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紅道:“他不是被公子制住了穴道了嗎?還能脫身?”
江夢秋道:“我把他丟下的時候,已經撞開了他的脈絡,只要自己運運氣,就可以掙斷繩索走了。”
倚紅道:“我還以為公子要把他捆著送去段家堡呢,所以才特別找了根繩子捆住的。”
江夢秋搖頭道:“東海人魔今夜已經夠丟人了,何必再讓他見不得人呢,對這種人還別結怨太深的好!”
倚紅道:“那可糟了,希望這傢伙自己安份一點,別掙斷繩子,否則這個怨就結深了。”
江夢秋連忙道:“那繩了上有什麼古怪?”
倚紅道:“那是根蛛絲編成的繩子,普通人是掙不斷的,但至少也得勒破一點皮,那可就夠他受了。”
江夢秋道:“勒破了皮會怎麼樣呢?”
倚紅道:“赤蛛絲含奇毒,毒素沾上之後,會奇癢不止,每天子夜就開始,癢到見天光才停,而且無藥可治,這老傢伙今後一輩子都得受罪了。”
江夢秋愕然道:“你怎麼會有這種歹毒東西的?”
倚紅道:“那是主人在大漠上採來的,送給我們當護身兵器之用,握在手裡,當軟鞭使用,既方便,又不顯目,敵人如果不小心捱上,立著奇效,光是面板上挨一下,也得癢上兩個時辰,比什麼兵器都有效用”
說著幾個人都迎到屋裡,果然齊鐵山已經溜走了,地上留著兩截斷索,方梅影用手握著一看道:“斷處很整齊,這老齊的功力非凡,也許尚不致勒皮,否則倒真麻煩了,這種小人寧可殺了他,也不能結怨他!”
倚紅不服氣地道:“我就不怕他,惹上算他倒楣!”
方梅影一笑道:“算了吧,瞧你們倆被逼在牆角上的可憐相,還好意思再說呢,假如他進一步你們怎麼辦?”
江夢秋不禁臉上微紅道:“原來方大姊都看見了?”
方梅影笑笑道:“看是看見了,卻不知你們在鬧什麼鬼,因為見不到你,我還以為你被人制住了,才趕緊去找崔大姊來幫忙,等我們來時,你們已經把老鬼給制住了,兄弟!你可真有辦法,我還叫人來照顧你呢,看樣子你懂得比我還多,以後可要你照顧我了!”
江夢秋的臉漲得飛紅,羞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崔妙人道:“江兄弟,你能制服東海人魔這個煞星人物,該值得驕傲才對呀,為什麼要臉紅呢?”
方梅影笑道:“崔大姊,你不知道,這小鬼壞得很呢,居然知道利用那種絕招騙得老魔頭人殼”
崔妙人問道:“是什麼絕招,讓我也學學!”
方梅影笑道:“如果是你大姊出馬,那可更妙!”
崔妙人繼續逼問,江夢秋的眼光中充滿了乞求之色。
方梅影才一笑道:“美人計,他叫這兩個女孩子在房中輕解羅衣,把那一對活寶師徒引進了屋子”
江夢秋這才吁了一口氣,跟著掩飾道:“其實這不是我的主意,倚紅她們本來就要睡了,我聽見屋上有聲息,也暗中掩了進來,利用機會突擊而已!”
崔妙人才笑道:“我說呢,東海人魔橫行四海,這兩個絕世尤物,我見尤憐,那些海盜們還會不上當嗎?只是江兄弟也託大了一點,應該早點招呼大家一聲,假如你一個疏忽,豈不害了她們,女孩子的清白尤重於一切,就是叫她們的手沾了一下,也是終生的汙點!”
她指責得義正詞嚴,江夢秋則滿身冷汗,他自己也是灑脫慣了,跟著爺爺學會了不拘小節的行經,剛才也是年輕好動,擺下了一個誹色迷陣,根本沒想到其他,現在聽崔妙人一說,才意識到嚴重性,尤其是想到在紋帳中跟兩個女孩子所唱的那一句雲雨假戲,雖未真個銷魂,卻也是肌膚相親了,以後該怎麼辦,怎麼叫她們去嫁人呢?
倚紅知道江夢秋所以急的原因,笑了一下道:“我倒沒什麼,我們塞外的女兒家觀念不同,尤其是我們已淪家姬的女孩子,更不能注重這些,有時受主人之命,獻技娛賓時,除了極少的一點掩飾外,根本就不穿衣服,在我們來說,那是很自然的事,並不算為侮辱!”
崔妙人道:“那是對待朋友,可不是對待敵人!”
倚紅猶感幽怨地道:“沒什麼差別,我們的貞操觀是放在精神上的,主人的朋友高興時,可以在舞隊中將我們拉出來,玩弄擁抱,甚至於侍寢,我們也必須遵從,因此我們的貞操只有一份感情,只有一顆心而已,我們的身體是不屬於自己的,我只能擁有一顆完整的心獻給所愛者!”
方梅影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