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該死!盧滄客如此對你們嗎?”
倚紅搖頭道:“那倒沒有!我們十二歲編為舞姬,在回族的蒙巴王公處過了兩年非人的日子,十四歲贈給盧老。”
崔妙人道:“是啊!你們還是冰清玉潔的女孩子”
偎翠泣然道:“塞上的女孩子發育較早,十二歲已經成熟了,在漠外的兩年舞姬生活,除了未曾侍寢外,我們已經忘卻身是女兒了,所以儘管盧老爺與江公子都拿我們當人一樣看待,在我們的心裡,卻始終記住我們的身份!”
這番話像針一般地刺著江夢秋的內心,使他自愧孟浪,忍不住義行於色道:“倚紅!偎翠!你們放心好了,我是漢人,不管你們的習俗,我一定把你們當漢家的女孩兒一樣地尊重,今天我對不起你們的地方,我一定要報答你們,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叫你們過以前的日子!”
兩個女孩子目中都閃著感激的光芒,江夢秋已經受不了,再接觸到方梅影充滿神秘的眼神時,他只有低下了頭。
方梅影卻神色一正道:“倚紅!偎翠!盧先生對你們的武功頗為嘉許,因為有他的推介,我對你們也很信任,可是今天看你們被齊鐵山逼迫的情形,我不禁替你們擔心了,假如今天江兄弟制不住他,那又怎麼辦?”
二女對視一眼,方梅影道:“你們必須說老實話,明天就要正面一訪八煞門,我一定要對己方的實力有充分地瞭解,才可以籌思對付之策,如果你們技僅至此”
倚紅才道:“方大姊放心好了,我們即使不能寄重任,也不會成為累贅,自保的能力是有的!”
方梅影道:“假如今天江兄弟接應遲一步呢?”
倚紅道:“假如他不想殺死我們,則我們可有殺死他的把握,假如他想殺死我們,也只有一命換一命了!”
方梅影哦了一聲道:“東海人魔氣功蓋世,我記得看到你們刺了他一劍,也沒傷到他的皮肉!”
倚紅舉起左手,亮示那五枚細尖的指甲道:“這是我們最後一道防身的利器,是風磨銅裝成的,套在手指上,迫不得已時,以內力射出,那怕對方武功再高也難逃一死!”
方梅影這才一笑道:“我想盧滄客門下侍兒,不會那麼差勁,那就放心了,否則經今夜這一鬧,八煞門中一定提高了警覺,明天伏牛山中一會,實在難以應付了,離天亮還有一個多時辰,大家都養一下精神吧!”
說完她把崔妙人與崔明珠拖走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把倚紅那根赤蛛絲索仍是挑在指尖上帶走了!
床榻已被歐大海戮了幾個洞,被褥也割碎了,自然不能再睡,兩女只有把完好的臥具整理一下,打個地鋪。
倚紅這才道:“請公子安歇吧!”
江夢秋一笑道:“你們呢?”
偎翠道:“如果公子不嫌棄,我們就在旁邊靠一靠,否則我們就坐著養養神也就行了!”
江夢秋道:“剛才我是為誘敵,才唐突你們,被方大姊看見了,實在不好意思,現在可不能再胡鬧了!”
二女臉現怨色,江夢秋忙道:“你們別誤會,我在床上說家有侍女陪寢,那是騙人的。
我父親是個極為方正的人,怎能容我如此胡鬧,但我當著方大姊說的那些話,卻是萬分的真心,我絕不負你們,卻也不唐突你們!”
倚紅低聲道:“婢子們感恩深重,怎敢當唐突二字!”
江夢秋莊容道:“紅娘,翠娘,君子愛人以敬,我不是假道學,但我的敬意是發自內心的,你們一定要諒解我,不管是我爺爺也好,我父親也好,總要見到一位老人家後,確定你們的名分,我才可以視你們為自己人!”
偎翠聽他已改了稱呼,心中十分安慰,激動地道:“公子!我們還敢爭名分嗎?你就把我們當侍兒好了。”
江夢秋搖頭道:“不!我現在把你們當知己的朋友,別的事以後再說,至於剛才的稱呼,也只有關起門來,沒有外人時叫叫表示我的心意,在人前,我還是叫你們的名字,人之相知,貴在知心,不多說了,睡吧!”
二女十分安慰,倚紅道:“還是公子睡呀,我們守到天亮吧,也許還會有事情呢!”
江夢秋一笑道:“即使要有事,也不會有你們的事了,你們要記住一點,剛才之所以能制住東海人魔師徒,就是因為我們先發現了他們,而裝作不知道,如果他們要知道行跡已露,至少不會這麼大意了,因此我無須要你們守值!”
兩個女孩子都有點訕然的感覺,偎翠道:“我們以前自以為很可以過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