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格聽到薩穆的提醒,覺得他是多此一舉,王就在不遠處看著呢!王不過是拿這個小東西來取樂子罷了。
“薩穆,少廢話,每人十箭,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薩穆眼角的餘光朝不遠處拓跋沅一的方向看去,輕哼了一聲,“當然是一起來了!”
那聲音雖然離得很遠,卻清晰的傳入了蘇綰的耳中,蘇綰的雙腿都有些顫慄,但見薩穆和託格毫無任何憐憫之心,半眯眼眸二人同時將弓箭拉滿。
二人雙箭齊發,急速的奔著蘇綰而去,蘇綰是一點都不敢動,整個身子都僵住了, 哪怕她稍稍動半分, 都在擔心那利箭會射穿她的頭顱。
蘇綰不怕死,她只怕萬一受傷死不了,女兒之身暴露,身在蠻夷的軍營內,蠻夷的男子如虎狼,她的後果可想而知,到那時她恐怕生不如死。
蘇綰仿若聽到了箭支穿透氣流發出的冷嘯聲,當利箭雙雙射入靶心,那靶心傳來悶響,胸口發出震顫,直落在心口。她的雙腿卻再也不聽使喚的癱坐在地上。
不是她不想站起來,蘇綰連連忍受驚嚇,原本退就受了傷,連餓帶嚇雙腿癱軟已經站不起來了,見到了蘇綰突然嚇得坐在了地上,兩個人才只射了一箭而已,託格看向薩穆。
二人眼中戲虐的眸光比那利箭的劍鋒還要銳利幾分,“看那個大周的小子,膽子也不怎麼樣嘛?還要繼續嗎?”
薩穆看了一眼遠處的拓跋沅一,拓跋沅一見慣了蘇綰反抗的樣子, 見她軟趴趴的坐在地上,面對自己之時都不怕,竟然被小小的一支箭支嚇到了,都說獵物瀕臨死亡之時會激發潛能,他不相信蘇綰會這樣認輸,總感覺到那個弱小的身子裡,有些不為人知的能量。
拓跋沅一隻是朝著薩穆遞了一個眼色,薩穆心領神會,向託格遞了一個眼色,聲音裡透著無情,“託格,咱們繼續!”
託格也明白了薩穆的意思,大步的朝蘇綰走去,來到近前居高臨下冷睨著坐在地上的蘇綰,那陰冷的聲音讓人從肌膚裡發出陣陣的寒意。
“大周人都像你一樣是懦弱的膽小鬼嗎?一箭就給嚇趴下了。如果你站不起來,你就等待利箭刺破你的頭顱!”
蘇綰揚起頭見到託格那充滿藐視的眼神,恍然間,讓蘇綰想起了當日梧桐樹下的祈寒,“如果你留下來,等待你的只有羞辱!”祈寒陰冷的話語猶今依然響在耳畔。
自己忍受了那麼多的屈辱才留在他的身邊,成了他的琅王妃,自己絕對不能夠死,還有好多的話還沒有當他說,自己怎麼可以輕易地就死掉了。
蘇綰雙手拄著地,費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此時遠處的拓跋沅一嘴角勾起了好看的弧度,雖然隔著很遠,他感受到了蘇綰那強烈的求生慾望。
蘇綰的雙腿依然有些無力,蘇綰要想活下去,躲過二人射過來的箭支,她就必須要想辦法扭轉劣勢。
蘇綰微微喘抬起眸看向託格,“我要換一種遊戲規則。”
託格雙眉凝鎖,充滿質疑的語氣,問道:“你說什麼?你要換一種遊戲規則?”
蘇綰恨恨的咬著牙,正了正身子,她還記得自己是一個大周人,她還記得自己的夫君是大週三軍主帥祈寒。
“沒錯,我要換一種遊戲規則!”與其坐在地上等著被人射殺,不如搏一搏!
第五十八章 專屬奴隸
兀蘇德一直悄悄的在司空芸兒所在的牙帳附近逗留,那三個少年包括那一整間氈帳中的大周奴僕,在他的眼裡比螻蟻還要卑賤。
只因為他們是芸兒活下去的希望,才會如此的善待他們,眼看著那三個少年從氈帳中走了出來,暗中幫助他們離開之後,兀蘇德方才回到牙帳向拓跋沅一覆命。
見蠻夷王拓跋沅一併不在牙帳內,經過問詢方知道蘇綰在演武場上,與拓跋沅一下了一局生死棋。
他對蘇綰的身份也有些懷疑,他想不通芸兒為什麼會喜歡上那樣孱弱的男人,恨不得讓他立刻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倘若她真的是芸兒的未婚夫凌傲天,或許芸兒就不會一心求死,他不想再一次失去她。
“芸兒,十五年了,兀蘇德終於又找到了你,兀蘇德是不會讓你死的。”
兀蘇德得知拓跋沅一不在牙帳,深深的顰了顰眉,拓跋沅一是不會輕易離開牙帳的。
王的性格他還是有一些瞭解,找到了一件玩物,怎麼會輕易的放過了,被他看上的獵物,至死方休。
兀蘇德來到拓跋沅一經常會去的幾處地點,遠遠的見到遠處圍滿了人,隔著很遠兀蘇德見到了