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陸公子一臉貴氣之相,別說小小一個青天寨主,那不過是他的踏臺,將來身披皇袍,榮登大寶,也是指日可待。”
陸黔眉開眼笑,道:“怎麼,貴教中還有幾位漂亮的姊妹,也聽說過鄙人?”紀淺念抿嘴一笑,道:“瞧你那一副猴急偷油的饞樣。要打聽美女,也該私下裡問,現在你的意中人就在邊上,你不怕她喝醋?”南宮雪臉上一紅,怒道:“胡說!誰誰要喝他的”突然想起這句話若是說完,便等於承認了自己正是陸黔的“意中人”,再加上他曾將一廂情願的夫妻關係昭告天下,眾人本都懷了看熱鬧的心思。一旦再加她親口承認,這一身的髒水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硬生生將已到口邊的話忍住。紀淺念笑嘻嘻的看著她,似乎本意就是要誘她脫口失言。
陸黔緩步上前,站在紀淺念身邊,幾乎與她並肩而立,略微歪著腦袋靠近她,低聲笑道:“紀教主,紀大美人,這六年我雖任青天寨主,位高權重,事情也忙,可我還在不斷遣人去找你。我真是迫切的想見你了。”紀淺念笑道:“陸公子,你這一邊可還沒上手,怎就忙著拈花惹草了?男人三妻四妾雖是常事,女人總還是盼著你一心一意的待她好。再說我早有意中人啦,你要說輕薄話,也別找上我啊,我就算陪你玩玩,也是不該的。”陸黔笑道:“放心,是那個人的女人,我有天大膽子,都不敢動你一根手指頭。況且我對紀教主敬重的很,言行絕不會出格。現在我也有了自己最愛的女孩子,是認真想娶她當老婆的”紀淺念道:“哦,那你娶啊,跟我說幹嘛?我又不是幹媒婆勾當的。若是要我給你主婚,還可考慮。不過當高堂的話我有那麼老麼?”
第二十七章(5)
陸黔聲音壓得更低,道:“這其中有個環節,非要你幫忙才行。你記不記得六年前咱們初識,那時我還跟小夢琳在一起,你給了我一包藥,教我生米煮成熟飯的法子?我這次仍然依你所言行事,可我老婆她不肯從我,說不得,也只好用些外物”紀淺念眼中閃現出一種異樣的興奮神采,看了看南宮雪,笑道:“想霸王硬上弓?你說的是哪一種藥,是你不行呢,還是她不配合啊?”
陸黔也恥於正面作答,低聲笑道:“你瞧我,像是不行的人麼?”紀淺念笑得花枝亂顫,道:“那也說不準。或許你是際遇太多,勞碌過度,以致效用漸失,未老先衰啊。”這些浪話連陸黔說時也得輕言細語,她卻是全不避諱,一邊嬌笑,一邊作答。一個年輕女子在大庭廣眾之下竟能放浪形骸至此,圍觀眾人見所未見,一時都是無話可說了。
紀淺念笑得夠了,道:“好啦,不逗你了,難道採花郎也動了真情不成?如果我做主把這位好妹妹送給你,那你”一手攬過南宮雪,輕輕推了她一把,笑道:“又會對她怎麼樣?”
南宮雪被她一推,肩上也不覺痛,可就是站立不穩,不由自主地向前跌倒,朝著陸黔撞了過去。陸黔喜得雙手扶住她,道:“雪兒,當心些。”說完順勢要將她攬進懷裡。南宮雪還沒等站穩,抬掌狠狠扇了他一耳光,想到他們剛才密談,僅憑紀淺念三言兩語,也能推測出其中有多少淫穢,怒道:“無恥!”
紀淺念笑道:“陸公子,你這位意中人還真是潑辣,怎麼話也沒說兩句,就先捱了一巴掌啦?真是可憐,娶她過門以後,有你的苦頭吃了。啊喲,這才想起,以前夢琳待你,好象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整得你哭爹喊娘,叫天不應,叫地不靈。說起來你真是窩囊透了,堂堂一個大男人,竟會給這些小女子壓在底下,翻身不得。”陸黔賠笑道:“她說我無恥,我跟她約定過的,這就是在愛我來著。我們兩夫妻打是親,罵是愛。這份情意,我剛剛可都嚐到了。”紀淺念搖頭嘆道:“說你無能,可是一點都沒說錯。我就怕給了你藥,你還是制不住她,到時一輩子在她的石榴裙下,汲取些”
李亦傑聽她越說越不成話,不忍師妹受辱,挺身而出,怒道:“且不說你貴為一代教主之尊,便是身為女子,也不該將那些下流話掛在嘴邊。你既無意投誠,我們也不必再遷就你。大不了雙方動手,殺了你以後,也能奪取解藥。”劉慕劍冷哼道:“早當如此。”默默拔出長劍,緊握劍柄,手背泛起青筋。
紀淺念單手搭在陸黔肩上,身子半倚著他,笑道:“李盟主稍安毋躁。你們貿然動手,實在是弊大於利,不過不知者不罪。第一,你們未必會有勝算;第二,就算你們製得住我一眾下屬,我也未必剛巧把解藥帶在身上;第三,就算我帶著解藥,種類也定是五花八門。你們不懂分辨,胡亂翻找,萬一錯把毒藥當了解藥,帶回去用開水煮沸了,再歡天喜地的喂他們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