派的臉也丟盡了!我們沒你這個同伴,跟你走得近些便髒了身,滾!滾遠點!”
“他算什麼正派弟子了?青天寨那個匪窟剩下來的,我呸!”
陸黔長嘆一聲,道:“各位朋友,我陸黔為各位捨身忘死,總算是保住了你們這些條小命。你們不感激也就算了,還要這麼糟塌我,真是蒼天不仁,命運不公哪,哎!哎!”一邊搖頭晃腦,連連嘆氣,好像胸中真是積了無限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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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10)
一名弟子道:“你跟那妖女在大庭廣眾之下風言風語,她不要臉,你也不要臉,難道還是為了我們好?別叫人笑落大牙。”陸黔一臉無辜,道:“當然是為了你們啊!紀淺念生性放蕩,剛才你們也都見到了,李盟主和劉掌門跟她一本正經的說了半天,讓她交出解藥,她肯麼?還不是隻當老和尚唸經,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聽過就算了?還是我做出犧牲,投其所好,跟她說些浪話,以此拉近了距離,哄得她開心,這才便於勸說。你們看是否在我說過之後,她的態度就和順多了?本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