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婦見飛鵬三人將茶飲幹,深怕他們含在口中沒有嚥下,特地起身含笑問:“三位是否再來一碗?”
飛鵬和媛媛三人何等聰明,焉有不知之理,立即齊聲謙和地說:“謝謝,足了!”
褐衣少婦一見三人講話,嬌靨上立現得色,即向飛鵬三人含笑說:“三位請和坐,我去與拙夫商議商議,最好留你們三位住下。”
說罷起身,逢向壯漢進人的室內走去。
一直默默炊飯的青衣少婦,看也不看飛鵬三人一眼,似乎對褐衣少婦的作為,也不完全贊可。
飛鵬早已想好了計謀,決心利用這個機會探出妖道的巢穴位置,他覺得錯過此時,再沒有機會了。
俗語說:不人虎穴,焉得虎子,正是這個意思。
於是.向著媛媛兩人一施眼神,即提一口真氣,將嚥下的茶水,宛如一線噴泉般,直射到大雨滂沱的門外。
媛媛和宜君會意,也趁青衣少婦低頭炊飯之際,將茶水提氣射出門外,而室內也傳出褐農少婦和壯漢的悄悄爭論聲。
飛鵬深怕失去機會。立即佯裝頭重腳輕,作著昏昏欲睡之態,接著兩手支額,立時伏在桌上,宜君也趁勢嬌軀搖晃。
媛媛佯裝大怒,倏然由椅上立起,剔眉嗔目,怒聲說:“大膽狗男女,敢在茶中放迷藥!”
藥字出口,佯裝翻響撤劍,但是,嬌軀一連幾晃地翻身跌坐在椅上。
就在媛媛跌坐椅上的同時,褐衣少婦和壯漢,已由室內奔出來,而炊飯的青衣少婦,也走了過去。
壯漢一見飛鵬三人都暈了過去,立即望著褐衣少婦.怒聲埋怨說:“你看,這怎麼辦?
何必多事,大雨的天?”
褐衣少婦冷冷一笑說:“劉壇主怎樣叮囑我們的?我看你八成是活的不耐煩了!”
青衣少婦立即在旁憂慮地說:“我看他們似乎不像壞人!”
褐衣少婦冷冷一笑說:“箐妹,我問你,臨縣在什麼方向?”
青衣少婦不知何意,不由遲疑地回答說:“在西北方嘛!”
褐衣少婦立即正色說:“是呀,可是他們卻將馬匹放在東南峰的山谷下。”
佯裝暈厥的商媛援一聽,不由暗呼一聲“慚愧”,但飛鵬和宜君卻驚覺到褐衣少婦的確厲害。
又聽褐衣少婦繼續說:“他們是好人是壞人我們都不去管它,就根據他們閃爍的言詞來說,他們就是問題人物。”
布衣壯漢沉聲問:“何以見得?”
褐衣少婦正色說:“首先他們不是真正夫妻”
壯漢輕哼一聲,沉聲說:“你總是比人家知道得多!”
褐衣少婦舉手一指商媛媛,得意地說:“當然,方才我喊了她一聲夫人,她的臉都紅了。”
說著,又舉手一指宜君,繼續說:“我說讓給他們三人一張床睡,她的臉也紅了,足見她們仍是黃花少女,還沒經歷過人之大道”
話未說完,布衣壯漢立即沉聲說:“我不信,讓我看看!”
說話之間,就待向媛媛身前走去。
褐農少婦一見,立即頗含妒意地怒聲說:“你不要碰她!”
布衣壯漢一聽,倏然停步,不由自我解嘲地聳聳肩,笑一笑。
商媛媛暗哼一聲,心說:算你聰明,否則,這時你早已作了寡婦。
心念問,又聽褐衣少婦沉聲說:“還不快去放訊鴿通知壇上,將他們三個押走?”
布衣壯漢為難地說:“雨這麼大”
褐衣少婦柳眉一剔怒聲說:“雨不是停了嗎?”
布衣壯漢轉首一看門外,雨果然停了,只得不甘願地說:“你去寫紙籤吧!”
褐衣少婦立即進入內室,不大工夫便走了出來,即將一張兩寸見方,薄如蟬翼的綿紙交給壯漢,同時沉聲說:“去吧!”
布衣壯漢不高興地接過綿紙,逕自走出屋去。
褐衣少婦一俟壯漢走出屋外,即對青衣少婦,說:“箐妹,我們把他們抬到床上去。”
青衣少婦不以為然地說:“最多半個時辰,壇上就來人了”
褐衣少婦未待青衣少婦話完,立即沉聲說:“如果這三個人是有為而來,極可能還有同黨在附近避雨,萬一找來撞見那還了得?”
青衣少婦似乎覺得有理,沒有再說什麼,立即幫著褐衣少婦將宜君抬起來,送進右暗間的木床上。
接著,又來抬媛媛,青衣少婦一面抬起媛媛,一面仍有餘悸地說:“方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