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終於說了一句聰明話!”江冽塵冷聲續道:“可惜本座不答應!你們既然不肯出來,那就一輩子待在裡面罷!”接著只聽“轟隆”一聲巨響,整個山洞都搖晃了一下。
李亦傑對這聲音已是再熟悉不過,與南宮雪相顧變色。幾人一齊向著來路狂奔,憑藉記憶,果真找到了入口。但那窄洞已被一塊比它本身高出許多的巨石盡數遮掩。李亦傑嘗試著推了推,又是紋絲不動。
第二十九章 劃地為牢(1)
李亦傑反覆推動幾次,但那巨石就如同在地上生了根一般。單看巨石體積,這情形原在意料之中。李亦傑卻偏生有股韌勁,即使到了最後關頭,也絕不喪氣。嘗試著從各個方位著手,蠻力巧勁,內外兼施,無所不用。然而面前停著的仍是一塊光禿禿的大石,將洞穴兩側的縫隙徹底堵死。一股火氣躥上,丹田中同時升起一股內力。便移至右側,斜向站定。雙掌交錯,運轉真氣,再一併結合石像內學來的功法,猛力擊出。三人都提心吊膽的瞧著,暗中默默禱祝,心下卻仍是未報多大期望。
這一下全力施為,空中氣流隱有微蕩。就聽那巨石上“波”的一響,不但煙塵未起,連一個小凹坑都沒見著。李亦傑脫力之下又受觸動,體內氣血翻湧,腦中一陣陣眩暈,向後栽倒。南宮雪和陸黔一邊一個扶住他,陸黔道:“李兄,你可是不能牽動內力的啊。此事我們來想辦法,你不必太過勞神。”南宮雪也不知他這麼反覆提及師兄“不能牽動內力”是何用意,但聽他語氣油腔滑調,不似好心,瞪了他一眼,又輕輕撫著李亦傑衣袖,勸道:“不要勉強,這絕非人力之所能成。再說那七煞魔頭也不會讓我們困死在這裡的,他會認為對仇家是太過便宜。”李亦傑冷哼道:“誰要受他施捨?我只覺得自己簡直就像個廢人”忽然腦中一震,反覆尋思了遍南宮雪適才所言,點了點頭,眼中也發出光來,道:“人力辦不到,咱們就藉助上古神力啊!索命斬還在這裡,是不?”接過陸黔遞來的索命斬,雙手握緊刀柄,默唸道:“索命斬,我相信你是真正的寶物,定當助人為善。”緩慢將刀抬起,高舉過肩,及至手背過耳,這才“呼”的一聲砍下。腦中同時想著原翼揮刀時,將石塊斬得四散亂飛的景象。陸黔心中掠過一絲疑慮,只是一閃即逝,捕捉不到。
觸及一瞬,虎口、手腕都是一麻,眼前同時花了片刻。耳邊就聽得三人嘆息,音調皆為哀惋。睜大了眼一看,面前可不還是那塊巨石?倒是手上的重量輕了不少,視線緩慢下移,只見掌中只握著塊藍色寶石,以及歪歪斜斜的半截刀柄。前半截撞中巨石後,當即斷折,不知被衝力彈到了何處。而手中半截斷口處參差不齊,就像一排醜陋的牙齒,正咧開嘴對他獰笑。簡直是個荒唐到了極點的絕妙諷刺。一時間腦中嗡鳴,竟然失去了思慮之能,只識得木立在原地發怔。
程嘉璇驚叫道:“這怎麼斷啦?”奔到角落中拾起落下的刀柄,在手中反覆翻轉,因刀身色澤與殘影劍極為相似,不由又記起了自己手持寶劍,在各山頭間所向披靡的瀟灑。一陣惋惜,一陣哀傷,道:“李盟主,你也太不小心了,就算劈不開石頭,也不必弄得索命斬”南宮雪還是四人中最早恢復冷靜的一個,從李亦傑手中取過刀柄,仔細端詳一陣,道:“不對罷,索命斬是上古至寶,就算砍不開這勞什子,也不致自先折斷。要說唯一合理的解釋,也只有它不是真正的索命斬。”陸黔這時才算真摸準了心中疑慮,忙道:“不錯,我也一早看出,這刀根本就是假的。索命斬刀身流轉的是一層幽冷氣息,隔得很遠,也能感覺得到。這把刀外形是像了,可到底還是一件死物,毫無靈氣。而且這刀柄所用的寶石,看來也是暗淡無光。原家小子得到的那把,我也見過,那可真叫玲瓏剔透,有如翠晶。我就說嘛,以江冽塵之精明,怎會將我們與寶物一起陷在洞中?原來是拿了一把無毒的贗品糊弄人,他倒能有恃無恐。”南宮雪沒好氣道:“你要是一早知道,怎不先提?這當口才來放馬後炮,還管什麼用?刀是你撿來的,糊弄我們的,到底是他還是你?”
陸黔道:“我是打算帶走一把足能以假亂真的索命斬,好教正道各派前來追截,爭搶時無形中也便給咱們代為掩護。你瞧,這可不是有驚無險地逃到一個山洞中來了麼?何況有這塊石頭封門,雖說咱們是暫時出不去,但他江冽塵也別想動得到歪腦筋。眼前是進退自如啊。”南宮雪翻個白眼,道:“反正你總是有道理的。”陸黔還待再辯,李亦傑沉聲道:“別吵了,如今當務之急,倒是咱們自己能否逃生的問題。沒有索命斬做籌碼,江魔頭殺我們再不會有任何顧及。也許他本就想將我們關在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