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不好,是我錯了,你你不要生氣,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這幾天,寧可廢寢忘食,也一定替你去找斷魂淚和絕音琴,讓我去將功贖罪”江洌塵道:“你的保證,本座早就聽膩了,滾開。”程嘉璇軟語哀求道:“你別叫我滾,求求你不要討厭我,我為了你,真的一切盡心盡力”江洌塵惱道:“煩死了!像洛瑾多好,給我召之即來,揮之則去!哪像你這樣整日糾纏不休?”
程嘉璇眼中珠淚閃動,輕聲道:“你是想要我學洛瑾姑娘麼?哎你果然還是念著她的。”
江洌塵憤然道:“白痴!誰說我念著她。”其後越想越怒,自己也不知從哪兒引來這一股無名火。似乎覺得這語氣還太過淡然,不足以表達此中真意,狠狠扇了程嘉璇一耳光,怒道:“該死的,誰說我在想她了?”
程嘉璇眼中升起淚花,強笑道:“好,你沒想她,你沒有想她,我開心啊。其實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不介意做第二個瑾姑娘。只要能讓你在心裡記住我,不論那印象是好,是壞,但須你念著曾有我這個人,又或是為你的某個計劃鋪路,我都願意隨時去死。這是我的真心話。”
江洌塵道:“做她有什麼好?那種遊戲,可一而不可再。沈世韻是個聰明人,不會在同一條路上跌第二跤。”
程嘉璇應道:“是,是。可我希望,我能成為一個對你有用之人,即使不是人,哪怕是棋子,是墊腳石,我都不在乎。我想起來唔,你還記不記得,上次爭奪索命斬時,途經一處幽僻山谷,你曾以岩石封住洞門,將李亦傑他們都困在了洞裡,當時我也在場的?”江洌塵略一思索,好像確有此事,但也並沒怎麼在意,道:“嗯,那又怎樣?你現在是找我算帳來了?你配麼?”
程嘉璇急得臉都漲紅了,連聲道:“不是,不是啊!我對你永遠都不會有半句怨言,又哪裡會找你算帳?只是我有個大秘密要告訴你。我們在洞內深處,找到一具骷髏,那是個女人的遺骨。她生前便在葬身處的石壁上刻滿了文字。留下的都是破解祭影教功夫的法門”江洌塵道:“胡扯。我祭影教功夫自成一脈,博大精深,哪是能給人輕易破去的?”程嘉璇道:“是,你們的武功最厲害了,天下無敵呢!可是洞裡那個姓楚的女人,她好像和前任教主有些淵源,能有機會博覽教中典籍,又自稱為‘窮盡畢生心血’。上至武功招式,下至內功心法,無不盡錄其詳,而後又逐一講解,破得乾乾淨淨。她有一套內功,就是給李亦傑練了,才治好久拖六年的內傷。我想,那些功夫要是武林中人人看到,人人練得,那對你還是極為不利。雖說你練的是七煞真訣,可這兩種心法系出同源,其中總有些根跡可循。我一看到,就覺得不大對頭,所以就急著同你說了。我真的不願意你有什麼事。”
江洌塵不屑道:“正派一群飯桶,即便對此盡數精通,難道本座就怕了?”但聽到她所說“那姓楚的女人”,不由又想到了曾經愛而不得的楚夢琳,難得的心軟了一回,道:“好,你就演幾式來瞧瞧。”
程嘉璇應了一聲,右手高抬過頂,想劈空做個翻轉,然而不但手法不熟,連記憶也模糊不清,這一轉就將手背重重砸上頭頂,疼得低呼一聲。見江洌塵面帶不屑的瞟著自己動作,尷尬的笑了笑,想順勢接轉第二招,兩手又不慎敲在了一起。連續兩次失誤,腦中就有些懵了。忙中添亂,更是錯上加錯。見他神情越來越是不耐,只得乾笑道:“抱歉,我我好像給忘啦。”
江洌塵雖說本就沒對她抱多大希望,但還是為此浪費了這半天時間,最後就換來一句“忘了”,怒不可遏,道:“廢物!”抬手一掌扇去。程嘉璇不避不閃的捱了這一巴掌,仍是討好的笑笑,道:“對不起,都是我太笨了。不過也不用擔心,那面刻字的牆壁已經毀了。都是那女人設計好的,要想出去,就得推倒那面牆,所以現在除了李亦傑,還有我和陸寨主、南宮雪以外,就沒人再看過那些圖形了。而且我們學的都只是些皮毛,李亦傑也只學了心法,化解體內異種真氣侵襲。所以說,這世上還是沒人能威脅得到你的地位。”
江洌塵仍沒半分好氣,道:“那先前還囉嗦什麼?”“啪”的一聲又是一記耳光。程嘉璇兩邊臉頰都是又紅又腫,嘴角同時滲出兩截血絲,卻是分毫不惱,反倒現出了一線微弱的笑意。江洌塵也不禁錯愕,暗奇她的腦子究竟是怎麼長的,難道越捱打就越開心?微感不自然的道“這賤人你笑什麼?”
程嘉璇微笑道:“我想知道,你在對其他人說話的時候,一定都不會這麼動不動就甩耳光的罷,對不對?”江洌塵道:“那還要看本座心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