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賤人壞事,流血時也不知控制?歷來追蹤之法中,憑血跡探明去向是最為常用。”程嘉璇道:“對不起,我我原以為這裡是安全的,沒想太多,而且我也是擔心你”江冽塵冷笑道:“擔心敵人找不到我,是不是?”程嘉璇道:“不是啊,我”其實那血究竟來源如何,是她手腕傷口流出的鮮血,還是他先前不慎吐血所染,實情未詳,程嘉璇卻先劈頭蓋臉的捱了一頓痛罵外加冷嘲熱諷,她心裡委屈,表面卻仍是小心順從。
那三弟是個莽撞人,心直口快,道:“不對。這小廟是個荒涼地兒,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四周哪見得到半個人影野獸?來到這裡又受了傷的,多半是像咱哥幾個這般武功不弱,又要躲起來養傷的但他為何要躲起來?因為他的仇家還在找他”那四弟也被他帶出了靈感,道:“沒錯!須得躲得這般鬼祟,不外乎便只三個原因,一是他傷得極重,二是仇家武功高強,三是敵方人數眾多,如今夠得上這三條的,那也只有”他雖未明言,眾人卻都聽得懂此中隱意。那三弟一拍大腿,叫道:“是了,是了,大哥說他剛離去不久,但咱們方才前來,路上方圓百里,沒見著半個人影,試想受重傷之人怎能跑得比兔子還快?莫不是還藏在這廟裡?”
第二十六章(5)
那五弟道:“如今是追尋索命斬要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老者沉聲道:“不,在此避禍的若真是那人,趁他重傷不便,咱們好製得住他,就可逼問《七煞真訣》下落。寶物先得其一,討得個開門紅的好兆頭,日後行事自必是順風順水,寶物滾滾而來。”那三弟喜道:“正是。咱五個分開搜尋,只要那小魔頭還藏在廟裡,就別想逃過我的眼睛。即使是隻窩在角落裡的耗子,也能捉得出來。”
程嘉璇憂心忡忡,敵人若是聚成一堆,依次繞廟搜尋,那還可賣弄靈巧,與他們鬥智鬥勇,玩玩捉迷藏的遊戲。但五人分散,同時能遍至廟內各處,再要移形換位已不可得,竟是避無可避。等他窺破行跡,招呼一聲,五兄弟一齊堵截上來,就只剩下束手待斃的份兒了。正自苦思無著,江冽塵低聲道:“別讓他過來,你出去替我擋一擋,快去!”程嘉璇心裡一百個不情願,又不想拂逆他意,麻煩的是剛才避得甚急,殘影劍還拋在廟內的茅草堆中,尚未取出。以她的真才實學,如要赤手空拳去與旁人相鬥,就算對方是尋常練家子,也根本不是對手,不過是上前送死去的。可難得江冽塵有事拜託自己,總不成一開口就是拒絕。雙眼還緊盯著廟中情形,向兩人藏身之處走來的是那鹵莽的三弟,或能偷襲將他制住,再去拾回殘影劍,那就再不用怕他們了。
江冽塵催促道:“去啊!磨蹭什麼?先盤問明白了,就統統殺光。狂徒鼠輩擾我清修,一個都不能放過!”程嘉璇道:“等再等等我有辦法!”等那三弟繞過圓柱,轉彎時形成目光死角,迅速彈腳在他腿上一絆,再順勢一勾,那三弟本想著就算有敵人,也必是病病歪歪的倚在牆角,連抬動手臂的力氣也無,因此才敢自告奮勇的來搜尋,全沒料想還會遭到偷襲。他平時走路也是腳高腳低,再給人一掃,下盤不穩,張開雙臂撲了下來。他身材高壯,便像個粗鐵塔,撲將時倒與抬手捉人沒多少相差。程嘉璇一腳踢中他腰上腎俞穴,身子躍起,在他罩控之中,一拳砸準他前胸的巨闕穴。那三弟作戰時也不過逞著勇猛,亂砍亂殺,實則真實武功也是平平,內力甚至比她還有不及。給她這般一氣呵成的攻擊下來,“啊”的一聲叫,朝後跌了出去,重重坐在一塊硬地上,疼痛下叫聲更慘。程嘉璇不給他稍留餘裕,當即縱身上前。袖口一彈,亮出把匕首,橫在那三弟頸上。
那三弟怒道:“哪來的毛丫頭?跟那魔頭是一夥的?老子幾個兄弟就在一旁,聽到聲音,就會立刻趕來援手。我勸你啊,識相的還是趁早把大爺放了,或許我還能為你求幾句情。否則他們一到,就抓了你,將你碎屍萬段。”程嘉璇道:“眼前局勢,也不知是對誰更不利些。我手裡還有你這個人質,只要他們有一點動作,我腕上稍一下切,立時就能割斷了你的喉嚨。黃泉路上結伴同行,那也很好,不寂寞啊!”她說這幾句話,心裡卻也是極為不安,並無必勝把握。萬一他性子甚烈,不惜拼個魚死網破,可要不得。好在那三弟是給她兩句話震住了,臉上威脅之氣已除,哀求道:“姑娘,求求你,求求您別殺我!您想知道什麼,我全招,全招!”程嘉璇笑道:“好,算你聽話。聽話的人,我一向不殺。”那三弟感激道:“是謝多謝姑娘開恩。”程嘉璇笑道:“先說說,你們五個是嫡親兄弟麼?遠來於此,是何貴幹?”
那三弟道:“我們並非血親。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