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笨人,才會在聽說昭宗祠底有條秘道之後,不知變通,真就老老實實的去走過來。,一點兒也沒弄虛作假,這才不愧當一個‘正’字。不過做正人君子,很多時候是要吃虧的。”那老者冷哼道:“秘道?你還知道秘道!看你這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想必是已經拿到索命斬了?這就交出來罷!”陸黔道:“我一向心情很好,不管有事沒事,樣子總都是挺開心的。人生在世,何必讓自己不痛快?不過我比你們早到,未必就能先一步拿到索命斬。”眾人聽他口中機變百出,簡直死的也能說成活的,哪裡還敢信他。紛紛喝道:“少來混賴!你以為不承認就過去了?要是能讓你帶著索命斬全身而退,以為我們都是吃素的?”陸黔豎起拇指,讚道:“說得好!我提議你們從今日起,改去吃素。上天有好生之德,飛鳥魚蟲皆是生靈。正人君子,那是不能圖財害命的。”
那老者怒道:“剛才說的頭頭是道,叫我們不要裝腔作勢,你自己怎又去假扮好人?”陸黔道:“我要扮什麼人,是我的事,反正我這個卑鄙小人也無藥可救。但你們怎能跟我相提並論?怎麼,老前輩,你終於肯承認,各位跟我都是一類人麼?”那老者呸的一聲,道:“沒閒心跟你打馬虎眼。我們讓你自行交出索命斬,是給你留幾分面子。別逼得我們動手硬奪,到時臉上就不好看了。”陸黔道:“是啊,到時你們的人臉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確不大好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理解,理解。”那老者給他氣得臉都黑了,怒道:“你大家上!動手!給我搜他的身!”
陸黔聳了聳肩,雙手一攤,滿臉無辜的道:“的確不在我身上啊,我騙你們幹什麼?”說著自覺將衣上為數不多的幾隻口袋拉得見底,右手卻始終緊握成拳。那老者在他身上打量幾眼,找不出什麼凸起之處,皺著眉掃到他手,道:“手裡拿著什麼?攤開瞧瞧。”陸黔道:“笑話,你以為索命斬就這麼點大?那還算什麼寶刀?你們看到邊上這些利劍組成的鬼畫符沒有?”那幾人轉頭看看,又見頂層那一處幽光浮蕩的寬洞,的確像是有幾分名堂。陸黔手腕一轉,將木片夾在兩指中,舉到雙目之間,道:“這裡記載著如何得到索命斬的方法,自己拿去研究罷。”說完手指微屈,輕輕一彈,那木片就平平向眾人飛了過來。
那老者因與陸黔對罵喊話,站到了隊伍最前排正中。那木片也就向他當胸擊到。他唯恐這又是詭計,木片上塗有毒藥,袍袖一抄,捲住了木片。隨後手掌仍是縮在衣袖中,托住木片,歪著頭細看。眾人也都聚攏過來,急著要看板上內容。即使對陸黔不大信任,但由自己親眼看來,總比聽旁人轉述可靠得多。陸黔見眾人謹小慎微之象,不屑的抱臂冷哼。
等那老者看過,便將木片四面傳閱。那漢子道:“看來陸先生還沒拿到索命斬?”陸黔道:“如你所見。此間那些鬼畫符還完好無損。”那老者皺眉道:“那麼你是何意?”心裡下意識的猜測各種陰謀毒計。陸黔道:“我沒什麼意思。索命斬你們儘管去爭,我不插手。”那老者奇道:“你不插手?為什麼?你來此目的不就是為取索命斬?”陸黔一本正經的道:“經過魔教總舵與少林寺兩場血戰,我就認清了,世事如過眼雲煙,沒幾件是你真正把握得住。與其得到後再失去,還不如一開始就別得到。所以那索命斬,我是放手了。”就連程嘉璇也辨不明他真意,只著急勸道:“不行啊,辛辛苦苦,就是想幫你得到索命斬”陸黔道:“一個卑鄙小人,突然幡然醒悟,想要做個真君子,難道你們還不允許?我就坐在邊上,看著你們去拿。”說著大搖大擺的走到一旁,當真撿了塊空處,席地而坐。狀若悠然,彷彿那武林人人覬覦的寶物確已與他無關。
那老者狐疑的又看他兩眼,眾人久聞青天寨陸大寨主之名,知他絕非易與之輩,因此對這個勁敵都不敢大意。有幾人一心掛著索命斬,心想管他做什麼,先拿了寶物再說。牆角處已三三兩兩的有人躍起。不料一人躍處,底下抱腰的抱住他腰,扯褲帶的扯他褲帶,拉腳踝的拉他腳踝,每將一人拽下,就各自形成戰團,打得難解難分。這往往是以眾欺寡,最初越雷池者轉眼就被打翻在地。剩下另幾人各分陣營,再次作戰。每一撥下手都是極重,倒地者非死即殘,總之是無能再爭。而一隊若是大多皆死,倖存者就又轉入另一撥混戰。大殿內一片武器碰撞聲,還哪裡像同道中人,分明是一群不死不休的仇敵。不少人曾在牆角打過轉,腳還不及碰到一把劍,無一例外的最終都給拉了下來。
陸黔嬉皮笑臉的瞧著,等眾人大概躺倒了四分之一時,笑道:“我有個提議,不如你們就像打擂臺決盟主一樣,逐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