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雲的心中一陣苦悶絕望,雖然一直不屑於去理會硬賴在蕭家的那個人,但是逸雲還是不自覺的聽進去了那個人的話。他努力的養傷,希望有一日能去將姍姍找回來。而現如今,當真都讓那個人說對了,自己根本就不瞭解姍姍,一點都不瞭解。
他還記得那個笑的甜甜的人,崇拜的誇自己的字型好有氣魄,讓自己給他寫了好多字堅持要臨摹學習。他還記得那個時而嫻靜時而調皮的人,說她很好奇軍中的印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硬是賴著自己拿去給她看看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所謂的情投意合不過是個大騙局,可笑自己還為了她苦苦與父親的家法相抗。現如今,都成了這天下最大的笑料。
“命令是逸雲下的,逸雲無話可說。”眼前浮現著戰場上一個個的兄弟們倒下的情景,逸雲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好!好!好!你們都聽到了?這是他親口承認的,來人,給我拉出去斬了!”滿心期盼的蕭漢辰的沒料到竟然聽到了這麼一句話,氣得全身發抖,一張臉變得鐵青。
“將軍!將軍!不可啊!蕭少將軍剛剛還在城外奮勇殺敵,絕不可能叛國通敵的。”
“不可能?他都親口承認了還有什麼不可能?誰再求情,同罪論處!”
“將軍,這軍令不是大哥下的。”逸軒忍著痛走進營帳,在大哥身邊緩緩跪下。
“不是他下的?難不成還是你下的?”聽到仍是有人敢抗命求情,蕭漢辰的內心深處悄悄鬆了口氣。
“也不是,寫這個命令的人”轉頭看了看身邊的大哥,逸軒繼續揭露真相:“是萬花樓,姍姍。”
一句話,把全場的人都驚愣在了那裡。
“大哥他,只是為人所騙。這件事,逸軒也有錯,當時逸軒已經覺出姍姍不妥,甚至懷疑她與敵國有關。但是當時逸軒並未多想,只是脅迫她離開了。”
“是逸雲洩露了軍情,逸雲死罪難逃。”聽著身邊人為自己辯解的話,逸雲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真相已經大白,變態的沉默中所有人都不知該如何開口
“報!”寂靜終於被營外稟報計程車兵打破。
“稟報將軍,有一個自稱是蕭逸熙的人硬闖入營,說是要見將軍。”
“帶他進來!”一個個的都是這麼不省心,是不是要把自己氣死才甘心。
“爹!”見逸熙進門,本想開口訓斥的蕭漢辰愣住了。不過是一個月沒見,昔日的那個機靈鬼怪的兒子竟整整瘦了一圈,面容憔悴痛苦,雙眼泛紅。
蕭漢辰緊緊閉了閉眼睛,他甚至不敢問,出了什麼事。
“爹,二哥快不行了。逸熙走的時候薛伯伯說二哥只能撐七日了,結果逸熙快馬疾行路上就走了四日,來了林城又碰上林城被圍進不來耽擱了一天,現在現在爹,二哥一直念著想見見你!爹回家看看二哥吧!”
聞言蕭漢辰跌坐在椅子上,嘴唇微微的顫抖。跪在地上的逸軒瞪大了眼睛,臉上瞬間失了血色。
“荒唐,大軍征戰在即。身為主將豈有擅自離營的道理。來人,蕭逸雲洩露軍機,致使大軍陷入重圍損失慘重,關入大牢待大軍回京時交由朝廷處置。至於蕭逸熙,擅闖軍營也先關起來吧!”
穩坐於椅上的蕭大將軍,彷彿瞬間蒼老了十歲,無力的下了命令後,便閉目靠在椅背上不再言語。
“爹!爹!二哥留著一口氣,不過是想再見見你!爹”
站在帳外的東方寧,愣愣地看著逸熙和蕭逸雲被士兵帶了出來。這就是軒哥哥說得狠心與選擇嗎?只是無論是對於苦戰城外的蕭逸雲,還是對於苦熬病榻的蕭逸風,都未免太過殘忍。
聽聞訊息後的逸軒不敢耽擱,跟太子簡單交代了句,便趁人不注意悄離了軍營。
策馬疾馳在歸家路上的逸軒心中痛悔不已。兩天,只剩兩天了,自己必須在兩天之內趕回去。否則,這輩子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不禁痛悔為何之前要一直猶豫,孤身闖入血煞門得了個銀面修羅的稱號很自豪是不是!戰場之上一路闖陣,斬殺敵將於馬下很爽是不是!被眾士兵瘋圍著高呼“戰神”很得意是不是!為了這些便可以棄二哥於不顧嗎?
不過是根本就沒有把二哥真的當做家人吧!若是此法能夠治得了孃親的病,自己哪裡會有半點猶豫。
枉自己日日聲稱自己是蕭家人,還為沒有人願意接納自己暗暗埋怨不已,自己根本就沒有把他們當做親人,又憑什麼要求人家的接納與原諒?
一路上馬跑死了,逸軒便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