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懺悔過,就算給他修築最豪華的宮殿以為廬冢,就算將全天下的金銀財寶都拿來給他陪葬,又有什麼價值?不過是將那些看似華貴,實則卻是他給得起的一點零頭之物,抽出些來硬塞給他。像這樣的人,誰能說他對兄弟有情有義?所作所為,不過是為謀取自己在中原的霸權。為此,不惜葬送了他他一心要令天下縞素,那不過是一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心思,說什麼要整個世間給他陪葬,那是藉口,赤裸裸的是藉口!他就不曾想過,他能否揹負得起如此之大的罪名?為何在他死後,全無知覺之後,仍要令他受萬人唾罵?他是過於自私,禁止旁人涉足,但他卻不懂,他從不想與世隔絕,高高的被人供奉起來。他一切所渴望的,很簡單,只是想做他真正的自己,能夠融入眾人之間而已!如此一來,豈不是令他死後的靈魂,依然孤獨?”
她說到暗夜殞與江冽塵,全以“他”代替,初聽令人倍感迷糊,但若細心品味,便能體覺,她在提起此二者時,細微間的語氣卻是有所不同的。對暗夜殞,以柔情居上、憐憫居多。對江冽塵,則是惋惜他的愚昧,憎惡他的狠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