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的男聲。
阮梨容怔了怔,這聲音粗聲粗氣,分明不是沈墨然的聲音。細一凝神,辯出來了,聲音是從右側傳來的,沈墨然是住在左側。
啪啪撞擊聲傳來,間著撲哧水流聲,女人造作地呼呼大喊:“快活死奴家了,官人再狠點。”
男人得意笑道:“心肝,讓你快活了不是,你下面淫。水兒放閘似的,快把我淹沒了。”
女人哎喲亂叫,道:“好哥哥,你下面抵住了我的花心,這麼用力抽頂,我渴死了,你再吃吃我嘴巴罷。”
手裡的繡鞋落到地上,阮梨容眼裡淚水大滴大滴雨滴一般止不住,落在鞋面上嫣紅的梅花瓣上,點點斑斑,暈染得那花瓣鮮血似的紅豔。
無力地頹倒床上,阮梨容被子也不蓋,睜大眼失神地看著帳頂的一朵朵雲霏繡花。
“我剛才很氣憤,我想過去拖拽起沈墨然,我不允許他和別的女人尋歡作樂!”阮梨容一遍遍自語,然後,痛苦地咬住下唇。
沈墨然是家門仇人,他尋歡作樂與已何干?
隔壁窯姐兒賣力地叫著,叫得嗓子乾啞,阮梨容腦子裡空茫茫的,眼角淚水沒有停過,下半夜很冷,她冷得不停打顫,卻想不起要拉被子蓋。
心知那些淫。蕩。風。騷的叫喊定會擾得阮梨容睡不安穩,敲開門看到阮梨容的形景,沈墨然還是止不住嚇了一跳。
阮梨容眼眶紅腫,碧水似的一汪明眸不見了,眼底滿是血絲,面色枯黃萎敗,腮幫子卻泛著赤紅。
“你生病了?”沈墨然驚叫,伸了手要觸控阮梨容額頭試溫度。
阮梨容側身避過,嘶啞著嗓子道:“走吧,到衙門去。”
“時辰尚早,用了早膳再去不遲。”沈墨然側身,身後兩個小二忙端著膳食進房。
早膳甚是豐盛,光粥就有四種,小菜六碟,還有五式糕點。
阮梨容著了涼,喉嚨腫疼,一點食慾沒有,挑了一箸子酸白菜,瞟了眼滿滿當當的桌面,忍不住淚水又掉下。沈墨然因少小離家,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