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輕功疾奔,人跑不動了就再順手牽一匹好馬繼續狂奔。終於是在最後一日的傍晚來到了將軍府的府門前。
正欲下馬的逸軒因臀腿的劇痛一時不穩,直接摔落馬下。
“啊!”經歷了兩日折磨的臀腿直接跌落到地上,痛得苦忍了兩日兩夜的逸軒終於痛叫起來。這聲悽慘的叫聲倒也把府中的人給驚了出來。
“餘伯,二哥怎麼樣了!”見出來的是餘伯,逸軒急忙抓住餘伯的胳膊顫聲問道。
“二少爺他”餘伯張了張嘴,卻不忍再說下去。
“說啊!快告訴我二哥到底怎麼樣了?啊?”見了餘伯的反應,逸軒的心漸漸沉了下去。
“二少爺只剩下一口氣了,剛剛回光返照要找將軍和大少爺。如今,怕是等不到了。”
聽了餘伯的話,逸軒急忙起身踉蹌著朝二哥房間奔去,還有一口氣,還有一口氣就好,但願還來得及。
“薛伯伯留下來幫忙,其他所有人都先出去。逸宏去我屋裡取衣櫥最下層的一套銀針來。快!”進屋徑直來到二哥床前號了號脈,逸軒終於鬆了口氣。
“哦!”正在痛哭不已的逸宏,聽到命令便直奔了出去。待跑到了逸軒的屋前,才反應過來這個人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而且還毫不客氣的指揮自己幫他拿東西?一時未想明白的逸宏還是進屋找了起來,逸宏莫名其妙地有種直覺,這個人,是回來救二哥的。
“薛伯伯,二哥的病交給我了,從現在起請您盡全力保證我的清醒。”見一臉莫名其妙的眾人在母親的帶領下退了出去,逸軒來不及解釋,直接向留下來的薛伯伯分配了任務。
“好!”正在心傷無法間的薛瓚,猛然間看到一個一身是血的人,攜著一股冷風從屋外衝了進來,二話不說便開始一一下了指示。驚異間的薛瓚想到這人讓逸宏去取銀針,莫非他有辦法救逸風?自己已經毫無辦法,便交給這個一臉風塵,一身是血的年輕人吧。
當親眼看著那個年輕人在逸風身上施為,薛瓚徹底震驚了。
不是因為他正在施用的是早已失傳了的銀針渡脈之術。
不是因為看到了這個年歲不大的年輕人精湛的針術。
不是因為見識了這個陌生的孩子精準的內力控制能力。
薛瓚,是被這個銀針渡脈之術本身給嚇住了。
銀針渡脈之術,不是簡簡單單的針灸,他的使用不僅需要有精準的用針之技,更需要配合精湛深厚的內力,以此來疏通阻滯的血脈。
而令天下醫者卻步的是,在使用銀針渡脈之術時所施用的內力是有去無回的。是的,有去無回,若是用這種方法救人,那麼就意味著你要放棄自己多年所練的修為,更何況要疏通一條血脈,所需的內力並不是一般的習武之人能承擔得起的。
若是你的內力足以疏通一條血脈,那麼恭喜你,你可以在江湖上小有名氣了。
若是你的內力足以疏通十條血脈,那麼很好,你已經是武林中的武學大家了。
逸風的身體這麼多年來自己瞭解的清清楚楚,要治好他的病至少要進行十七條血脈的疏通,這麼個年輕的人,真的有那份深厚的內力嗎?要知道他既然懂得此法,那麼必定該知道,對於現在的逸風來說,留下一條血脈未疏通,與一條都不疏通沒有什麼大的差別。
正在驚愣間的薛瓚陡然發現,那個剛剛還鎮定忙碌的身影轟然倒下,便急忙上前施救。剛剛不過才三針。抱著那個身下仍在滲血的年輕人,儘管知道逸風依然無救,但是薛瓚依舊被這人的所作所為震動了。
“多謝薛伯伯!”懷裡的人悠悠轉醒,便又再一次拿起了一根銀針。薛瓚見狀急忙攔了下來。
“內力不足就不要再用了,多一針少一針也沒有太大差別。”
“薛伯伯也知道這個方法?您不用擔心,施針太耗精力,剛剛軒兒是累暈的,不關內力的事。對自己的內力,軒兒還是有信心的。十七針,我可以。”
來不及震驚於眼前人的話,薛瓚再一次攔住了欲動手的那隻手。
“你的身下還在滲血,不行先處理處理吧,好歹止止痛!”抓著那隻冰涼的手,薛瓚覺得自己有些心疼這個陌生的少年。
“不必了,我怕二哥等不及。是我自己太過猶豫,拖得太久,不然也不會到了一刻也等不了的地步,現在痛死,也是我自己活該。”
原本聽逸軒說讓自己留下確保他的清醒,薛瓚還以為他一是不好意思把自己也趕出去,二是留下自己能夠讓眾人比較放心他,但是留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