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河東一帶各自橫行的大盜,後來有一日為了搶奪一車鏢銀,先動手打了一架,眾人武藝相當,頓生惺惺相惜之意。後來又到小飯館中飲酒,言談相合,志趣相投,均覺相見恨晚。於是當天就到土廟裡拈草為盟,以年齡長幼結拜為兄弟,在祖籍左近都做下了不少起轟動的大案。並稱為”
程嘉璇道:“是了,剛才聽你們提起,好像是叫做什麼‘河東五鼠’。”那三弟道:“五虎。”程嘉璇道:“你這副模樣,哪一點像虎了?你是個拿耗子的英雄,自然該以‘鼠’字命名。好了,我說怎樣便是怎樣,你不準跟我來辯。說,你們到這邊是幹什麼好事來啦?老實交代!”
那三弟道:“我們聽到韻貴妃傳出的訊息,打算到赫圖阿拉荒村,去尋一件寶貝”程嘉璇道:“既是荒村,哪裡會有寶貝?”那三弟道:“聽說是在地底,有一座古墓,我也不大清楚。不過就算不為寶物,單是掘了王侯陵墓,裡邊的陪葬珍品也少不了,夠兄弟們賺大發了。”程嘉璇道:“那是什麼寶物?”那三弟道:“只知叫做‘索命斬’。其他的小人就真的不知情了。姑娘,您行行好”程嘉璇聽他所說與剛才私議相符,料想是沒騙自己,點了點頭,道:“好,現在你出聲叫罷。讓你的兄弟們來找你。”那三弟只道她故說反話,忙道:“姑娘,老天為證,我可不敢出賣姑娘!”程嘉璇喝道:“你叫不叫?你不叫,我先殺了你!”作勢將匕首一推,那三弟猛覺頸上疼痛,高聲慘叫道:“大哥,二哥哎,四弟,在這兒呢,我找著他們了,哎喲,哎喲”
那四人聽了喊聲,都興奮搶出,見老三被一個少女以匕首抵住喉嚨,眼淚鼻涕流了滿臉。這兄弟受辱,連帶著自己也是顏上無光。那四弟喝道:“妖女,只有你一個人麼?放開我三哥!”程嘉璇笑道:“是啊,只我一個是人,你們都是些大小老鼠,吱吱叫,偷油吃。”
那老者怒道:“你到底是什麼人?誰給你撐腰,竟敢這等猖狂?”程嘉璇道:“我的身份沒什麼要緊。只要你們將剛才的談話內容,一句一句的重新說給我聽。”那四弟怒道:“你以為我們是專給你說書唱戲的?”
程嘉璇嘆一口氣,手臂悄悄伸到背後,仍以言語轉移眾人注意,道:“我不知你們喝酒不喝?”那二哥道:“和酒有什麼相干?你這丫頭假如要請我們喝酒賠罪,我們口味可都挑剔得很。那些上不得檯面的劣酒,趁早別拿來糊弄人。”程嘉璇道:“你們對酒的種類要求很高麼?”那二哥道:“不錯,不是二等及以上的酒,我是一口也不沾唇。”程嘉璇手掌已探入草堆,牢牢握住了劍柄,這一回可就有恃無恐,微笑道:“酒類繁多,但也有最簡單的兩種,一杯叫做敬酒,飲下是皆大歡喜,另一杯叫做罰酒。可你們卻愚不可及,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老者冷冷道:“吹牛、託大,哪一個不會?你有何真本事能令人信服?”程嘉璇假裝遲疑,拖著頭詳細盤算,道:“唔,這可為難了。那好,拳腳低下見真章,我就用這把劍,爽爽快快的打敗了你們,好教你足以信服。”眾人見這少女如此羸弱,風吹欲倒,便是一指頭也能將她碾死。聽她出言狂妄,各自憤怒,那四弟上前扶起老三,道:”小妖女,你儘管放馬攻過來,且看我們可會避讓一避?”程嘉璇道:“只怕你避不開。”手腕一翻,立時將包裹著殘影劍的茅草攪成片片草屑;反手遞出,錚然有聲,眼前頓時形成幾道由劍氣組化,大大小小的光圈,將那兄弟幾人罩在其中。
那三弟見她轉身應戰,猛從地上躍起,要從她背後偷襲,程嘉璇劍柄向後一送,撞中他額頭。那三弟眼前金星亂冒,坐倒在地。那老者被光圈環繞,手腳原有些施展不開,趁她分心,劍氣減弱時,抬起大刀向中心劈下。然而這一處卻非破綻,一刀落定,震得虎口發麻,刀背同時反彈。總算他抬臂及時擋住,才沒給自己的刀削破腦袋。程嘉璇使用殘影劍早已是得心應手,連連舞動,光圈緩緩收縮,老者活動範圍越來越小,他知內力到了深處,劍氣也能作為傷人利器,可不敢讓身子與之稍作接觸,直到胳膊難以容在兩側,只好將雙臂舉高,又搶出些時間,吊著手臂,仍是揮劍進攻。程嘉璇道:“你舉起手,可是要投降了麼?”看準他脅下空當,殘影劍與她心意相通,剛一動這個念頭,劍尖便已轉了個彎,略向下垂,橫直削了過去。那老者臂下劇痛,向後跌退,程嘉璇回手收去光圈,那老者也癱坐於地。那二哥一愣神,程嘉璇已劍隨圈動,到了他身前,一劍揮向頸中。那二哥不料她一上來就出殺招,仰過頭閃避,程嘉璇一拳擊中他肚臍,反腿一勾,也將他摔倒。轉劍劈向那四弟天靈蓋,臨到觸及之時,略微翻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