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青天寨大寨主的高位。以他的謹慎,是絕不可能忘記掩埋洞口的。越是這樣才越可疑,或許這就是個陷阱,有意露出端倪,要引人上鉤。我們不能上他的當啊!”
南宮雪臉色頓時冷下,道:“原來如此,還是你說的對。我就是太過鹵莽,發現一點線索,就激動得什麼似的,全然忘了用腦子去思考有無陰謀。是不該攪了你的判斷的。”李亦傑忙道:“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接著彷彿下定決心一般,道:“即使這真是個陷阱,我也陪你去闖一闖。”南宮雪一喜,道:“只有咱們兩個?”李亦傑道:“是,我更不能放任你一個人獨面危險。即使這是一條不歸路,咱們也走了”南宮雪輕輕按住他嘴,道:“師兄,別這麼說。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若是運氣好,咱們或許就能取得索命斬。”李亦傑握住她柔荑,心裡一蕩,又強自忍住,道:“好,咱們走罷。我先下去,你要緊緊跟在我後面。”
南宮雪點點頭,只覺有他陪著,再大的風浪也有勇氣去面對。兩人說著就站起身來,李亦傑單腳踏入墓道。突聽背後傳來一聲冷笑,同時腳步聲起。回頭一看,見是劉慕劍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衣袖飄飄,鬍鬚也在輕揚,臉上透著股嘲笑般的神情。背後跟著一大群黃山派弟子,只是相較以往數量,似乎少了一半。程嘉華也滿臉倨傲的隨行前來。
劉慕劍冷笑道:“李盟主,你好啊。”李亦傑此刻極是尷尬,但他究竟是長輩,也不能視而不見。將那隻腳拔了出來,也拱手為禮,道:“劉師伯,小侄很好,請問您有何見教?”
劉慕劍道:“老夫也不得不佩服自己一下了。剛才大家知道是尋到了下古墓的通道,一窩蜂的湧上昭宗祠,這當中卻有個人拼命向外擠。試問在此之人哪個不想要寶物?可真是奇哉怪也。老夫年紀大了,老眼昏花,可我這位程家小朋友眼力倒好,一眼認出那是咱們李盟主。我就覺得奇怪,這才帶了他和弟子跟來瞧瞧,想看李盟主到底有什麼要緊事,非得現在處理不可。果然哪,我這一趟,可沒有白跟來。不是師伯要倚老賣老,說你兩句了,年輕人肝火太旺,卻也太沉不住氣。”
李亦傑道:“小侄惶恐,請恕在下駑鈍,不知師伯是何意。”劉慕劍道:“李盟主隱忍不成,這做戲的功夫,卻連我也要豎一根大拇指了,佩服佩服。大家是太過木訥,只知埋頭苦幹,不像李盟主一聲不響,悶聲大發財。表面上卻也拿起鋤頭,和大家一起幹活,實則充其量便是打發時間,跟小情人聊聊天,看看月亮。一到夜深人靜,那就是盟主的天下,可以一展作為了!”
李亦傑心裡一震,道:“你想說我早知秘道下落,卻偏偏不說,故意等到夜裡再偷偷前來,想悶聲不響的取得索命斬?”程嘉華冷笑道:“咱們心知肚明,又何必假惺惺的裝無辜?要說李盟主真好手段!故意將大夥兒劃為兩撥,分別削弱兵力,到時不論你拿喪心魄還是索命斬,對手既少,把握就都大了許多。只是你百密一疏,沒想到自己還是打不過江冽塵那魔頭罷?這就叫做,人算不如天算,你抱怨也是無用!”
第二十八章(6)
李亦傑當時得到喪心魄正在少林寺的訊息,情急緊迫,只得囑咐南宮雪帶領人馬儘速趕來,但又不想耽擱下挖掘索命斬,這才各分半數,絕無程嘉華所說的複雜。甚至他待人處事也從未用過那些艱深心機。忍不住道:“此處在村子後頭,距離較遠,說不定毫不相干。退一萬步講,就算是我當真尋到了另一條路,那又怎樣?昭宗祠那邊不是也找到了一條通道麼?你們怎麼又不去說那邊第一個發現者是別有居心?”
劉慕劍道:“那不一樣,人家好歹大喊一聲,將訊息張揚開了。他能下去,我們也能下去,差個腳前腳後,問題不大,也就算扯平了。可李盟主這邊不同,不但一聲不吭,這條路說不定也是個捷徑,你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趕在大夥兒前頭。這叫人如何能服?假如易地而處,換你是我,可會服氣麼?”
李亦傑道:“原來如此,那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這條並不是什麼捷徑,而是一條危機四伏的險路。進去還不知能否活著出來”程嘉華冷笑道:“別盡唬人了,李盟主,你說謊的本事可實在不大高明。要真是險路,你進去幹什麼?現在早就不時興‘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那一套了啊。我才不信真有人那麼高尚。你心裡沒鬼,就帶我們一起進去,否則這事兒不算完,大家纏在這裡,誰也別想偷溜進去。”李亦傑仍想極力辯解,道:“在下到此,全為追趕我兩個兩個朋友而來,他二人才是那自私自利之徒。”程嘉華冷笑道:“當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自私自利之人,便交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