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差大不多。不過你別跟我比啊,我也不是什麼好女人,哪像妹妹一樣冰清玉潔?”程嘉璇忙道:“不,我並沒冰清玉潔!我”
江冽塵冷笑一聲,道:“行了,她這麼說,就是承認自己下賤。我以前沒說錯罷?你跟她囉嗦什麼?嗯?紀淺念,你過來。”抬起兩根手指,隨意勾了勾。紀淺念嫵媚一笑,繞過長桌,在鳳座前行過,扭動著水蛇腰走到他面前。
江冽塵略微仰頭,端詳著她,突然問道:“你真的愛我?”紀淺念笑道:“怎麼還要問這個老問題?我當然是真心愛你,我已經愛了你十幾年,難道你還沒有一點感覺?”江冽塵不答,顧自問道:“原因呢?”紀淺念眼波流轉,笑道:“我愛的就是完整的你,無論是你哪一方面,我都喜歡,沒有原因的。所謂愛,無非是深心中一種最真實的感覺,如果能說得頭頭是道,也不過是欣賞其優點,那就算不上愛了。這本來就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江冽塵淡淡一笑,猛然抬手環住她腰,向前一攬。紀淺念嬌呼一聲,跌到了他懷裡,兩頰登時燒紅。江冽塵仍像全然無事一般,道:“即使我的臉徹底毀了,你也不在乎?”
紀淺念輕輕撫摸著他臉上半邊面具,道:“當然,我又不是因為你的臉,才喜歡你。其實那毒也未必就不能解,即使當真永遠無法治癒,我也不會嫌棄。我還是會好好愛你,一輩子真心待你”江冽塵道:“那也夠了。”捏住她小巧的下頷,向旁一扳,低下頭向她嬌豔的紅唇吻了上去。紀淺念雙眼同時張大,心跳快得脫離了自身控制。雖說她性格向來較為開放,然而也僅止於言談嬉笑,像這麼正兒八經的與人接吻還是破天荒頭一遭,回應極是被動。程嘉璇在旁看著兩人狂野熱吻,心臟似乎碎成粉末,撒落了一地。整具身子也被反覆扭曲壓擠,痛得幾乎下一刻就要暈去。但她看著面前這最令她傷心的一幕,視線卻無論如何也挪不開,即使他與別的女人親熱,可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心裡仍有些許甜意。
紀淺念以前曾聽年長些的姊妹們說起接吻情形,都是含羞帶澀,又說那真是一件最美好的事,因此幼小的心裡對此也暗存期待。可這初吻卻找不到一點情意綿綿,嘴唇被撕咬的陣陣發痛,再不停下,只怕連血都要流出來了。對方几乎是將她當作最刻骨的仇家,要活生生折磨得她痛死。接著口中忽然一涼,喉嚨同時梗住,這時才感到些恐懼,忙將他推開。江冽塵抬手在唇上一擦,略帶些嘲笑的看了她一眼。紀淺念心中又生悔意,擔心惹他動怒,於是仍作媚態,推出的雙手順勢柔軟地搭在他肩上,嬌聲道:“還有人在邊上看,人家不習慣嘛。”江冽塵不屑道:“有什麼不習慣的?”紀淺念勉強擠出微笑,像外常一樣以甜膩的聲音道:“有那麼個花容月貌的美嬌娘時時跟著你,我可不大放心。”
江冽塵冷笑道:“就憑她?也算花容月貌?連那種賤人的醋都要吃,只能降了自己身價。”紀淺念道:“賤不賤的,我可管不著。我只知道她也是個女人,就算現在是個小女孩,骨子裡可還是挺風騷的。我就是太在意你,才會為你吃醋,否則就算再來十個八個,我也隨她去。”江冽塵道:“你既然不想看到她,趕她走就是了。剛才還不是你主張留她下來?”紀淺念道:“那我現在後悔了,行不行?”看了看程嘉璇,見她雙眼已被淚水脹得發紅,心分明痛到極致,卻只能咬牙強忍。微感憐憫,心道:“你可別怪我這麼說,其實你還單純著呢。跟他在一起,只會讓你不斷受傷,還是早早離開罷。世上好男人還多的是,我總之是沒辦法了,這輩子只能愛定這個冤家”眼神一轉,換上了副七分得意,三分輕蔑的神情,笑道:“你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還要留下自取其辱?”
程嘉璇心裡一萬個不願離開,即使自取其辱,也能咬牙扛下,反正她吞到肚子裡的淚水少說也有一缸了。但若是江冽塵主動發話讓她離開,就更不願違揹他的命令,只能再次委屈自己。慢慢轉過身,一步一步艱難的向外挪著,表情已冷如死灰,就像整個世界都在她眼前死了。
紀淺念輕撫上江冽塵側臉,仍想繼續先前接吻,這也是讓他別再去看程嘉璇,就算再怎麼同情那個小丫頭,心裡總還是有些醋意。直等她走過了門檻,瘦弱的身影被夕陽投射下一個哀悽的倒影,江冽塵忽道:“慢著!”這句話將二女臉色瞬間做了個易位。程嘉璇大喜,忙轉過頭奔了進來,就等他說一句話挽留,只要他對自己能表現出一點關懷,就算立刻為他粉身碎骨,也是最幸福的歸宿。紀淺念雙手搭在江冽塵肩上,撒嬌的搖著他,道:“怎麼,捨不得啦?”
江冽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