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久之,武功尚且不論,警覺性卻必然高人一等。”
南宮雪心道:“還真是一種殘忍的練功方式,不愧為魔教做派。”嘆一口氣,道:“刀劍無眼,你自己小心了。”老實說來,她不也是在入教的第一日,便想同玄霜動手切磋?如今好不容易得著機會,還是對方主動提出,更為順理成章,她實是該當歡喜才是。
玄霜面色一沉,並不因她這句關心稍表感謝,相反卻另有幾分煩躁,道:“用不著你來擔心我。一旦動起手來,我就是與你不共戴天的仇人,你腦子裡只須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用盡一切辦法殺死我。假如未動手前,心下先存相讓之意,那麼這一場,不用打,你就已敗了。退一步講,出招時用盡全力,也是給對手的尊重。而不是拿他當小孩子一般,隨意拎出個三招兩式的邊角餘料,就來糊弄他。只有瓦罐裡的蟋蟀,才給人拿著根棍子,隨手撥弄。”
南宮雪聽他這份論調,如此憤世嫉俗,想必是江冽塵教給他,已讓這孩子完全接受了,無奈抽出短劍,擺個起手勢,先刺了過去。招式間虛虛實實,總留了幾分情面,並非因他是副教主而心存畏懼,只因他是個小過自己許多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