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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千里北上,所為何事啊?”秦鄉約問道。
“帶了徒兒遊方行走,無所事事。”莫問答道,撤下酒宴之後秦鄉約並沒有命下人為二人準備住處,無疑是擔心夜長夢多。平心而論,他雖然與秦雲朝夕相處了幾日,卻從未正眼看過她,這樣說也不貼切,實際上他是看過秦雲的,只不過每一次看她,都在內心深處尋找她與林若塵的相似之處,以至於沒有記住她的真實樣貌。
“不知道長是如何救下小女的?”秦鄉約又問。
“你拿家師當賊人拷問嗎?”無名挑眉插嘴。
秦鄉約聞言大感尷尬,“小師傅誤會了,秦某聽聞那夥賊軍有數百人,自他們手下救出小女可非易事啊。”
“也不怎麼麻煩。”無名橫了秦鄉約一眼。
“是是是,秦某還有一事不明,還望道長解惑。”秦鄉約又道。
“請講。”莫問端起了茶杯再度放下,端放茶杯表明客人即將告辭。
“被擄走的婦人不在少數,道長為何偏偏救下小女?”秦鄉約問道。
莫問聞言陡然皺眉。
無名這一次並沒有在旁插嘴,因為他也很想知道莫問為什麼要救這個女人。
“多謝善人招待茶飯,時候不早了,我們師徒二人就不打擾了。”莫問起身告辭。
“道長,這是白銀五百兩,請道長笑納。”秦鄉約自腰間拿出一隻小包遞向莫問。
莫問轉頭看了秦鄉約一眼,邁步而出,沒有接那包裹。
無名在旁忍無可忍,將隨身包袱放於桌上四面解開,拿出一錠馬蹄金扔到桌上,“給你當茶錢。”
二人隨身本來就帶有黃金,前番降妖又得了五百兩酬金,秦鄉約未曾想到二人竟然隨身攜帶了這麼多錢財,一時之間羞愧無語。
莫問尚未走出正廳,秦雲抱著古琴自門外快步而入,她先前自門外聽到了隻字片語,進門之後急忙伸手拉住了莫問,“恩人莫走。”
“貧道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改日再來聆聽姑娘撫琴。”莫問衝秦雲微笑點頭,這個女子的出現令他腦海中一直閃現的情景變為了現實,救回新婚之日被擄走的紅衣新人是他內心深處一直想做的一件事情,至於這個新人是誰反倒不那麼重要。
“求恩人聽完曲子再走。”秦雲跪地相留。
“雲兒。”秦鄉約很是不滿。
“父親!”秦雲倔強回頭。
秦鄉約先前受到了無名的羞辱,此番見自己的女兒也不聽話,氣憤之下大失風度,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莫問目送秦鄉約出門,又回頭看了看秦雲,略作猶豫抬手將其扶起,“有勞。”
秦雲見莫問答應聽她撫琴,環視左右之後抱著古琴走向正廳東北的木臺,擺琴,正坐,調絃,試音。
莫問回頭看了看無名,抬手示意他暫留,無名背上包袱坐回座位,拿出老五先前採摘的果子來吃。
莫問亦坐回了原位,重新端起茶杯上下打量秦雲,女子的美麗大致可以分為三種,最美者無疑是阿九那種不沾塵世煙火的脫俗之美,為俗世罕見。次之為石清那種眉宇較寬,下頜較窄的瓜子臉,此為世間公認的美女樣貌,第三種是臉龐柔和,五官大小適當,挑不出毛病很是耐看。秦雲的情況介乎第二種和第三種之間,容貌只能算是中上,與南朝的周貴人有幾分相像,有貴氣卻不濃重,下唇左側有一顆硃砂小痣,令其面容更顯隨和仁善。
秦雲準備妥當轉頭看向莫問,“秦雲獻醜。”
“請。”莫問微笑抬手。
秦雲閉目呼吸平心凝神,片刻過後睜開眼睛抬手撫上琴絃,右二右三上挑,起了個高亢的“徵”音。
莫問聞聲微感意外,此時的音律分宮商角徵羽五音,起高調的徵音並不常見,單聽起聲就知道秦雲接下來彈奏的絕不是霏靡之音。
果不其然,秦雲彈奏的是一首《騶虞》,這是一首讚美獵手的曲子,用在此處無疑是誇獎他本領高強,秦雲對音律的造詣頗深,這首曲子起調就高,隨後六節越來越高,到得最後琴聲高亢激昂,大氣磅礴。
莫問聽曲之時雖然在緩緩點頭,但其內心卻有些失望,秦雲選的曲目流於俗套,缺乏新意。
這首曲子很短,一曲終了秦雲並沒有重複,而是再起新調,此番起的是《伐檀》,這也是自詩經篇目演變而來的曲目,表達的是對權貴的不滿和對百姓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